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如今,還有誰在等他的消息。”
他又從狼王懷裡摸出一張卷軸,淩空扔給葉辰焱。
葉辰焱下意識伸手接住,一怔,挑眉問他:“什麼意思?”
“我看你這脾氣跟這老狗有幾分相像。”燃金樽嘿嘿笑道,“相逢是緣,我就做主,替他收了你這麼個弟子,你就學他一招天狼劫。”
屠椒椒下意識反駁:“這可是魔修的功法!他……”
“他能練,這小子體質特殊。”燃金樽看他表情,有些驚異,“你自己都不知道?嘶,沒想到千百年前仙魔互不對付,千百年後,還是老樣子。”
“那你們可得保守秘密,免得麻煩。”
“行。”赤焰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其中道理,反正答應得爽快,“那你要走了?送他的遺物回南州?”
燃金樽又看向餘青瑭,表情略有幾分懷念:“像,卻不是她。”
“小娃娃,你這把琴,是從何得來?”
“師門傳承。”餘青瑭老實回答,“金州彆鶴門。”
頓了頓又說,“是落魄小宗門,據說八百年前跟天音宗倒是一家。”
“彆鶴門,天音宗……”燃金樽遺憾歎了口氣,“都未曾聽說過了。”
“不過,這把琴,我倒是認得。可否讓我看一眼?”
餘青瑭乖乖把琴遞過去,燃金樽麵帶懷念,輕輕撫過琴弦,龍鶴琴微微顫動,發出陣陣哀鳴。
燃金樽嘿嘿笑道:“這破琴,還跟以前一樣壞脾氣,隻是你如今受製於人,沒法像以前一樣跟我較勁了。”
他抬手把琴送回餘青瑭手中,還送來一根琉璃短笛。
餘青瑭睜大眼:“這是……送我的?”
燃金樽氣得吹胡子:“你想得美!這可是我老相好送我的,我要是轉手送了彆的小姑娘,像話嗎!”
“笛身上刻著曲譜,你記下。”
“還有你們倆,哦不,你們仨。”燃金樽笑眯眯看他們,“咱們也算是同源,遇上算是有緣,就讓你們開開眼。”
“身上可有什麼火屬靈藥、靈草?放心,如今魔氣已被我壓製,靈氣不會隨意散逸了。”
屠椒椒和赤焰天對視一眼,赤焰天問:“火屬礦石行嗎?”
“行啊。”燃金樽翻了個白眼,“你倆啃得動就行。”
餘青瑭輕輕撞了葉辰焱一下,低聲提醒他:“天炎果。”
葉辰焱恍然大悟:“哦,我有。”
“不過——”他扭頭看向餘青瑭,“這是你送我的。”
“嘿,瞧你寶貝的。”燃金樽對他勾勾手指,在他耳邊傳音,“把寶貝獻上來,道爺教你一手。”
“尋常修士沾染魔氣得虛弱好幾日,你把天狼劫練會,能把她把體內魔氣化解。到時候你倆對坐雙修,二人靈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豈不是比尋常心有靈犀更妙?”
葉辰焱眼睛微睜,耳朵紅了一片,轉過身,嘀咕:“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抬手扔過去兩枚天炎果,“我留一枚,做個念想。”
赤焰天不解其意,大喇喇點頭:“沒事,反正火苗能啃石頭。”
火苗叼著塊礦石,赤焰天和屠椒椒一人口中含入一枚天炎果,三雙眼睛期待地看著燃金樽。
“看好了,我隻教這一遍!”燃金樽抬手收回短笛,周身火靈力沸騰,幾乎要將天地煉化,“開!”
餘青瑭隻看見一片火海燒開了坑洞,仿佛連整片天空都要燃儘,但赤焰天和屠椒椒已經入定,顯然是看到了不少他看不見的東西。
燃金樽懸於半空,負手而立:“記住,出去以後,旁人問你們什麼,就當一問三不知。”
葉辰焱挑眉:“但這兒有飛仙榜,能將我們一舉一動送往外界……”
燃金樽嗤之以鼻:“什麼東西就敢叫飛仙榜?我說它見不著,它就什麼都見不著。”
“記住,莫提上古,也莫提魔。”
“還有一事。”葉辰焱忽然開口,“密宗尋找補天術,你可知道?”
“密宗?”燃金樽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顯然是知道,他撇了撇嘴,“還沒死心呢那群老小子。”
“什麼補天術,祭天的歪門邪道,彆讓他們找著!”
他說完,衝天而起,哈哈大笑,“小子,你雖然囂張,但脾氣還算對我胃口,以後若是遇難,對著烈雲州方向磕三個響頭,喊聲‘燃爺爺救我’,道爺我興許會來!”
葉辰焱黑了臉,也高聲回應:“那你要是遇難,記得朝歸一宗方向磕十個響頭,叫‘葉祖宗救我’,我也興許能來!”
燃金樽中氣十足回了句:“呸!”
餘青瑭:“……”
真行啊你倆。
葉辰焱氣哼哼回過頭,目光一頓,對他笑:“你要是遇到危險,不用磕頭,你就喊……”
餘青瑭提醒他:“你比我小。”
葉辰焱挑眉:“小怎麼了?”
“小點年輕,有活力,耳朵還好,不耳背。”餘青瑭立刻改口,還十分配合地演練了一遍,用手作喇叭低聲喊,“葉大哥救我——”
葉辰焱悶笑一聲,還忍不住轉過身笑彎了腰:“差點忘了,這可是你絕技。”
“放心,一定救你。”
“走,先給他二人……呃,給他們仨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