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毛孔,每一根發絲,徹底地,打上他的標記,他的氣味。這時候不笑,難道還要為沒用的侄子表示深刻的遺憾?</p>
就像是拆封一件上帝恩賜的禮物,他將她重新壓回床上,黏上來,細細地吻她。</p>
"我輕點。'</p>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摩挲她的後頸頭發,像是撫摸一隻貓咪或者彆的什麼,動作充滿了溫情的誘哄。</p>
在苟安放鬆幾乎就要沉溺於他的親膩的一瞬間,他壓了壓她的膝蓋,直接一舉攻入。苟安覺得像是一把斧頭將她劈成了兩半。</p>
眼前一黑,她鼻尖嗅到了血腥味,雙手抱著男人的背直接留下幾道猙獰的抓痕,意識渙散間,她說:“你以前不是這個樣……”</p>
男人壓著她的腦袋強行將她壓入自己的頸窩。</p>
苟安吸著他身上混雜著汗水與被她歸類為費洛蒙的氣息,一滴汗從他短短的發梢落在她的鼻尖..…….</p>
她覺得這滴汗性感到爆炸。</p>
男人轉過頭,適應了下這全新的、陌生的對易感期的撫慰,心想過去使用抑製劑、猶如僧侶般的自虐性克製是應該的——</p>
好吃的永遠</p>
在最後,老天爺誠不欺我。這都是他應得的。</p>
側過頭,他用滾燙的唇輕蹭她的耳尖,喉結滾動,嗓音沙啞: “弄疼你了?什麼不是這個樣?”苟安沉默。</p>
其實她想說的是,在她記憶中,他並不是這個尺寸。</p>
…………………這他媽是不是狼形變回人的時候有東西忘記也一起變了回去?</p>
無論如何也難以啟齒問出這種問題,根據她對賀津行的了解這個問題提問出來不僅不會得到正經的解答,很有可能從此這個人都會驕傲得尾巴翹上天,時不時拿出來炫耀一下..</p>
所以她隻是沉默,用舌尖卷掉男人滴落的汗液,說: &#3</p>
4;沒事。"然後成功地蒙混過關。</p>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永遠不算數。</p>
什麼“我輕點”完完全全就是放屁,真正有感覺到他輕一點的時間大概隻有短短不到五分鐘,最後無論苟安怎麼罵他說話不算數,他回答都是那一句——</p>
“嗯?很輕了呀,安安要堅強鍛煉了。”</p>
苟安欲哭無淚,某一次想要爬下床,又被一把捉住手臂拖了回去,手臂被壓在身後,然後人被一把摁回了柔軟的床墊裡。</p>
此時床上已經不能看。</p>
柔軟的被單與床單都成了濕漉漉的一團,不清楚的是誰的東西,反正已經亂七八糟,真的沒有人在乎。</p>
苟安最後意識模糊,聽著賀津行說“最後一次”時,幾乎因為感動與感激再次落下眼淚。</p>
作為Beta她確實有點高估了自己,有一種被榨乾得感覺,什麼滋陰補陽,她想到自己仿佛那最大的爐鼎,明天她就會被采乾。</p>
抱著賀津行的脖子她讓他發誓說話算話——</p>
男人從鼻腔中發出“嗯”的一聲鼻腔音算作承諾與批準,苟安終於不再胡亂掙紮、撓他,主動伸出手抱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p>
被她這樣一嗅,男人輕而易舉地動情——</p>
前所未有的契合,讓兩人都發出悶哼,就在這時,苟安嗅到了空氣中,從剛才一直漂浮著的血腥浮躁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冷杉木鬆香。</p>
苟安愣了愣,她剛才一直默認血腥氣是自己“受傷”的味道!有那麼一會兒還為此害羞不已……</p>
那現在這是什麼?</p>
她</p>
的鼻尖使勁貼著男人緊繃的頸脖,用力嗅嗅,而後順著那股氣味一路攀爬,像是一條蛇纏繞上來似的,最終來到了後頸的ALpha腺體上..…</p>
那處因為易感期,此時此刻滾燙火熱,引起了苟安前所未有的興趣,她的牙根癢得厲害。</p>
鬼使神差地,她張開嘴,用自己森白的犬牙,在上麵啃咬了一口。</p>
隻是一瞬間。</p>
賀津行的動作停了下來,身體完全僵硬,他側了側頭,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懷中的人。</p>
苟安被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的犬牙從他的腺體上挪開,有些茫然加驚悚地摸了摸男人後腦勺短到有點兒紮手的頭發,心虛地問: "怎麼了?沒事吧?不舒服?我、我就試試……Beta又沒有咬人那個功能——"</p>
語氣無辜得要命。</p>
見賀津行不說話,她以為他很難受,有一種自己在欺負病人且在彆人血淋淋的傷口上撒鹽得既視感.…一時間愧疚吞沒了苟安。</p>
隻能雙手捧著他的臉扳過來,一下又一下地啄吻他的唇——</p>
"抱歉,抱歉,難受嗎?我真的不知道……"</p>
我隻是個空降的文盲Beta,並不知道ALpha的腺體不能亂咬。</p>
她的道歉如此真誠,隻可惜並沒有得到應有的諒解。</p>
賀津行沒有說話,隻是在她碎碎念叨的道歉聲中,那汗濕的兩個手指突然掐著她的下巴,滾燙的唇舌覆蓋上來,以前所未有的氣勢瘋狂入侵,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p>
"唔……唔!"</p>
苟安隻能發出兩聲含糊的意外聲。</p>
在一陣令人窒息的索吻後,他氣息不穩地撥開了她額前一縷濕潤的發,以前所未有溫情的語氣叫她,安安。</p>
此時的苟安半瞌著眼,已經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從喉嚨深處“咕嚕”了聲算作回應,指尖輕輕摸索著他後頸發燙的腺體……</p>
然後就聽見男人在她耳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殘忍的話-———“剛才的保證,不做數了,行不行?”</p>
是商量的語氣。</p>
但並沒有跟她商量。</p>
在苟安錯愕中,沒等她找到機會再次道歉並且求饒,漫長的夜剛剛拉開中場的序幕。</p>
最後苟安累到忘記了自己姓誰名誰。</p>
被抱著洗乾淨,提起精神給家裡打電話說看書複習到太晚住在自家酒店,掛了電話後,腦袋沾到枕頭立馬昏睡。</p>
合理的懷疑她是暈過去的。</p>
一個夢沒做,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半拉著的窗簾顯示,外麵至少也已經中午十二點。</p>
天空陰沉沉的。</p>
苟安第一反應是:他太不像話了,我應該大發雷霆。</p>
瞪著頂層行政套房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兒的呆,突然感覺到—陣熱氣吹入自己的耳朵。</p>
準備大發雷霆的人醞釀好了台詞轉過頭,結果第一個詞還沒來得及從嘴裡冒出來,就對視上一雙金色的獸眼。</p>
巨大的黑狼弓著背,憋屈地蹲在床邊,長長的狼吻搭在床邊,掃把似的大尾巴悠閒地在地上左右緩慢搖擺。</p>
她的腦袋旁邊近在咫尺的距離,一雙杏狀的狼眼─瞬不舜地盯著她看。</p>
大耳朵向後傾倒,貼在毛茸茸的腦袋上。</p>
與她對視上的瞬間,金色狼眸閃爍著歡快的光芒,帶著柔軟倒刺的舌伸出來,舔了下她的鼻尖。</p>
苟安:"....…"</p>
一個字都罵不出來。</p>
這個狗男人在坦然接受返祖後,第一時間學會如何利用犬科形態裝乖占便宜,規避被罵風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