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話,赫連月沒有說完。
而此時赫連燃也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臉色有些蒼白。
慕千汐瞥向了殷司湛,這一個陰險狡詐的家夥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攻心的機會,想必是說了刺激赫連大將軍的話。
慕千汐留下了幾瓶藥劑道:“這一些藥劑難受的時候喝下去,可以緩解一下。當然治標不治本,希望兩位快點決定解不解毒。”
“那宮裡的煉藥術送來的藥雖然能麵前抱住月小姐的命,不過月小姐最後的歲月,,很大一部分時間那都是跟活死人無異。”
該說的話說完了,慕千汐告辭了。
等到周圍已無旁人的時候,慕千汐問道:“你對赫連大將軍說了什麼?”
“東皇一直都沒有完全信任他。”
“赫連月一直在當人質!”
“赫連月在大皇子府過的並不好。”
“嗯!就這三句話。”
慕千汐道:“你也真夠狠的!句句戳心窩子啊!”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為了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折手段。讓赫連燃跟東皇離心、死心,今後我們才能少一個敵人。”殷司湛嘴角微微勾起。
赫連戰在殷司湛談完之後仿佛老了十歲,他戎馬一生,效忠於東皇王朝,最後得到了什麼?
“父親……”赫連月動了動嘴唇道。
那位軍師大人心思深不可測,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她就有不好的預感。
恐怕她極力要隱瞞的事情,瞞不住了。
赫連燃抓住了赫連月的手道:“月兒,彆瞞我了好不好!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赫連月咬了咬唇瓣,她無法拒絕這樣央求自己的父親,她道:“好!”
原來當初她並不是喜歡大皇子才嫁給他的,而是大皇子對她說了一些什麼?
唯有跟皇室有姻親聯係東皇才會信任赫連燃,否則……
她在大皇子後院很不好過,因為他寵妾無數,忙於內宅讓人心力交瘁。
即使如此,還是有人不放心他父親,暗地裡給她下毒,她是之後才知道的。
這十年受了多少苦,比起在戰場上被敵人砍一百刀還要痛。
“我為臣子,覺無不忠不義之心,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赫連燃雙眼放空,有些迷茫。
“因為父親跟其他人不一樣,你忠誠的是東皇王朝,而不是陛下、父親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則,也是我最為驕傲的。”赫連月凝視著自己的父親道。
赫連燃他們父女兩在談話,慕千汐在跟殷司湛下棋。
殷司湛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道:“東皇本身皇位都來的不正當,他隻稀罕對自己忠誠的狗,而不是為這一個王朝拋頭灑熱血的鐵骨錚錚的漢子。”
“他明裡暗裡已經抹殺掉了不少,至於赫連燃正好手裡捏住了他的把柄,而且他的確是一個人才,所以沒有揮下屠刀。”
“難怪會把你派到這裡來,如果是讓你去東皇養的家犬那一邊當內應,估計沒可能成功。”慕千汐淡淡的道。
“是啊!整個東皇王朝有實權有兵的將軍,不是東皇走狗的就隻有赫連將軍這一個了,希望他能想通。”殷司湛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