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還不是隻能回家吃點零食了。
南珠幽幽地歎了口氣,拍了拍衣服跟著走出了雜物間,她走出來之後還很有公德心地將門帶上了, 環顧四周,下班之後的錄音棚一個人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聞玧其還能跑到哪裡去錄音了。
南珠嘀咕了一下,自己走了。
她走到路邊等車,風吹過來, 帶來些許涼意, 南珠抱住了胳膊,夏夜的晚風吹動她額前的碎發, 背後柔順的卷曲長發的發尾也被輕輕吹起,綠色的法式長裙輕薄貼身,夜燈之下她的剪影纖儂合度,長發微卷, 腰身纖細,在臀.部那裡的弧度極其豐盈好看,因為有些微微涼意而並攏的膝蓋和小腿線條顯得異常纖細美麗。
這時候鄭帝原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手機叮鈴鈴響個不停, 南珠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下,懶得接, 接著手機叮咚一聲, 是鄭帝原的短信跳了出來。
薄荷蘇打:南珠, 你在哪裡呢?我很擔心你,是在路上堵車了嗎?要不要我來接你呢?
南珠想了想,還是用手指點開了短信,用一根食指在屏幕上戳來戳去打字:
南珠:沒事啦, 我在路上了。
薄荷蘇打:那我就放心了(笑臉),路上請注意安全哦~不過真的不需要我去接你嘛?
南珠:不用。
薄荷蘇打:嗯嗯好的~那我等你(乖巧搖尾巴.jpg)
薄荷蘇打:車牌號碼發給我哦。
薄荷蘇打:撤回了一條消息。
……他好像又覺得有點唐突,會讓她覺得過分控製她的行跡一樣自己撤回了。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保持一下酷哥形象。
南珠按滅了手機,出租車正好已經到了。
等她回到家時,剛走到樓道口,就看到鄭帝原正百無聊賴地靠坐在她的房門前,一邊腿曲起,手肘隨意地擱在膝蓋上,自娛自樂地用另一隻手拋著一顆淡綠色半透明的薄荷硬糖,然後自己仰著頭用嘴巴去接。
糖被他咬住,咬的咯吱咯吱響,喉結跟著上下滾動。
然後他好像也感受了到什麼,一側頭,就看到了穿著淡綠色長裙的南珠驚呆了的目光看著他。
鄭帝原的臉騰地紅了,他趕緊拍拍褲子站起來,漲紅著臉眼神閃爍著結結巴巴地開口,“啊,你、你回來啦。”
看到南珠還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薄荷糖盒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手,“啊這個,是薄荷糖來著……”
“等了很久?”南珠收回視線,走上前來,從包包裡拿出鑰匙開門。
“也沒有啦,不是很久。”他彎起眼睛笑了笑,還用手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
“進來吧。”南珠打開門,對著他笑了下,然後自己率先走了進去,一隻手扶在壁櫃邊,微微側過腰,絲綢一樣的長發跟著微微晃動,纖細的小腿向後抬起,她伸出手解開了鞋子的係帶,就這麼赤腳走在了地板上。
“嗯……”鄭帝原這次自己進來,卻好像有點拘謹,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南珠後麵,視線落在她的小腿上,立刻燙著了一樣挪開,又從背後伸出手輕輕將房門帶上。
房門被哢噠一聲合上,黑暗一下子蔓延整個房間。
“我也想吃。”南珠站在他對麵,歪了歪頭突然對他說。
“嗯?”鄭帝原耳朵還有點紅,他一進門就聞到了熟悉的香氣,整個房間裡粉紅色的回憶一下子湧到他的腦海裡,來回衝擊,他難以克製地想到那次如同墮入妖怪巢穴一樣的綺麗回憶。
狂亂、迷離、夜色、月光。
心臟也忍不住怦怦地狂跳。
但他不想這麼心急,不想要南珠以為自己隻是為了這個,他想控製自己,於是心神都放在壓製自己的聯想上,一下子沒有聽清她的意思。
南珠歪著頭,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漂亮飽滿得如同花瓣一樣的紅唇嘟了起來,她輕輕發出啵啵的聲音。
“那個呀,薄荷糖。”她的眼睛裡還帶著狡黠的笑意,可愛甜美得如同幻想。
鄭帝原忍不住往前一步,他腦袋裡一片亂糟糟的,好像很渴一樣喉結滾動了一下,“……啊。”
但是他壓根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腦的處理器已經全部用於克製自己,沒有餘力去解讀她的話語。隻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她殷紅柔軟的唇瓣上。
素白的手指壓在唇珠上,顏色的對比讓人感覺格外刺激。
“笨蛋。”南珠走上前,輕輕的吐息落在他脖頸一側,吹動他喉結那一塊的肌膚,寒毛都恨不得激靈起來,他感覺頭皮發麻,刺激得全身肌肉都一瞬間繃緊,僵硬。
“就是……這個呀。”最後幾個字淹沒在含糊不清的吻裡。
南珠含.住他的唇.瓣,他很喜歡吃薄荷糖,每次接.吻,他的嘴唇都是軟軟的、清涼的薄荷糖。
而他自己本身,又是格外清爽的蘇打氣泡的感覺,薄荷和蘇打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就是南珠嘗到的味道。
她將他抵在壁櫃上,又低頭去輕啄他的下頜,直至他的脖頸。
鄭帝原難耐地仰起頭,克製地輕.喘了一口氣,因為仰著頭而格外突出的喉結跟著上下滾動。
南珠抬起頭,垂眸看著這個動來動去的東西,試探著伸出舌尖,在他的喉.結上輕輕.舔了一口。
鄭帝原驀地向後一仰頭,好像難以承受,太過刺激一樣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似喘.息,似吸氣的呻.吟。
他的兩隻手不敢亂動,不知道是想將她狠狠地摟緊懷裡,還是想立刻推開讓她不要亂來,糾結的情感在不停碰撞,最後隻能鬆鬆地掐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太細,他隻用拇指和中指輕輕地一圈就可以扣住。
但是他明明力氣很鬆,手背卻都迸起了青筋,小臂的肌肉也從襯衫的袖口處顯露出來,好像明明十分用力,卻又格外克製憐惜。
南珠卻還不滿他的控製,掙開了他的手指,將手按在他的胸口,推著他抵在壁櫃上。
壁櫃的門板被磕得發出一聲輕響。
南珠感受著手下的彈性和飽.滿,嘻嘻笑了一下,接著低頭去咬他。
領口、喉結、脖子,鎖骨。
鄭帝原側過頭,黑色的碎發跟著晃動,他眼尾臉頰也有些微紅。
細小的疼痛傳過來,但是心裡好甜蜜、好甜蜜。
南珠、南珠真是喜歡他呀。她的每一下都是,他感受到了。
隻有這麼喜歡,才會這樣對他呀,她的房間裡他已經偷偷觀察過,肯定沒有彆人來過。她的朋友也不多,隻有他才有這樣的待遇。
她居然這麼、這麼喜歡他。鄭帝原想著,心裡的喜悅像泡泡一樣咕咚咕咚湧起來,渾身也輕飄飄地,像是喝醉了酒。
他們一見鐘情,他們靈魂之友。
他們不與俗人為伍,他們無需言語隻用一個眼神就能定情。
隻有什麼都跟著彆人的說法來的烏合之眾才喜歡表白,其實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是最好。有什麼非要說出口不可呢?
你看,南珠不就是這麼喜歡他嗎?
不能公之於眾又如何呢?烏合之眾的看法本來就不重要。
他們是、他們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最為親密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