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仿佛被誰潑了一筆濃墨上去遮蓋住了整個天空。
但是在西瑪山脈的深處,各種參天大樹雲集,這裡根本就分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哪怕外麵豔陽高照,山裡依然還是灰黑一片,不見陽光的。
可是就在這個深夜,西瑪山的深處,忽然狂風大作起來,山裡大樹被這狂風吹的東倒西歪,脆弱一點的灌木和草叢直接被大風連根吹起,那些斷枝,樹葉,草屑甚至都被吹到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又渾濁的風旋渦。
上空原本被茂密枝葉擋住的天空此時竟然也被狂風掀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這陣狂風不但風力巨大,似乎還帶著一股邪氣,凡事被這風波及到的花花草草竟然出現了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枯萎的詭異現象。
就在離這風漩渦的遠處,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幾點火光,原來是幾個人站在那詭異的狂風遠處,手持著火把正靜靜的觀察著那邊詭異的狂風。
站在最前麵的,赫然是之前那西瑪山脈中不知名的山穀中的那位頂著一頭亂糟糟如鳥巢般枯發的老者。
他依然穿著那件五彩布條拚起來的衣服,手裡拄著一支木頭拐杖,這個拐杖的樣子十分奇怪,它的軀乾並不是跟一般拐杖那般直的,而是彎曲盤旋的猶如盤山公路一般的曲麵由下一路盤旋上來,拐杖的最上方被雕刻成一顆麵目猙獰的骷髏形狀。
火光實在太過昏暗,並被風吹的左右搖曳,讓老者那張布滿了褶皺的臉在這昏暗的火光中忽明忽暗,顯得十分的陰深以及詭異。
但是這些人看到這種周圍植物被風給吹的枯萎的現象,毫不在意,似乎這種詭異的畫麵在他們的眼裡都實在平常的很。
“師祖!不行......不行啊......這裡的陰氣都暴動成災了,根本無法靠近,我們還是走吧!”倒是老者身後的一個中年人,一臉焦急的勸阻道。
很明顯的,這些人關注的另有原因。
隻是他焦急的語氣與恐懼的表情無法撼動老者分毫,老者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裡,似乎在等待些什麼。
忽然間,前方暴動的陰氣狂風又猛烈了幾分,狂風中間的漩渦直徑猛然間擴大了數倍。
風漩渦直接逆天而上,遠遠看去,就像一條衝天的巨龍,狂吼著,扭動著,仿佛隨時都可能衝天而起。
風力也更加猛烈許多,吹的老者身後的那些人無不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唯不能撼動領頭的這老者分毫。
可能是老者的穩如泰山,似乎讓這些陰風很不服氣,很快原本衝天而起的陰風竟然調轉了方向,將狂風漩渦對準了老者的方向。
強大的風力把老者身後的那些人,不是掛在樹上死死扯住那些樹杈上方的樹枝以防自己被吹出天外,就是趴在地上,扯著地上的矮灌,也顧不得那些矮灌紮不紮手了,抱住就死都不撒手。
就在眾人痛苦的之時,老者站在狂風中,抬手緩緩的從懷裡取出一樣通體黑色的物件,這東西的外型有點像古代的宮燈,外麵還有一個燈罩模樣的物體。
老者小心翼翼的把這東西護在懷裡,當狂風不斷襲擊他的身體,盤旋在他周圍時,他一手持著鬼頭拐杖,一手握著這個燈型物體十分小心的伸了出來,迎著這狂風逆風而上。
狂風砸在他的臉上,把那張全是褶子的臉幾乎吹成了平麵,他毫不在意,隻是小心的護著那個燈型物體。
當這個黑不溜秋的燈型物體被他舉起的時候,那些陰氣構成的狂風竟然十分忌憚似得往後撤了撤,就連風力都變小了許多,至少不能再將老者的臉吹成平麵了。
更神奇的是,當這燈型物體遇到這陰氣狂風時,竟然十分人性化的抖了抖身體,仿佛散發的無限的喜悅以及渴望,接著那些陰氣竟然被一道無形的吸引力源源不斷的把它們吸收進燈型物體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