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茜柔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餘蘭的對手，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她就隻能跑了。
當崔茜柔走到門口，崔母才走過去。
“讓你彆來，你還非得來，丟臉了吧。”崔母道，“走快點，快點回家吃飯。”
崔茜柔撇嘴，她媽就不知道幫她。
林清雅也看了餘蘭凶殘的一麵，她認為餘蘭這樣也不錯，至少餘蘭能保護好她自己。
給人當繼室當後媽，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離婚的原配還過來鬨事，這後娶的要是沒有一點本事，遲早也要完蛋。
“先回去坐著。”章牧清攙扶林清雅回房間。
今天來的親戚不算多，但是相比於平時已經多了很多人。
章牧清怕林清雅磕碰到，加上又發生了崔茜柔上門的事情，他還是讓妻子先回屋比較好。
到了樓上，林清雅就坐在客廳裡。三樓有一個小客廳，他們平時經常坐在這邊休息。
“大鍋的菜比較熱。”章牧清道，“你就不要吃那些菜了，就喝些雞湯，媽還給你另外炒了一盤青菜。”
章牧清去把飯菜端上來，他可不管自己的大哥是不是在辦婚宴。他結婚的時候，大哥都沒有過來。這一次，大哥再婚，爸媽還是讓大哥在家裡辦婚宴，這也是為了讓餘家的人知道章家人認可餘蘭。
宴席結束，餘蘭和章牧凱還是得回去，他們不能留在這邊。餘蘭也沒有不高興，一開始就說好的，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賴在這邊。
“下麵人多，等他們吃完酒席就好。”章牧清道，“一會兒，你也不要下去收拾，有人收拾。”
“他們該說我太懶了。”林清雅輕笑。
自打林清雅嫁過來之後，她做家務的次數很少。有時候家裡來客人了，也是章老太太在忙前忙後，就有人說林清雅不是一個好兒媳婦，說她不能乾。
林清雅得知外麵的人說自己懶惰的話，她也沒有當一回事情。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相處之道，沒有必要非得把彆人家庭的相處之道搬過來。
“不用管他們。”章牧清道，“大哥大嫂他們一會兒就回去，等他們回去以後，那些人再鬨事也是去他那邊鬨事，不是在我們這邊鬨事。”
“嗯。”林清雅微微點頭，“小凡呢？”
“小凡在房間裡。”章牧清道，“媽帶他去的。”
即便如此，章超凡還是看到了他媽被打的畫麵。
章超凡就覺得他是不是一個壞孩子，他看到親媽被後媽打了，他竟然沒有感覺到不開心，還覺得他親媽就是活該被打。
林清雅不知道章超凡的心理，還想著小孩子會不會受了刺激。
“難為他了。”林清雅道。
“小凡不是一個輕易就被嚇到的孩子。”章牧清道，“他很懂事的，很明白事理。”
章牧清心想或許自己的侄子根本就沒有被嚇到，侄子還覺得親媽活該被打。如果侄子真的有這個想法，章牧清也不可能說侄子的想法有錯，主要是崔茜柔太讓人無語了。
但凡崔茜柔以前對章超凡好一點，事情就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不用擔心他。”章牧清道。
“你們總是說不用擔心這個不用操心那個，我在家裡就是吃吃吃了。”林清雅感慨。
沒有懷上孩子的時候，林清雅就是萬事不操心。等她懷上孩子之後，那些人更是不讓她多操心，她感覺自己跟一個吉祥物差不多。
“隻要你吃得好，我們大家都開心。”章牧清給妻子剝了一個雞蛋，“慢慢吃，要是不夠，還有。”
“夠了，我又不是豬。”林清雅的臉倒是沒有胖多少，主要還是大腿粗了一圈。
林清雅自己是醫生，也知道不能盲目補充營養。她也有控製，這也能避免肚子裡的孩子太大。她是頭一胎，如果肚子裡的孩子又大，她生孩子的時候就很痛苦，也容易發生意外。
“等他們人走後……不，今天就在樓上走一走了。”章牧清道，“樓下還得整一整，要是拖地，地麵是濕的，也不好走。”
“好，就在樓上。”林清雅道，“大嫂還是一個比較有脾氣的人。有她在，你侄女的日子應當能好過一點。”
在林清雅看來，崔茜柔就像是一個無比狠毒的後媽，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親媽。林清雅一直不能明白那些不看重自己女兒就看重弟弟兒子的人，弟弟的兒子又不可能真的給她們養老。
那些兒子都不一定給他們自己的親生父母養老，又怎麼能指望他們給姑姑養老呢。
林清雅前世也見過這樣的情況，還有當父親的想把房子留給侄子。可到了最後，養父親的還是當女兒的，當侄子的根本就沒有養這個叔叔或者伯父。
“希望吧。”章牧清道，“媽的意思就是讓侄女待在那邊。若是大嫂真能懷上孩子，再把侄女接過來也來得及。”
