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戒指戴到無名指上(2 / 2)

失控 周沅 8090 字 8個月前

林清和俊美的臉很沉,靜靜看著向嘉。

“那我去給你拿?”向嘉說道,“唐安過來了,一開始我們兩個在他麵前演的情侶,現在突然不演了也很奇怪,顯得我們很不真誠。不如,你把戒指戴上,我們不說是也不說否——”

“行,去拿。”林清和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那你等著,我去拿。”向嘉攥著耳環轉身往門口走,感覺後背一片灼然,林清和是不是在看她?

她進門越過一道牆確定林清和看不到才鬆一口氣,她拿起自己的包把耳環放進去,在包裡打開戒指盒拿出戒指攥在手心裡。

“向總,剛才那個唐先生說讓我明天過去阿烏客棧那邊配合拍攝,他想讓我出鏡,我去嗎?”

“想去就去吧,也學學人家怎麼拍攝怎麼說台詞。多學學多看看,將來他撤走了,你要獨立經營阿烏客棧,學到的東西都是你的。”

“好,我知道了。”

“忙完早點睡吧,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烏擺擺手,“一點都不辛苦,你要是還想吃宵夜,我馬上煮給你。”

大可不必,她不想吃成個胖子。

鑽戒硌著手心,向嘉走出大門。

林清和雙手插兜敞著長腿站在燈光儘頭的黑暗裡,看著遠方。他把帽子給摘了,雖然頭發長出來了一點,但還是短寸。

夜風微涼,月亮還沒有爬過山坡。

他站在黑暗裡,深邃五官顯出淩厲,很有攻擊性。他的頭發還能蓄回去嗎?多少錢向嘉給他出,馬上把頭發蓄回去。

向嘉背著手走過去,剛要開口,林清和抽出左手遞給了向嘉,並攏中指和食指給無名指騰出了位置。

他的手指骨很漂亮,又瘦又長,手背上筋骨清晰,微微凸起。腕骨冷肅,延伸到了修長的手臂。

“你不看著嗎?”向嘉拿出戒指往他的無名指上套,一顆心蹦起了野迪,這種感覺太奇怪了,當初她為了調戲林清和買的戒指,以為會很坦然。

沒想到,最後不自在的是自己。

指環劃過林清和的骨關節卡頓了一下,她繼續往裡推,緩慢摩擦著皮膚,一寸寸往下,一直推到根部才停止。剛剛好,不鬆不緊。

跟她想象中一樣好看,他手指白戴白金顯得冷淡,偏偏上麵一顆鑽石,平添了幾分矜貴華麗。

“怎麼樣?”向嘉抬眼撞上林清和黑沉的眼,心臟猛烈一跳。

林清和主動移開眼,他活動著手指欣賞著那顆戒指。這種款式若是他去挑,直接跳過去。他最討厭鑽石,他也不喜歡被人打扮。可這個戒指很漂亮,白金寬戒緊緊貼著他的皮膚,他感受到脈搏跳動與戒指發生了碰撞,一直延到了心臟深處。

“要上去走走嗎?”林清和聲音壓的很低,他垂下戴著戒指的手,片刻他抬起來認真看著向嘉的眼說道,“我挺喜歡這個。”

“喜歡就好,不走了吧,我有點累。”向嘉抬頭看那密密麻麻的台階,她最近路走多了,腿疼。

“我可以背你上去。”林清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說道,“要嗎?”

“不合適,不要不要。”向嘉怎麼好意思讓他背,她活這麼大隻有小時候外婆背過。一個成年人讓人背,太奇葩了。向嘉思維轉的飛快,忽然抓住了其中的信息,說道,“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嗯。”林清和倒是很直接,承認的乾脆,“這裡人多,來來往往不方便。”

“那你拉我上去,我們去鎮口那裡走走,那裡安靜。”向嘉伸手想拽林清和的手臂,下一刻,她的手落到了林清和的手心裡。他轉身大步往前走,左手收攏手指把向嘉的手整個包裹在手心裡,無名指上的戒指貼上了向嘉的皮膚。

林清和牽著她的手踏上台階,向嘉忽然想到他們第二天見麵,那天下著雨,空氣濕潮。她後半段幾乎是掛在林清和的手臂上,倚靠他的力量走完了全程。

林清和冷淡沉默,卻沒有推開她。

風吹動樹林發出呼嘯聲,晚風涼颼颼。

街上有人說話,向嘉迎著風吸了一口氣,踏上最後一節台階,林清和鬆開了她的手,說道,“我想抽一根煙,你行嗎?”

“買一盒薄荷煙,什麼牌子都行。”

“在這裡等我。”林清和大步走向路邊的超市,向嘉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滾燙的手背,有一些手汗。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林清和的,林清和平時手心挺乾燥的,居然也會出手汗。

街上有人跟向嘉打招呼,他們最近快樂起來了。鎮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有工人有過來看項目的外地人,大家的生意漸漸好起來了。

向嘉一一問好,順著街道往前走。

林清和很快就走過來了,他走在向嘉身邊,步伐變慢,呼吸漸漸平緩。

“買的什麼煙?”

“南京,隻有這一款薄荷煙。”林清和把煙盒給向嘉,“你想抽煙?”

“不想,你抽吧。這個味道淡,沒那麼容易勾起煙癮。”小地方大部分賣這一種薄荷煙,價格不貴,鋪貨到處都是。

林清和緩慢撕開外麵的塑料膜,扔進垃圾桶,翻開了煙盒取出一支吸煙含在唇上低頭攏著打火機點燃,他深吸一下才垂下拿煙的手,呼出白色煙霧立刻就被風吹散了,“第一次抽女士煙。”

“有沒有一種初戀的清新?”向嘉笑著看他。

林清和一條腿踩著路沿一條腿走在下麵的街道上,下頜一揚,微眯了眼把煙含回唇上,“沒初戀。”

不知道初戀什麼味道。

“林老板。”向嘉看他抽女士煙很帶感,煙細細的一支,鬆鬆散散夾在他的手指間。好像脆弱的不堪一觸,隨時都會被折碎。

但他捏煙的手很克製,帶著一種壓抑的冷靜,細支煙在他手裡完好無損地燃燒著。

“你對性……怎麼看?”向嘉突然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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