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看見了也沒說什麼,甚至還會和旁邊的奎羅斯開玩笑,說這個孩子遲早也會是個踢球的好苗子,那麼小就有這麼多拿過冠軍的好球員做他的陪練了。
“這個孩子要是踢球的話,那得來曼聯的青訓隊,他得是我們的。”弗格森說道。
克裡斯蒂亞諾則哈哈大笑起來:“Boss,這還早著呢,Junior才剛剛一歲多。”
“不早,再晚點說不定連Junior都要被彆的俱樂部搶走了。”弗格森挑起眉頭看向自己的七號。
克裡斯蒂亞諾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笑:“Boss……”
“好了,不和你說這個,下場比賽打算帶Junior一起去現場麼?基恩家的那兩個小家夥會一道去,你家這個呢?”弗格森換了個話題。
一想到最近纏得緊的西班牙人,他就沒什麼好心情,他揮揮手,看向小Junior詢問道。
下一場就是世俱杯,主辦國在日本。
克裡斯蒂亞諾搖搖頭:“太遠了,他還是留在這兒,我媽媽會來照顧Junior。”
弗格森聞言點點頭。
Junior抱著克裡斯蒂亞諾的小腿,不樂意地撇了一下嘴。
他雖然喜歡仗著這具身體幼小可愛、可以肆無忌憚地與他的父親撒嬌,但他同樣討厭這副身體太小了,不能被他的父親去哪兒都隨身帶在身旁,就像以前那樣。
世俱杯的比賽場地位於橫濱國際競技場,曼聯主力們乘坐專機提前一天抵達目的地。
克裡斯蒂亞諾一邊拿著行李,一邊接電話——
克裡斯蒂亞諾沒有想到他接到的第一通電話會是來自多洛雷斯女士的求助電話。
多洛雷斯說小家夥睡醒沒找到克裡斯蒂亞諾就哭了。
這要是放在彆的小孩身上很正常,但克裡斯蒂亞諾知道他的Junior才不會因為這樣的原因傷心,但他也沒辦法詢問清楚,隻好先安慰道:“嘿Junior,怎麼哭了?小男子漢不可以隨便哭的,這你得學學你的父親我。”
內維爾走過克裡斯蒂亞諾的身邊,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被他們的七號惱羞成怒地踢了一下屁股。
“這不能怪我!”內維爾委屈地大叫,對自己的隊友們喊道,“你們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他說完又湊近克裡斯蒂亞諾的手機:“Junior,聽我的,彆的都可以學你的父親,唯獨控製淚腺這上麵,彆學他好嗎?”
克裡斯蒂亞諾嫌棄地推開內維爾的腦袋:“胡扯,加裡,你說的都是胡扯!Junior才不會理你!”
電話那頭還在抽噎的Junior聽著話筒裡克裡斯蒂亞諾聲音中氣十足又帶著一絲絲氣急敗壞,他默默抹了把眼淚,偶爾也是可以聽聽除了父親以外大人的話的。
他還是不喜歡沒法跟在克裡斯蒂亞諾身邊的滋味,他想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父親,想要克裡斯蒂亞諾在他做了噩夢驚醒後總能第一時間抱著他親吻他安慰他。
Junior撇著嘴,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的長睫毛下掛著淚珠,但他止住了抽噎,家裡愛哭的男子漢有一個就夠了。
和多洛雷斯的電話打完後,緊接著的下一通電話就是卡卡的。
費迪南德看著克裡斯蒂亞諾連換手拿行李的時間都沒,一邊翻了翻白眼,一邊隨手替克裡斯蒂亞諾把剩下的兩個包拿了。
“真不明白你怎麼那麼多通電話。”他說道,曲起手指在克裡斯蒂亞諾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克裡斯蒂亞諾縮了縮脖子,衝費迪南德扮了個鬼臉,揚著臉得意地一挑眉梢:“誰叫我討人喜歡?”
基恩掃了克裡斯蒂亞諾一眼,無奈好笑地搖搖頭:“行了Ronnie,收收你的小下巴,眼睛往下看著路。”
克裡斯蒂亞諾的電話裡也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聽得克裡斯蒂亞諾耳根發燙,他清了清嗓子,勉強收斂一絲小驕傲。
“看來旅途不算很疲勞。”卡卡在電話裡笑道。
“不,卡卡,我的屁股和腿都快散架了。”克裡斯蒂亞諾反駁。
而魯尼這會兒又插嘴了:“得了吧Ronnie,你的屁股和腿還好好地按在你的腰以下。”
他說完還順手拍了一記。
克裡斯蒂亞諾瞪向魯尼,魯尼咧咧嘴:“瞧,感覺到痛就說明你好極了。”
“你們就不能讓我好好打完隨便一通電話嗎?”克裡斯蒂亞諾嘟噥著,說完就拿著自己的手機和行李箱一路小跑,一口氣跑出自己煩人的隊友輻射範圍外才停下。
“一群煩人的英格蘭人。”克裡斯蒂亞諾嘟噥著,聲音裡卻帶著低低的笑。
“可你喜歡他們。”卡卡笑道。
他穿著一身黑,戴著黑色的鴨舌帽,冬歇期前的最後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他也提前開始了休假,他站在一個拐角的牆柱後,目光帶笑。
“親愛的,可我最喜歡你。”克裡斯蒂亞諾擠了擠眼睛,掩著嘴用氣音貼著話筒小聲道,說完便笑了出來,眼角都愉快地擠出細細的笑紋。
卡卡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擴大,他溫聲道:“既然這樣,那Cris,你該得到一個獎勵,轉過身來。”
“什麼?等等,你來了?!”克裡斯蒂亞諾愣了一下,旋即下意識轉了個身,一眼沒看見卡卡,又轉了一遍。
“Cris,你又轉回去了……”卡卡強忍住笑意,喊住顯得積極得過分的男孩,“往你的三點鐘方向看。”
“你就不能直接走到我身後拍我的肩膀嗎?”克裡斯蒂亞諾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然後終於看到了人群裡藏得十分不顯眼的卡卡,他笑起來,忍住想跑過去的衝動。
“酒店見,C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