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城外,偏僻的小樹林裡,彥坐在樹杆上,打量著一旁的止水,笑著調侃道:
“看來你在大名府過的並不開心。”
“是啊。”
麵對彥的調侃,止水唯有苦笑的份。
“這裡沒有我的族人,也沒有我的家人,在這裡,隻能看到各種上不得台麵的陰謀詭計,拉幫結派,相互打壓,廝殺。”
說起這些,止水就頭疼。
他本以為宇智波內部的派係問題已經夠嚴重了,結果宇智波算個屁,
大名府才叫一個精彩,甚至黑暗程度令人咋舌。
最搞笑的是,這些人玩陰謀卻玩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你見過拉攏不成,轉個背就開始打壓對方的?
這不是硬生生要將對方逼到自己的對立麵嗎?
也虧了止水沒心思管這些。
換個人來,搞不好就直接下場摻和進去了,甚至可能是掀桌子,你們惡心我,我就掀桌子弄死你們,
那些在暗地裡瞎搞的人,止水一夜之間就能讓他們消失,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都是紙糊的。
“是啊,陰謀無處不在,家族也好,村子也罷,乃至是大名府,甚至大名府會更嚴重。”
彥望著天空,歎了口氣:
“這段時間鼬的變化不小,已經能對外人露出笑容了,身上的壓力和擔子也沒有以前那麼重。”
“止水,你給予鼬太大的壓力了,他還小,很多東西不是他應該承擔的。”
“或許是我錯了吧。”
鼬能得到改變,止水為他而開心,同時也有些難受和自責。
“對啊,你錯了,你這個人心地善良,能為了家族,為了村子無私的奉獻一切。
你固執,認定的事很難改變,好比家族和村子。
隻是你意識不到,你所做的一切並不能改善家族和村子的緊張關係,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止水。”
彥回頭望著他,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期盼和惋惜:
“宇智波病了,病得很嚴重,我一直以為長老和族長是最合適的醫生,他們能治好宇智波,讓宇智波再次站起來。
可惜我錯了,他們的所作所為令人失望。”
自嘲的笑了笑。
彥繼續道:
“說起來不怕你笑,我是因為看不到希望才選擇站出來,其實我並不喜歡參與這些事,但是為了治療宇智波,我隻能站出來。
沒有醫生,那我就是醫生,沒有手術刀,我自己去找。
我要將宇智波身上那一塊塊已經腐爛的肉割掉,讓宇智波恢複過來,重新站起來。”
“可是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所以我需要幫手,我們是一個家族的人,應該團結的。
可惜,你太迂腐了。”
止水低著頭,咬緊牙關,緊握拳頭。
彥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臟上,痛得他幾乎窒息。
“止水,你是一個擁有強大責任心的人,我相信為了宇智波,為了木葉,你能傾儘所有一切。
那麼我的族人,我的兄弟,請告訴我,我還能再信任你嗎?”
彥抬起手麵對止水。
“我........”
紅著眼眶,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深陷自責之中的止水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手。
“族長和長老無法背負的責任,都將由我們來背負。
為了家族,為了村子,你能背負一切嗎?
哪怕成為大家眼裡的罪人,背負著罵名........”
“我能接受。”
兩隻手用力的將彥伸出的手握住,死死的握住,很用力,三隻緊握在一起的手幾乎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