章老太太夫妻到底是擔心孫女在那邊過得不好，他們也不可能指望章牧凱能照顧好孩子。章牧凱就是一個棒槌，一旦他有了彆的孩子，他可能就不想見到崔茜柔生的孩子了。
這也是章老太太認為餘蘭好的一點，餘蘭很難懷上孩子。隻要餘蘭沒有孩子，那麼餘蘭一定會對章牧凱前妻的孩子好一些。
“是。”林清雅點點頭，“這樣比較好。”
林清雅和餘蘭相處的時間短，她也不能確定餘蘭的品性到底如何。
“大嫂去過我們醫院。”林清雅道，“老師給看的，大嫂的體質確實很難懷上孩子，動手術也沒有用。”
但凡餘蘭身體好一些，她能生孩子，她都不大可能選擇章牧凱。
“你問的？”章牧清疑惑。
“沒有特意問。”林清雅道，“就是老師在說到例子的時候說的。我們科室每個星期都有在一起說這些案例，有的產婦在進行手術之前，大家也有坐在一起聊的。”
餘蘭的情況有些特殊，說是比較難懷上孩子，這跟子宮先天畸形有關係。再有一些彆的因素，這就導致餘蘭很難懷上孩子。
一般情況下，醫生都不會說病人絕對不可能懷上孩子。有時候就是有奇跡發生，指不定人家的身體就好了呢。哪怕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還是得少說幾句，避免病人後麵又有新情況，到時候就成為醫生的錯。
醫生說話還是得嚴謹，儘量不要出現錯漏。
“原來是這樣。”章牧清還以為妻子是特意去打聽的。
“大嫂沒有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她也跟大哥和媽他們說明了情況。”林清雅道，“我沒有必要再去打聽。告訴你，我們知道的關於病人的一些事情，但是我們不可能告訴你們。”
林清雅回來的時候都沒有跟家裡人說今天遇見了什麼樣的病人，病人又有什麼樣的情況，這是病人的隱私。當醫生的得尊重病人的隱私，不能隨意把病人的情況說出去。
這一次，也是林清雅恰巧聽到餘蘭的情況。
“大嫂去了好幾家醫院，還吃過很多中藥。”林清雅道，“這在看病的時候，也都有說。可有的時候，不是吃藥或者動手術就有用的。”
這個時候，就隻能想著人能活著就好啦。
林清雅想餘蘭應該是十分知道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因此，餘蘭才選擇章牧凱。章牧凱的女兒還非常小，這麼小的孩子忘性很大，要是餘蘭過去，指不定孩子就當她是親媽。
餘蘭應該是很想要一個孩子的，隻不過她自己不能生，就想著能養一個孩子也不錯。相比於那些已經有了一定歲數的孩子，她更想要像章牧凱女兒這般小的孩子。孩子太大了，孩子就不大可能會覺得後媽好，也不容易養熟。
“我們也是知道很多秘密的人。”林清雅道，“一般的親戚找我們看過病的，他們的嘴巴都不敢多說我們的不是。有的人不是怕我們把他們的病症說出去，而是他們想著指不定哪個時候又得找我們。”
“也得是你們科室的病人吧。”章牧清道。
“不一定啊。”林清雅道，“其他一些小毛病，我們也能看的。有的親戚不想去醫院，不想多花錢，就是直接找我們看。吃人的嘴短，他們對我們的態度當然得好一點。”
就是林大姑姑這樣的人除外，林清雅都不愛幫襯林大姑姑，都是說自己的醫術不行。
林大姑姑的兩個女兒，稍微好一點。大表姐就是喜歡跟人對比，喜歡多說幾句；二表姐讀書多，文化程度高，她比她媽就強太多了。
“你要不要去樓下幫著收拾？”林清雅問。
“等一會兒下去，把借來的桌子還回去。”章牧清道，“這個倒是還好，有大家幫著整理，很快就好了。”
樓下，在酒席結束之後，餘蘭沒有直接就走，而是打算幫著收拾一下桌子之類的。弟妹懷著身孕，公公、婆婆的年紀也大，這邊還有一個孩子，總不能指望著小叔子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好。
到底是她和章牧凱在這邊辦婚宴，餘蘭認為他們兩個人還是得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好。
“先收拾。”餘蘭跟章牧凱道，“我們晚一點再回去，囡囡就在屋子裡，爸媽也能幫著照顧一下。”
餘蘭比崔茜柔能乾很多，她還懂得體諒公公婆婆。在她看來，她隻要稍微多做一點事情，就能比得上崔茜柔那個紅杏出牆的女人。但她也沒有必要太過自傲，婚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行。”章牧凱本來以為他們是直接抱著孩子回去，但妻子說了收拾，他想想也對。
章老太太見此，她也沒有說讓餘蘭他們先回去，餘蘭願意乾一些活就乾吧。章老太太對大兒子大兒媳婦的觀感有些複雜，若是換成以前，她早就讓兒媳婦彆做，可她現在不說了，沒有必要太寵著這些人，有人是寵不得的。
另一邊，陸東毅的妻子戴佩芸查出懷有身孕了，戴佩芸去年才生的孩子，今年就又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