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疑惑,還以為是loco不小心點錯了。
但是接下來loco反複打了兩次未接通的電話,南珠怕他是出了什麼事,沒等他再一次打過來就主動撥了過去。
“喂?loco,怎麼了嗎?”
“南珠,呼、基時哥他,他和宰渙哥打起來了。”loco那邊的背景聲音很嘈雜,似乎有很多人。
南珠呆了。
電話裡loco又匆匆忙忙地道:“南珠,你要不、”他話說了一半又吞回去,“不,你還是不要過來了。”
“我過去!”南珠抓起包包。
“你們在哪?”她穿好鞋子打開了門。
loco頓了下,還是猶猶豫豫道:“上水洞,就是我們上次喝酒的地方。”
南珠立刻衝出了門。
南珠這一路都是很懵的過來的,直到到了club的門口,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事呢?怎麼會讓loco在電話裡那麼緊張,而且基時哥怎麼會和樸宰渙打起來?一路上都在想各種可能。
等她到門口時club裡麵音樂已經停了。門關得嚴實,從外麵聽起來靜悄悄的。
她一把推開了門,才露出一條縫,裡麵各種鬨哄哄的吵鬨聲音就一股腦衝了出來。
“西八!”“彆打了,彆打了!”“住手啊,鄭基時!”
南珠急急忙忙推開了門。
大門一推開,靠近門口的一個人不自覺望了過來。就看到一個了微微喘著氣、頭發微微淩亂的少女很無措的站在門口。
“哇……”門口正麵看到她的那個人發出吸氣的聲音。
南珠沒有在意,她看著混亂的人群,有些躊躇,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這個時候的南珠背著光,隔遠了的人群並沒看清她的麵貌,隻依稀看身影知道是個美人。
“難道……這就是樸宰渙的lady?”有人竊竊私語。
“啊……樸宰渙的那首歌就是給她的吧?”有人的眼神騷擾一樣上下來回在她身上流連。
“那為什麼打起來了?”看熱鬨的人永遠不嫌多。
“哈……不會是搶了女人吧?”
“嗤……女人,哈!”
“看她的身材,夠辣!”
“屁股啊屁股!”一個矮個子的rapper朝同伴擠了擠眼睛,開起了下流的玩笑。
屁股、pantie、penny。
南珠接連聽到了這三個詞,她不知道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隻是反射性的開始渾身都不自在。
她遲疑著後退了一步。
渾身有種被打量的不適。讓人毛毛的。
這時不知道誰打開了大燈,一束白光正好照向了南珠,南珠的眼睛被刺痛,生理性的溢出了淚水。她眨了眨眼睛,很茫然的看向前方。所有人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太過美麗是一種罪惡。在場的人突然從未有過的如此清晰的了解到這句話。
而這罪惡是如此自然地融合在這樣一個纖細、脆弱、稚嫩的少女身上。帶著魔魅般的致命引力。
她的神色茫然,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眸子還蘊著點點水霧,驚慌一樣微微眨了眨鴉羽一樣的眼睫,有些無措地站著,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長發蓬鬆落在背後,被風微微拂動。
明明天真、可憐,卻偏偏落在他人眼裡又帶著十足的引誘。燈光不像是為她照明,反而是匍匐在她腳下為她簇擁。
club裡的動靜漸漸停了,不知道為何突然彌漫出一片寂靜。
“西八!”鄭基時這時才看到南珠來了,他低咒了一聲,撥開人群從中間擠出來,一邊快速跑過來,一邊脫下了身上的外套。
他衝過來兜頭將南珠罩在了自己的外套下。然後攬著南珠就往外走。
loco這才發覺自己好像闖了大禍。
club裡的男人們,用著同一種目光看向了南珠,那是侵略,是強占,是癡迷。
“喂,我說,鄭基時啊,這麼快走乾嘛?”一個很少出麵的rapper突然攔住了他。
鄭基時捏了捏拳頭,冷冷瞥了他一眼,“啊,是你啊,怎麼,我走還要跟你報告嗎?”
“哈哈,當然不是,隻是,”那個人轉了轉眼睛,盯向了被外套罩住了腦袋的少女,“啊,難道說,這位就是樸宰渙的歌曲的主人?”
“那怎麼能不好好聽一下,我們宰渙要獻的歌呢?”
說著不少人若有若無地將視線看向了樸宰渙,有嫉恨,有羨慕,還有鄙夷。
“夠了,夠了吧,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也不一定是宰渙歌詞裡寫的那樣,”有人不忍,開始打圓場,“是吧,宰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