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芽:“……”
【就算是異能力者,也會因此發愁嗎?】
係統:【貓貓點頭.jpg 上個世界他就經常因為找不準血管把病人趕出去。】
不過因為當時的野木芽太太討厭森鷗外了,所以根本沒注意這件事。
“那麼之後就麻煩你了。”
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後,野木芽重新戴上帽子離開了診所。
全程,他都沒有提過銷毀‘不死軍團’資料的事。
森鷗外這人不值得信任,至少要等會所倒閉再說。
與虎謀皮,雖然風險大,但同樣的回報也會很高。
畢竟港口mafia和會所也積怨已久。
處理完這件事後,青年提著塊小蛋糕回去了。
不是誰過生日,隻是野木芽習慣在生活中做些可以提升幸福感的小事。
當然,那是在他養了崽之後。
沒崽時他要多糙有多糙。
“野木先生去哪了?”
織田作之助緊抿下唇守在門口。
“去處理了下昨天拍的資料。”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說謊的必要了。
野木芽把蛋糕放在鞋櫃上,一邊摘圍巾一邊掃視了一圈屋子:
“太宰呢?”
“回來時就沒見他。”
織田作之助幫他拿出了拖鞋,然後不滿的說:
“下次做這種事時也帶上我。”
“放心,今天去的地方沒有孩子。”
野木芽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一字一頓地說。
至於跟在森鷗外身邊的愛麗絲,他完全忽略了。
——就算看著再怎麼可愛,隻要想到那是森鷗外的異能力野木芽多少就覺得有些膈應。
織田作之助手摁在野木芽剛才揉過的地方,聲音是有些心虛的無力:
“不、不是的。”
“原來織田君不介意我和彆的孩子接觸呀?”
野木芽歪頭想了想,然後說:
“那我明天去看看立原君吧?”
平日成熟穩重的茶褐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就算清楚青年是在逗自己,卻還是抓住了他袖口:
“不要。”
他也清楚自己的要求不是那麼合理,耳根和麵頰泛著紅,眼睛有些緊張的緊閉。
可愛!
野木芽很喜歡他這副樣子,像是整個人都染上了色彩,要明顯更像小孩子的多。
“既然織田君都這麼請求了,那我當然會答應。”
青年rua了把他的臉,語氣儘是寵溺。
織田作之助看上去更不知所措了,低著頭小聲說:
“家裡有我和太宰應該就可以了吧?”
“當然,我這裡又不是孤兒院。”
野木芽彈了彈他的腦門,挽起袖子去廚房準備晚餐了。
因此他並沒有看到,少年抬頭時的表情——
並沒有忐忑和害羞,反而眼角彎彎,像隻剛吃完貓條的貓。
明明是這個家唯一沒有工作的人,但太宰治卻是回來的最晚的。
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全裹著厚厚的繃帶,懶洋洋地換了鞋後才小跑到餐廳:
“好餓!
織田作之助把盛滿米的碗遞給了他,然後淡淡地說:
“今晚到你洗碗了。”
太宰治動作一僵,泄憤似的拿筷子戳了戳米:
“到底是誰發明的洗碗呀……”
每次洗完掌心都糊了層油膩的油,繃帶有時也會沾上汙漬,這時就要整個重新纏一遍。
總之,就是很討厭!
兩隻崽子談話的同時,野木芽正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太宰治。
衣服乾燥,說明沒有入水。
同時,身上也沒有血腥或是藥物的味道。
這對彆的孩子來說是好事,但是在太宰治身上出現就顯得有些違和。
就像是今天出門沒有自殺一樣。
不自殺他會做什麼呢?
野木芽皺眉,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然後這股預感,在第二天徹底應驗——
第二天晚上幼童還是回來的很晚,隻是衣服被河水浸透,一眼就知道是跳河去了。
這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昨天野木芽剛注意到了這點,今天就這麼誇張。
很明顯,太宰治在瞞著野木芽在做些什麼。
“是港口mafia的事吧?”
織田作之助也注意到了幼童的反常,晚飯後收拾餐具時這麼說道。
少年袖口向上挽著露出一節結實的手臂,手背黏滿白色的洗潔精泡泡:
“總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那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