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也說了麼，找一個不能生的孩子，也沒有問題。”章牧清道，“我們就不用為他們操心。”
“多半是要定下來。”林清雅猜測，“女的也是再婚，估計會很快。”
“等他們辦婚宴的時候，你就不用去。”章牧清想到自己的妻子還大著肚子，妻子不適合過去，“他們二婚，婚宴也不是大辦。”
“去參加他們的婚宴也可以。”林清雅道，“我又沒有記恨大哥沒有來參加我們的婚宴。”
就算他們記恨大哥，也不能記恨後麵一個大嫂。
“到時候再說吧。”林清雅道，“有時間的話，可以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林清雅和章牧清吃過早飯之後，他們就出門了。章超凡沒有跟著去，他說要在家裡做作業，林清雅夫妻就沒有勉強他。
章超凡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他逐漸長大，加上他小時候經曆的事情多，比較早熟。他也明白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他爸要跟彆的女人相親。
餘蘭的歲數比章牧凱小五歲，她跟前夫離婚一年多了。前夫婆家嫌棄她多年都沒有懷孕生子，她去醫院檢查，還真就是她的問題，前夫要跟她離婚，她再挽留都無用。
她這個問題還不是吃點藥就能解決的，要是光光吃藥就有用，她也就不用離婚。
醫生也說了，餘蘭這個情況也沒有辦法動手術。換句話說，就是餘蘭這個情況沒的治。
這一次，餘蘭得知章牧凱離婚了，又得知章家人在幫忙章牧凱張羅再娶，她就想著嫁給章牧凱。章牧凱能疼崔茜柔，未必就不能疼她，但是她不能生，沒有親生的孩子在身邊，丈夫可能就會對她差一點。
可要她一直待在娘家，那也不行。
餘蘭在娘家待了一年多，娘家人從最開始的歡迎變成了現在的嫌棄。她再要繼續在娘家待下去，她都要跟娘家人成為仇敵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餘蘭就想著早早嫁出去。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章牧凱不錯。
章牧凱有一個年紀小的女兒，餘蘭嫁過去把孩子養好了，孩子還能把她當親娘。餘蘭也不需要章牧凱多聽她的話，兩個人相敬如賓也可以。
“我多半不能懷上孩子。”餘蘭對著章牧凱道，“我會把囡囡當成我的親生女兒，會疼她的。”
餘蘭的長相清秀，不算差，說話條理清晰，她也知道她要什麼。
“你可以給你娘家送禮，也可以借錢，但是要有分寸。”章牧凱道，“我不是冤大頭。”
“當然。”餘蘭點頭，“雖然我不能生，但是我也不能想著我哥哥弟弟的孩子養我啊。倒不如我們自己攢錢，等到以後自己養自己。”
餘蘭深知娘家人靠不住，不管她給娘家人多少東西，那些人都認為她應該拿回去。
章牧凱和餘蘭之間的聊天，就是把雙方所想所思所要說出來。就跟做買賣一樣，雙方覺得條件都談好了，就能定下來。
章老太太和餘老太太當時也在場，她們聽見章牧凱和餘蘭之間的談話也很無語，這兩個人把話說得真明白。但兩位老太太都沒有阻止，她們都知道這樣直白地說也好，也省得後麵有其他的麻煩事情。
等大家都聊得差不多的時候，章超凡從樓上走下來。
餘蘭瞧見章超凡也沒有厭惡的神色，而是笑著道，“我先前去學校接我侄女的時候，還見過你呢。你就在那邊踢球，踢得很不錯啊。”
章超凡原本還想著這個人是不是睜眼說瞎話，當人家誇他踢球踢得好的時候，他唇角微微勾起。
“我們學校很不錯的。”章超凡有些傲氣，“老師也好，我們都有認真讀書。”
“是很不錯。”餘蘭笑著附和，“你顛球厲害，還能轉圈，球都沒落地。”
“多玩玩就會了。”章超凡就道。
餘蘭想的是她和章超凡接觸少，以後應該也不用多接觸。她主要還是照顧章牧凱的小女兒，對章牧凱的大兒子態度客氣一點就好。
“來，小凡。”章老太太朝著章超凡招手，讓孫子站在自己的旁邊。
商場裡，林清雅和章牧清買了一些布料，又去看小孩子的衣服。
林清雅以前用手機上網的時候，她就看到很多小孩子的衣服，那些衣服便宜還好看。而這個時期的衣服又貴又不好看，這跟當下的生產力也有關係。
“買粉色的，還是買藍色的？”林清雅問。
“粉色的吧。”章牧清道，“如果是女兒，女兒就能穿。男孩子的話，先穿著，等他大一點，再換一種顏色。”
章牧清認為男孩子就沒有那麼多講究，還是得疼疼女兒。
“也行。”林清雅做產檢的時候，也沒有去問人家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等她生產的時候就知道了，沒有必要太過著急，“那就買一件粉色的。”
