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放不下麵子,做不出這種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還有我。”
一分鐘後,趙乾看著一桌四個茶杯,卻隻有自己一個人,陷入沉思。
明夏他們先去了廁所,再貼上隱身符出來,完全沒人發現,一路大搖大擺摸去了青山觀後院。
人都在前院忙活,明夏三人一路走來也沒碰到幾個人。
走過一棵古樹,後麵躲著兩個道士,正在抽煙,三人停下,聽他們說什麼。
道士甲:“我以前都不知道海城有這麼多有錢人,這小破道觀都快裝不下了。”
道士乙:“也不想想你以前是乾什麼的,能接觸到什麼有錢人?要不是跟著王哥,咱們還在那小破傳媒公司打工呢,做夢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道士甲:“什麼王哥!人家現在叫遊山居士!”
道士乙連忙改口:“對對對,遊山居士,你看我這記性!不過大哥你知道他是怎麼當上道士的嗎?我可是聽說當道士都要從小培養。”
道士甲:“聽說是有貴人相助。”
道士乙歎了口氣:“我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貴人呢。”
道士甲:“遊山道長不就是你的貴人?憑咱們的中專學曆,一天能賺一千,還這麼輕鬆,這種好活上哪找去?”
道士乙:“說的也是,回頭我得請遊山道長吃個飯,感謝他一下。”
道士甲:“得了吧,人家哪有空和你吃飯。”
“……”
兩個道士又開始討論掙的錢要怎麼花,明夏他們已經悄悄離開。
又走了幾分鐘,來到一排屋子前,看樣子是道士的住處,明夏往最邊上那個走去,白琦和薑甜連忙跟上。
湊近了才發現裡麵有人在說話,白琦對明夏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從剛剛的位置到能聽到有人說話,至少有十步距離,這麼遠明夏都能聽到人聲,真不愧是她家夏夏!
道士住的房子是古式的,窗戶上還糊著紙,薑甜想到電視上的情節,用唾液把食指弄濕,在窗戶紙上戳出個洞,往裡麵看去,發現屋裡麵有兩個道士,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坐著那個頭發花白,一直閉著眼,站著的年紀比較輕,應該不到三十歲,微微躬身,態度很是恭敬。
年老道士:“你做的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
年輕道士:“徒弟不敢居功,都是師父教的好。”
年老道士:“不用自謙,我隻交給你玄門法術,沒教過你怎麼忽悠人,是你天賦異稟。”
年輕道士抬眼看了年老道士一眼,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諷刺,恭敬道:“也是因為師父法術高強,確實能替人實現心願,徒弟的小小伎倆才能奏效。”
年老道士:“世人所求不過錢權二字,世上艱難萬千,這二字對我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年輕道士:“師父是世外高人,自然看不上這世間俗物,不過有的是人願意為這些俗物不擇手段。”
年老道士似乎聽夠了年輕道士的彩虹屁,不耐煩的揮手:“你去吧,前麵還需要你照應。”
年輕道士行了個禮便往外走。
“快走!”
白琦一著急忘了自己是隱身狀態,脫口而出。
門內頓時傳來一聲斷喝:“是誰!”
與此同時,一股黑煙向幾人襲來,明夏把小姐妹推到前麵:“你們先走。”
白薑二人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是給明夏添負擔,毫不猶豫用自己最快速度跑走,頭都沒回一下。
兩人混入人群中,趁著沒人注意,撕掉隱身符,順著人流,回到自己的位置。
趙乾左看右看也隻看到兩個人,不由問道:“明夏呢?”
白琦忙給自己倒了杯茶壓驚,邊喝邊說:“夏夏讓我們先走,她斷後。”
“那你們就這麼走了?”趙乾的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
“不然呢,留下拖夏夏的後腿?”薑甜沒好氣反問。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趙乾慌忙解釋:“隻是你們不怕這樣做,你們之間會產生隔閡嗎?”
薑甜和白琦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她們很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是個廢物,不拖明夏的後腿就是最大的貢獻。
幾人正討論著,明夏也回來了。
白起忙關心道:“夏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明夏搖頭,示意他們看樓下。
幾人湊到欄杆邊往下看,發現下麵鬨哄哄的,很多道士擠在前麵,抓著打榜第一的大哥不放,主持打榜的道士想把人搶回來,兩方人馬僵持不下,其他人全在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