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逼著向嘉說了一夜絕不離婚, 向嘉最後被他逼的都想真離婚了。
喪心病狂。
第二天原定的早晨航班,臨時改到了晚上。向嘉睡到中午,醒來那一刻腿部的肌肉還在痙攣顫抖。
時隔八個月, 林清和學了不少花樣。
他技術非常好。
所有之前沒有嘗試過的姿勢,他都試了一遍。
又野又狂。
小賓館的窗簾遮光性一般,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房間處於半亮的狀態。向嘉看著旁邊還在睡的男人, 他的眉頭舒展開了, 側著身頭抵在向嘉這邊睡。
黑色發絲垂在額頭除, 脖子上那道痕跡已經在變淡了。他的眼睫毛完全覆在眼下,高挺鼻梁快抵到了向嘉這裡, 唇抿著。
向嘉看著他就忍不住回憶昨晚他在身體裡時那種充盈感,他填滿了她的全部。
結婚還是不一樣的,他們都有了一層保障。他們的身份在變化,心態也在變。
林清和沒有簽婚前財產協議, 向嘉也沒有簽。婚後財產約定他更是一個字都沒有提。他不提, 向嘉那點錢也沒必要提。
向嘉的腰還陷在他沉重的手臂下, 伸手從枕頭下麵取出手機關閉了飛行模式。
無數消息湧了進來。
叮叮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清晰, 腰上那隻手緊了些,向嘉被拖到了他的懷裡,林清和閉著眼親她。
“該起床了。”向嘉避開他密密麻麻的親,仰頭說道,“你昨晚那些……哪裡學的?”
林清和的手沉了下去。
向嘉後頸發麻, 膝蓋軟的不像話, 聲音不由自主軟了下去,“真不行了,彆碰。”
林清和湊過來用鼻尖蹭她的臉頰, 嗓音沙啞惺忪,浸著笑意,“原來,你更喜歡這樣。”
“偶爾一次還行。”向嘉第一次在這種事上認輸,昨晚確實太瘋了,可能曠久了。八個月,她連自己都沒有碰過。
對於林清和的強勢,她居然起了非常激烈的反應。
半夜他們從床的另一半挪到一角,隻有一角可以睡,這張床他們得加很多錢。
“我好還是哪個……”林清和垂了下睫毛,說道,“二十二歲的小模特好?”
“我連他的微信都沒加,你怎麼知道的?誰跟你說的?”向嘉直接把微信給林清和看,她是絲毫不在乎這些,“你看下加好友那裡。”
林清和接過向嘉的手機查看她的微信,隨後他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解鎖遞給向嘉說道,“你看我的。”
向嘉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對手機這事還是有點陰影。
“我沒有刪過一樣東西,你都可以看。”林清和認真道,“向嘉,我在你麵前沒有秘密。”
“你的手機沒意思,什麼都沒有。”向嘉接過他的手機,他還用的去年向嘉給他買的那款,他的密碼也是之前那個。
林清和本來還挺高興,滑了下向嘉的好友添加巨長一排追求者,眼前一黑。
向嘉的手機有意思,八百個追求者。
他把向嘉的微信頭像換成了他們的結婚證照片,宣告主權。名花有主,少惦記。
換照片自然會打開相冊,她的相冊裡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林清和儘管有心理準備,胸口還是被捅了一刀,半晌都沒止住疼。
向嘉如法炮製,也給林清和換頭像,猝不及防看到他的相冊裡全是她,其中一張法院背景她坐在原告席位上的照片。
“這是什麼?”向嘉心跳的太快,大腦眩暈,“那天你去了是嗎?”
“去了。 ”林清和圈著向嘉,握著她的手指返回到主頁麵,打開相冊,其中有個老婆的分類,點開說道,“不止這次,這八個月裡我一直在你身邊,隻是你不知道。”
向嘉震驚。
八個月的照片有很多,向嘉一個人去吃飯,向嘉和同事們走在一起,向嘉參加活動站在角落。她去看音樂劇,她在路上發呆。她在飯局上喝多了,蹲在路邊等助理開車。
她工作,她回家,她站在窗戶邊抽煙。
他有時候會把鏡頭拉近,拉到儘頭,仿佛一轉頭就能碰到她的皮膚。
“我那一段時間過的不太容易。”林清和的語調還是平鋪直敘,“我也不知道我媽能活多久,那麼龐大一個公司,讓我一個人扛,我能不能扛的下來。我需要看一看你,才有繼續下去的動力。”
向嘉撐起來捧住他的臉,親他的眼睛,最後抱住了他,“我知道了。”
他們原本打算直接飛相城,在機場接到陳小山的電話。
阿烏的奶奶檢查出疑似肺部腫瘤,他詢問向嘉醫院相關,想給奶奶再做一次檢查。
掛斷電話,向嘉攥著林清和的手半晌才緩過來,他們立刻改簽飛回上海。
下午五點半,他們在醫院附近的小賓館見到了陳小山。他蹲在一排電動車中間抽煙,看到向嘉才有了精氣神,把煙掐滅走過來。
乍然看到駕駛座出來的林清和,張著嘴不知道該叫他什麼好。
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林清和,有錢程度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想象的。
他做夢都不敢想,林清和居然也是有錢人。
“確診了嗎?”
“片子出來說肺部有陰影。”陳小山扇了扇麵前的風,說道,“阿烏怕麻煩你們,我想你們門路多一點,這個——”
向嘉快步往裡麵走,說道,“林哥認識醫院的人,換一家醫院再檢查看看。”
林清和因為林安可的病認識一些業內比較權威的專家,他那邊已經在聯係了。
阿烏是個極摳門的人,酒店環境一般。
向嘉進門時奶奶在吃東西,看到她眼睛都亮了,連忙把一顆還沒剝開的雞蛋遞了過來。
奶奶不記得向嘉是誰,但每次見麵都給她遞雞蛋。
在她們那個年代,雞蛋是好東西。
向嘉接過雞蛋攥在手心裡,林清和進門握了下她的手,轉身跟阿烏要病例,他聲線沉穩,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些事,安排著所有人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