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的戀人確實愛看臉,第一要素的關注點從來不負眾望。
“那麼你給他拍照了嗎?”卡卡問,他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情這麼問的。
“你想看看?”克裡斯蒂亞諾眨眨眼,“我當然拍了,每個人都有一份,誰也彆想逃過去。這可是獨家的,要麼拿大價錢來換,這可是生意頭腦,卡卡。”
卡卡:“……”
他會嫉妒嗎?不可能。
“當然了,你想看的話,我很樂意分享的,誰叫你是卡卡呢,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的。”克裡斯蒂亞諾歪著頭夾著電話,一邊從費迪南德手裡接過對方剛熱好的牛奶,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費迪南德手一抖,差一點把牛奶灑在克裡斯蒂亞諾的身上。
他翻了個白眼,第無數次在心裡痛斥自己,為什麼不長記性,為什麼要在Ronnie和那個巴西人打電話的時候靠近?
這見鬼的黏糊糊的情話,是他的小Ronnie說出來的??他的男孩就不能看在還有一個同居人的份上,收斂一點??
克裡斯蒂亞諾見卡卡那邊一時間門沒話說,像是被自己噎住了,不由大笑起來。
他把裸著的腳縮進小狗Ronnie的肚子底下,蹭著暖活:“我開玩笑的,除了瓦紮的照片,彆人的都還夠不上花大價錢買底片的地步,還不錯。能妝後比妝前醜陋的,隻有瓦紮,這確實難得一見。”
“不說我了,你那邊呢?最近AC米蘭的成績還不錯吧?”克裡斯蒂亞諾很快換了話題。
卡卡應了一聲,無奈地笑笑,聲音染上疲憊:“至少得有一個冠軍。大家的壓力都很大,加上傷病的情況,接下去的最後幾輪聯賽都輕鬆不了。”
克裡斯蒂亞諾聞言便知道那邊的情況不怎麼好,就像上一世卡卡與他一道遠赴皇家馬德裡,他們也遇到了糟糕的賽季成績,那段時間門每個人的壓力都很大,這是他們必須去克服的一環。
他打起精神,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和故作輕鬆,對卡卡說道:“但他們有卡卡啊,要是我,我就不會太擔心了。”
卡卡被克裡斯蒂亞諾的話逗笑:“Cris……”
克裡斯蒂亞諾對戀人說道:“彆想太多,卡卡,足球是圓的,勝利不會總是屬於某個人、某支球隊,儘力去踢就好了,你們會有冠軍的。”
卡卡低低應了一聲,他彎起眼:“我感覺比剛才好多了,Cris,你對我施了什麼神奇的魔法?”
“克裡斯蒂亞諾魔法,親愛的。你得每天在心裡默念三次克裡斯蒂亞諾,這個魔法才會起效。”克裡斯蒂亞諾聞言一本正經地胡謅道,然後兩人又在電話裡笑成一團。
俱樂部來拍攝素材的攝影團隊足足待了快一周,要不是弗格森大發雷霆,恐怕還會再待下去。
臨走前,團隊仍舊例行在每天結束後給每個人做一個簡單的後采。
“BOSS總是好脾氣笑眯眯的,這讓我們的訓練也推進得很愉快。”克裡斯蒂亞諾對他的跟拍說道。
跟拍攝像師僵硬了一秒,好脾氣?笑眯眯的?這說的是今天差點把他們趕出卡靈頓的弗格森爵士?
他不確定地多看了幾眼穿著小馬甲訓練裝備的七號,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滿臉寫著真誠。
行吧。
在卡靈頓蹲了一周的攝像團隊拍到了許多獨家鏡頭——
比如卡靈頓的大食堂裡,吉格斯站在巧克力奶酪派前掙紮了足足幾分鐘的時間門,最後打算拿走那塊派的時候,卻被魯尼拿著銀叉子一把叉走了,還問吉格斯要不要。
——吉格斯看著那把被魯尼早就舔過的銀叉子,閉緊了眼睛。
又比如在卡靈頓的理療室裡,費迪南德押著克裡斯蒂亞諾躺在裡麵接受理療,曼聯的頭牌把腦袋壓在鏤空一個小洞的床裡,整張臉都因為吃疼而憋得發紅。
還有訓練場,訓練場的素材最多了。
他們有層出不窮的各種小遊戲,還有折返跑的小比賽。
克裡斯蒂亞諾贏了比賽就會齜牙得意地笑,輸了就要找人再比一次。
內維爾通常會直接擺爛輸給克裡斯,而阿蘭和基恩是最樂意陪克裡斯蒂亞諾玩下去的,範德薩則會一邊耍賴一邊直接仗著身高優勢把男孩架離訓練場:拒絕內卷,從門將大爹做起。
還有更衣室,神秘的更衣室大揭秘——
克裡斯蒂亞諾喜歡在更衣室裡邊衝澡邊唱歌,頭一回唱的時候把更衣室外等待的跟拍震住了。
當他們抓到第一個從更衣室裡換好衣服準備回去的埃弗拉,詢問克裡斯蒂亞諾的音樂造詣,法國人說道:“Ronnie唱得很自信,他很樂意鍛煉他的歌喉,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
隻不過有點費隊友的耳朵。
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洗澡洗得夠快。
還有費迪南德,曼聯七號永遠有結伴回家和前往訓練的夥伴,永遠不會落單。
到底是誰說克裡斯蒂亞諾驕傲自大沒什麼朋友的?跟拍了一周的紀錄片編導快把自己的頭發撓禿了。
他快識彆不出克裡斯蒂亞諾這個名字了,因為他現在的腦子裡全是“Ronnie”、“Ronnie”……
曼聯這群主力是不是就不能好好叫一個男人的名字啊?
克裡斯蒂亞諾很好奇這些拍攝的素材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成品,他想知道他被拍成什麼樣子,就連後采之前都得一遍遍和自己的跟拍確認他的發型看起來是不是很完美。
不過這個紀錄片恐怕得等到他們這個賽季結束,或許拿下更多的冠軍之後了。
賽季已經接近尾聲,一個常規周末的下午,英超第三十五輪比賽正式打響,曼聯對陣熱刺,這是英超這個賽季倒數第四輪比賽,也是決定曼聯能否提前鎖定冠軍的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