林清雅沒有想著要多買幾件，就算他們夫妻手裡頭還有不少錢，這些錢也得花在更重要的地方。
“是不是有點小了，是不是得買大一點？”林清雅拿著粉色的小衣服，她用自己的巴掌在衣服上比劃一下，“孩子出生後，就是一天一個樣。”
“衣服要是小了，就留給他的弟弟妹妹穿。”章牧清道，“實在不行，還能做尿布。送給其他人也行，總之，也不會浪費。”
章牧清不吝嗇，自己的孩子可以多穿幾身衣服。
“爸媽有退休金。”章牧清道，“不用我們花錢養他們，爸媽有多餘的錢給我們養孩子。你就不用擔心家裡的錢不夠花，想給孩子買什麼樣的衣服就買。孩子穿得舒服，這才是最為重要的。等你生了孩子，以前的那些衣服不一定就能穿，還是得買的。”
章牧清發現妻子大腿粗了一些，他當然不覺得妻子這樣不好看。妻子都是因為懷孕才變成這個樣子，她很偉大。
所以他們現在不隻是要給小寶寶買衣服，還得給林清雅也買一些衣服。
“現在買了，到時候也不一定能穿。”林清雅道，“我的衣服，等到後麵再買。我要是坐月子，你出來買也行。天氣熱的時候，穿寬鬆一點的衣服也好。”
林清雅認為天氣炎熱的時候就不用太講究穿的衣服是不是合身，衣服大一些，不合身也能穿。
“到時候買也可以。”章牧清道，“不能不買。你就穿以前的那些衣服，彆人還當我們就隻看重你肚子裡的孩子。你生了孩子，我們就不管你。”
“沒這麼誇張。”林清雅道。
林清雅和章牧清中午沒有回家吃飯，他們兩個人就在外麵的飯館吃飯。他們吃過飯又在附近轉了轉，這才回去。
當他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就看見林母。
林母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到林清雅，她是在林清雅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才知道的。林母就在想她過年期間跟女兒說，讓女兒早點懷上孩子，女兒那個時候就懷上孩子了，可女兒偏偏就不跟她說。
這讓林母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還是隔一段時間來看看女兒。
“媽。”林清雅開口，“要進屋坐坐嗎？”
“不坐了。”林母拒絕，“就是過來看看你。”
林母把手裡的雞蛋遞給章牧清，“每天給她煮個蛋吃。”
“都有煮。”章牧清道，不用林母特意拿雞蛋過來，“媽，你每天才該吃個雞蛋。我們兩個人不好總是往您那邊去，您有錢就多給您自己買吃的。”
“有的，有吃的。”林母道，“我可不委屈自己。”
林母就是要過來看看女兒如何，女兒原本比較瘦弱，她還擔心女兒懷孩子的時候還很瘦。她見到女兒比以前胖了一些，心裡也就安心一些。
“你們進去吧。”林母揮手，“我先回去。”
林母轉身就離開，走得很乾脆，她真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林清雅夫妻進到客廳，餘蘭還在，她正抱著章牧凱的女兒。原先，餘蘭過來的時候，章老太太就先讓丈夫照顧小孫女，讓章牧凱能跟餘蘭好好聊一聊。
餘蘭在章家吃的午飯，她又跟章牧凱聊了一些話。他們一致決定他們早點結婚，這個星期就可以領證結婚。
這不，餘蘭又看了看章牧凱的女兒，她覺得這個孩子還挺可愛的，很合她的眼緣。
“這就是林醫生吧。”餘蘭笑著看向林清雅，“我聽人說你的醫術特彆好，年紀輕輕就特彆厲害。”
餘蘭想著嫁給章牧凱的一個原因，就是妯娌是腦子清醒的人。她可不想擁有一個成天都要跟她比比比的妯娌，更不想彆人跟她比生孩子。
在之前的婆家，餘蘭就被人拿來跟妯娌比，妯娌生了孩子也就傲氣。餘蘭在婆家就沒有地位，那些人就喜歡讓她去做累活臟活。
由於餘蘭沒有生育孩子，她還不能拒絕。她拒絕一句，彆人就說他們要去照看孩子，而她不用照看孩子，就該是她乾活。
一個腦子清醒的人能讓大家的矛盾少，這日子也能過得舒心一點。
“以後，我有哪裡做得不好的，你們就直接跟我說。”餘蘭道。
林清雅沒有想到餘蘭會這麼說，她看向章老太太，又見到婆婆點頭。
“哪裡。”林清雅道，“是人都有缺點，我也有。”
“我就是一個俗人。”餘蘭道，“也沒有多少文化，就知道一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章牧凱和餘蘭商量定了，章老太太也不多說。這日子是夫妻小兩口過的，老人又不能管他們一輩子。
章老太太知道餘蘭的事情，餘蘭是一個明白人，讓這樣的人當她的大兒媳婦也好。
崔家，崔茜柔和初戀情人沒有破鏡重圓，又得知章牧凱要再婚了。崔茜柔不滿，她大聲地嚷嚷，“憑什麼，憑什麼他這麼容易就能結婚，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