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被罰了,最後操心的也隻會是你。所以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說到後麵,野木芽直接把“我們”改成了“你”。
係統將信將疑:【真的嗎?】
【當然,我總不能每次任務都讓你擔心吧?】野木芽給它發過去了個滿眼誠懇的貓貓。
人工智能全然不知道自己被人類pua了,被關係後代碼不自覺的飄飄然了起開:
【那、那我姑且原諒你了!】
放棄了和那些牆頭草合作,新聞社眾人心情也都放鬆了起來。
見他們狀態不錯,野木芽拿出一遝文件遞給了他們。
“那麼麻煩大家加加班,把這些東西整合起來明天刊登。”
裡麵毫無例外全是港口mafia的資料。
老首領領導下的港口mafia也是近乎沒什麼底線——
器官販賣、毒品等全都不落。
本來野木芽手裡就掌握了不少證據,昨晚本田武園又給了很多。
其實野木芽和老首領的計劃是曝光一些無傷大雅的事。
像處理叛徒、火拚之類的。
但是那天他被老首領狠狠惡心到了,怎麼可能不報複回來。
能將新聞社維持這麼久,野木芽靠的可從來不是采訪時溫文儒雅的態度。
相反,他在很多事情上也果決且狠辣。
“啊對了,還有這個,也一並幫我報道了吧。”
本來已經要走進辦公室了,野木芽卻又想到了什麼,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了出去。
織田作之助疑惑地展開,上麵是森鷗外曾經創造“不死軍團”的事。
織田作之助:“……”
野木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記仇。
但並不討厭。
他甚至很喜歡青年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像是布滿白雪的鬆樹林裡填了絲煙火氣。
有些人買報紙已經成了習慣。
即使新聞社現在風評被害,但依舊不影響消息的傳播。
甚至因為想看熱鬨的人太多,消息傳播的更快了。
此時,眾人的目光終於從會所轉移,將怒氣發泄到了港口mafia上。
身為港口mafia一員的太宰治很開心。
他坐在餐椅上,雙腳沒有著地,隨意的晃著。拖鞋要掉不掉的樣子,排打著腳底:
“首領氣的要命,撕碎了一張報紙。”
多大年紀了還乾這麼幼稚的事,野木芽聽的心情愉悅。
“那森鷗外呢,他什麼態度?”
“這我就不知道了。”
太宰治搖了搖頭,眼底劃過絲厭惡:
“他很少會把情緒表露出來。”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兩個還挺像的,這可能就是同性相斥?
野木芽在心裡這麼想到。
“不過說不定會在看不見的角落抱著自己的異能力哭。”
太宰治用叉子卷起意麵,惡趣味的說。
想到了,森鷗外還是個□□。
野木芽眉頭緊皺,越發堅定了絕對不能讓森鷗外靠近太宰治的念頭。
“野木君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下一步?”
太宰治把玩著手裡的叉子,漫不經心的問。
自從野木芽和織田作之助說開之後,聊這種話題頓時變得自然起來。
他的計劃:
先讓會所囂張一段時間,當本田武園風頭正盛放鬆警惕時慢慢扭轉新聞社的名聲,然後把事實曝光出來。
發生這麼大的事,政府不可能不管。
這時候港口mafia就可以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當然,在這個計劃裡,真正坐收漁翁之利的隻會是野木芽。
港口mafia現在也臭名昭著,就算吞並了會所又如何?
這麼方便撈錢的建築在自己手裡用不了,老首領隻能乾著急。
他也絕不可能將這個讓給政府。
那麼到時候,最適合接手會所的就是新聞社社長的弟弟太宰治。
新聞社在這個過程中遭受了這麼大的冤屈,人們也會更容易接受社長弟弟是港口mafia的事實。
這應該叫先抑後揚?
野木芽在心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想到。
然後他就可以把新聞社交給織田作之助,兩個崽子都手握實權,並且實力不俗。
那橫濱就沒有敢招惹他們的存在。
至於自己,老首領的厭惡,會所的複仇,哪個都夠身為普通人的他死無數次了。
【除了太宰治的不確定性。】
係統在這時悄然開口。
野木芽深深歎了口氣:【是這樣沒錯。】
還剩個星期,天氣都要轉暖了,他還是不確定太宰治到底通過[書]知道了什麼。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此消彼長。
當港口mafia被眾多眼睛盯著時,會所的生意漸漸好轉。
本田武園心情很好,越來約放鬆警惕,甚至邀請了野木芽來會所。
看著在房間裡排排站開的少年,野木芽傻了眼:“這是…?”
本田武園坐在他身邊湊的很近,笑的滿是曖昧:
“野木社長好歹是見多識廣的人,怎麼可能不懂這個意思。”
“抱歉,我真不懂。”
野木芽冷下了臉。
身為007的時空管理局成員,野木芽在各個方麵的經曆都為零。
但即使這樣,他也很清楚的明白本田武園做的是錯的。
“不要這麼害羞嘛。”
本田武園絲毫沒感覺到青年身上的涼意,笑著說:
“野木社長這麼好看,他們一定都是很樂意的。”
“他們都還是群孩子。”野木芽緊握十指,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或者說野木社長看不上這些人?畢竟你收養的孩子已經很好看了…”
有些人就是臟。
自己思想肮臟也就算了,看一切都是臟的。
就像本田武園,以他的腦容量實在想象不到野木芽會對兩個孩子好的原因。
思來想去,最終想到了這裡。
他甚至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發現了野木芽的弱點。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腦袋就一涼。
下意識抬頭看去,長相出眾的青年手裡握著空杯子,剛才裡麵還是半杯威士忌。
“你乾什麼啊!?”
本田武園鼻腔裡滿是酒精的辛辣味,生氣的站了起來,咆哮如雷。
野木芽抿唇,絲毫不慌:
“我看你喝的有些多,幫你醒醒酒。”
“有你這樣醒酒的嗎?!”
“原來你也知道明辨是非。”
野木芽眼睛微微眯起,壓低的聲音裡滿是怒氣:
“那為什麼會覺得人人都是□□?”
“你不喜歡早說不就對了?發什麼瘋?”
本田武園皺眉,表情滿是莫名其妙,抹了把臉上的酒漬。
都到現在了,他還是沒搞懂野木芽生氣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