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像沒什麼改變…?”
太宰治就誇張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幼稚。”
野木·唯一的成年人·芽:“……”
然後就再也沒做過這種華而不實的事了。
記性這麼好的太宰治當然不會忘,但不妨礙他裝傻充愣,無辜的眨了眨眼:
“但我現在覺得很有趣!”
野木芽在心裡認為不應該縱容他,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成了:
“好吧,下次給你們也弄。”
太宰治這才算滿意,乖乖的吃起了飯。
暖暖的咖喱下肚,立原道造才終於有了真實感,他摸了摸肚子,然後望著野木芽說:
“我自由了!”
野木芽也很開心,畢竟是自己的隊友,當然是希望他能擁有自己的生活。
“接下去準備做什麼?”
他抿唇笑著問。
“可以讓我加入新聞社嗎?”
立原道造眼睛亮晶晶的,滿臉堅定的說:“我也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順便為哥哥報仇。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但是野木芽已經大概明白他心裡所想,經過這件事後,至少應該不會一味的認為錯誤是與謝野晶子造成了的。
也算是有了個好結果。
但是,“不行,新聞社已經不缺人了。”
這是假話,事實上最近新聞社的工作量大到每個成員都覺得應該多招點人。
野木芽這段時間甚至已經開始做招聘信息。
但是麵對立原道造,他說了謊。
織田作之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端著盤子進了廚房。
太宰治則和沒事人一樣,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聽他們說話。
“那打雜呢?”
立原道造完全沒往野木芽不想要自己那方麵想,退出求次道:
“我可以一邊上學一邊打零工,等以後專業了幫你分擔壓力。”
“抱歉,我已經有織田作之助了。”
野木芽搖頭,這次說的非常直接。
還在暢想未來的立原道造突然頓了聲,眼神裡帶著不知所措。
像是被人嫌棄的流浪狗。
野木芽有些不忍,但還是堅定的說:
“你應該有更適合的事。”
立原道造眉頭緊緊皺起,認真思考了好一會然後問:“什麼?”
“這就要你自己去思考了。”
野木芽抿唇對他笑了笑,弄不準備多說。
畢竟旁邊太宰治一直看著,他壓力有些大。至少,暫時不想透露上個世界線有關的任何東西。
他本意是讓立原道造好好思考,但他年紀還是太小,不自覺就鑽了牛角尖。
“所以你其實並不想收留我咯。”
野木芽:“……”
不是,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雖然他確實沒這個想法,畢竟自己馬上就要領便當了,怎麼可能又帶一個崽子。
還是這麼特殊的異能力,到時候死不了扣的可是自己的工資!
“你討厭我嗎?”
立原道造垂下眸,雙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握住那一點點布料,可憐巴巴的問。
野木芽下意識看了眼太宰治。
幼童正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估計手裡甚至會抓一把瓜子。
“不討厭。”
但野木芽畢竟是成年人,怎麼可能輕易被兩個孩子左右:
“但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
“你真的覺得自己能耐下性子在桌前麵對著密密麻麻的字坐那麼久嗎?”
立原道造猶豫了。
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的心。
隻是因為野木芽救了他,所以他想跟著青年。
而且野木芽不是也受養了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嗎?
“你現在年紀還小,不要輕易為以後下定論。”
野木芽放柔了聲音,走在了椅子前半蹲下來:
“你和哥哥住的公寓我已經打掃好了,隨時可以入住。”
所以,回家吧。
“當然,哪天覺得孤獨了,也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
立原道造被說動了。
猶豫之際,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太宰治。
後者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毫不拖泥帶水的說:
“來加入港口mafia吧?會所接手太麻煩了,我需要一個了解的人。”
立原道造沉默了一會,最後說:
“讓我在考慮幾天吧。”
說完,他穿著不怎麼合腳的拖鞋去了野木芽為他準備的房間。
而黑發青年則挑起眉頭淡淡的忘向了太宰治:
“有什麼想問的直接來找我,為什麼要找人試探呢?”
太宰治所以被拆穿這種事絲毫不心虛,反而回望了過去:
“因為野木君並不會說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