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笑容可鞠:“您滿意就好。”
設計師趁機湊上前來:“明小姐,我們可以合張影嗎?這是我職業生涯最滿意的作品,這件衣服穿在您身上實在是太漂亮了!”
明夏同意了。
之後她把衣服換下來,由店員為她送到家裡。她和白琦薑甜出發去送三聯符——平安符、護身符、靜心符。
她們先是去了醫院,給陸天然和她爸媽各送了一個,又留了兩個給她爺爺奶奶。
之後薑甜聯係路晟星,幾人到他公司樓下,連同路從新和他母親的都給了他。
黎坤、玉雲章、簡音……所有明夏能想到的人都給了一份,連同他們家人,一百份符很快就送完。
幾人回到明夏家時,天都已經黑了,明夏累了一天,不太想動,就用以前做好的豬油,炒點肉,再燙兩顆青菜,做了一大份豬油拌麵,白琦和薑甜一邊吃一邊在群裡饞陸天然,一點姐妹情誼都不講。
明夏正在群裡看熱鬨,忽然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她以為是騷擾帶電話,按了掛斷,不想剛掛斷,那個號碼就又打了過來,白琦和薑甜都湊過來看:“這是誰呀,一遍一遍的,煩死人了。”
明夏按下接聽,又按下免提:“您好?”
“夏夏,是我,我是爸爸。”對麵傳來林振海的聲音。
三人對視一眼,白琦冷笑道:“現在騙子騙人都不用腦子嗎?我還是你爺爺呢!”
“這騙子也太無腦了,誰不知道夏夏的爸爸對夏夏根本沒有一點感情,彆說打電話了,就是平時見到夏夏都是非打即罵,你要是夏夏的爸爸,我勸你早點去死吧!彆活著浪費糧食!”
“我聽夏夏說,從她爸爸把她趕出家門那一刻,她就當她爸已經死了。你要是假裝夏夏爸爸,不如去地府裝鬼!”
白琦和薑甜,你一句我一句,指桑罵槐,一個比一個罵的難聽。
“明夏,我是林振海,她們兩個是誰?”林振海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插嘴,帶著怒氣問道。
明夏見兩人罵夠了,才悠悠道:“是你啊,有事嗎?要沒事我就掛了。”
輕飄飄的把白琦二人的事忽略了過去,兩人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後合,絲毫避諱林振海的意思。
林振海生怕明夏把電話掛斷,也顧不上追究白琦二人的失禮,忙道:“先彆掛,我打電話來,是想問問你,明天的禮服準備的怎麼樣了,要是錢不夠,我可以給你,還有你把地址給我,明天我讓司機去接你。”
“明天就是成人禮,你現在才來問禮服,要麼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水泥,要麼你以為明夏是個傻子。我長這麼大,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當父親的!動物園裡的猴子都比你有擔當!”
白琦吼完換薑甜。
“什麼派司機來接,你就是怕夏夏明天不去給你丟人!而你連提前調查夏夏家地址都不願意。是不是在你心裡,夏夏就是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
薑甜吼完那邊半天都沒動靜,明夏淡淡道:“明天我會準時出席,你不用擔心。”說完不等林振海再說什麼,就把電話掛斷,順便把這個新號碼拉黑。
“人渣!”
“垃圾!”
“渣滓!”
“不可回收廢物!”
明夏把電話掛斷後,兩人又罵了一會,罵累了才和明夏告辭離開。
在他們走後,明夏拿出今天新買的符紙和朱砂,混上昨天剩的小半碗血,繼續畫符。
昨天畫的符送出去大半,今天單問心又來拿走一些,她手裡竟然隻剩下十幾張,這哪能夠啊。
最近多事之秋,明夏一直有不好的預感,還是多畫些符來保平安的好。
然而文瑤瑤卻不願意了,明夏畫符,她就在明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飄來飄去,一會穿過符筆,一會從桌子下伸出個頭來,一會變成一長條從明夏胳膊底下鑽出來。
明夏無奈停筆,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文瑤瑤就等她問這句話呢,馬上從客廳躥到臥室,把下午送來的那件禮服推出來:“主人!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禮服,你能不能穿給我看看!”
“不能。”明夏無情拒絕。
文瑤瑤眼眶裡瞬間蓄滿了血淚,下一秒紅色的大珍珠就會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明夏道:“我在店裡拍了照片,可以給你看。”
文瑤瑤這才轉悲為喜,將血淚吸了回去,開開心心的把禮服推回臥室,乖巧的蹲在明夏旁邊等著,好像剛才搗蛋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她。
明夏畫到十二點,第二天早上起來繼續畫,等白琦和薑甜來找她時,已經畫完了幾千張符咒,各種符咒扔的滿屋子都是。白琦進來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進了哪個道士的家,在茶幾後麵看到明夏才鬆了口氣。
隨即又瞪大眼睛:“夏夏你怎麼還沒換衣服!”
今天就是成人禮正日子,她們白天特意睡的足足的,又換上新買的禮服,找托尼老師做了全套造型,就是為了不給明夏丟臉。
可明夏這個正主,衣服沒換,發型沒做,連頭發都亂糟糟的。
白琦感覺自己就像個老媽子,簡直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