趙大師：等您下課，我能不能見您一麵，我有些消息想當麵告訴您。
明夏想了想，把夏天奇甜的地址發給他。
第二天下課明夏三人像平常一樣來店裡幫忙，楊熙悅衝樓上一點頭：“有位姓趙的先生在樓上，說是來找你的。”
白琦和薑甜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上樓見到是趙乾，白琦驚訝道：“你不是那天在天然家裡的道士？”
那天薑甜不在，但事後聽白琦講過事件全過程，對那群突然出現，又沒什麼禮貌的道士沒什麼好感，皺眉問道：“你來找夏夏乾什麼？又想讓夏夏出手，你們好去領功是不是？”
白琦忙拉了薑甜一把，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這是夏夏救了的那個道士的師兄，是我們一夥的。”
趙乾也已經站了起來，鄭重道：“我已經和全真教燕飛痕他們劃清界限，從今以後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請這位女士不要把我和那些人混為一談。”
薑甜變臉比翻書還快，當即換上一副甜美笑容：“原來是自己人，大哥快坐，自己人就不要這麼客氣啦，想吃什麼儘管點，今天我請客。”
趙乾哪見過這種架勢，剛剛還義正言辭，現在忽然就變得不知所措，慌忙去看明夏，明夏正看熱鬨看得興起，哪裡會管他，隻低頭喝茶，假裝沒看見沒聽見。
為了挽回印象分，薑甜和白琦輪流吹趙乾彩虹屁，把他吹得暈暈乎乎，直到被明夏打斷，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趙乾忙調整了神色，道：“大師，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
明夏：“等一下。”
白琦從儲物間門翻出瓜子小零食，薑甜找服務員出去買鴨貨，忙活完了回來坐下，明夏才對趙乾道：“可以了，說吧。”
薑甜補充道：“說慢一點，不然就吃不到鴨貨了。”
趙乾：“……”
忽然有一種自己在和人分享八卦的感覺。
他忙搖搖頭，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自己腦海中晃出去，開始說道：“是這樣的，那天和明大師分手之後，我就帶師弟去了醫院，醫生說師弟要做心臟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我就去附近的道觀掛單，想要接點活賺錢。
本來我也沒抱太大希望，因為下山前，師父就跟我們說過，城裡的人不太信這個。但是出乎我意料，這家道觀的香火竟然很好，來上香的信徒絡繹不絕，道觀長老知道我是天一教出來的，對我很是照顧，不過短短幾天時間門，我就已經接了七八個活，賺了好幾十萬，不僅能把師弟的醫藥費付清，還能剩下不少。”
明夏有些疑惑：“不是說道門衰微，這個道觀的生意怎麼會這麼好？”
趙乾：“剛開始我也很納悶，但是做了幾趟活後，我就明白了，那些來道觀燒香的有兩類人，第一種就是喜歡人雲亦雲，但沒什麼錢，看彆人來自己也來，或者被人介紹來的，隻能給道觀添人氣。
第二種則是我去過的那些人家，這些人家裡非富即貴，拿出幾十萬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麼說出事的都是有錢人家？”白琦問道。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問過帶我的道觀長老，隻是長老也不清楚，隻說是攬財之人容易碰到這些東西，小鬼也喜歡富貴人家之類模棱兩可的話。還有就是，我發現在那些人家中作亂的東西，似乎對那家人的怨氣並不重，就好像是隨便選了個人家便開始作祟。”
“這是什麼也意思？”鴨脖已經到了，薑甜一邊吃，一邊眨著眼睛問道。
“之前我和你們說過，並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變成鬼，隻有怨氣深重或者有極強執念，或者無處安葬的人才會成鬼，所以一般小鬼作祟的地方都和他們本身有所聯係，隻有厲鬼才會無差彆害人。”明夏解釋道。
趙乾已經放棄矜持，加入了啃鴨脖大軍，聞言忙點頭讚同：“對對，我捉的那些都不是厲鬼，但是卻在陌生人家中搗亂，所以我才覺得不對勁。”
“原來是這樣。”白琦點點頭，遞給趙乾一瓶汽水。
“那些抓回來的小鬼都是怎麼處理的？”明夏問。
“接活之前，我就已經和道觀說好，抓回來的小鬼都交給道觀超度……”說到這趙乾忽然頓住，神色猶疑不定，看向明夏，猶豫道：“明大師，你的意思是抓回來的那些小鬼，道觀並沒有拿去超度？”
“什麼叫並沒有拿去超度？留著小鬼能有什麼用？”薑甜在明夏和趙乾之間門看來看去。
“那用處可就大了，可以重複利用，可以用來害人，還可以用鬼養鬼。”明夏嘴角彎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白琦和薑甜對視一眼，心想，有人要倒黴了。
每次夏夏這麼笑的時候，都有人要倒黴。
白琦問道：“用鬼養鬼是什麼意思？”
趙乾的神色變得十分嚴肅：“以前有人修煉邪門道法，用養蠱的方法培養厲鬼，為一己之私用。因這種方式太多殘忍，在道門中是嚴厲禁止的。”
白琦：“道長，你手上要是沒拿著鴨脖，這話就嚇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