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
他驚喜了一瞬,不自覺的用腦袋蹭了蹭野木芽的手心。
“你認識我?”
這下輪到野木芽震驚了。
“那個。”
少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靦腆害羞地說:
“被關在地下室時,我看到過您。”
隻有一眼。
他是本田武園很討厭的那一類型,無論怎樣都不配合。
看在臉的份上,他們給了他一段時間。
但是他依舊很強,寧死不屈。
那次他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意識模糊間聽本田武園說自己要是再不配合就會被賣給國外的富豪。
那樣的生活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本來已經做好了力氣恢複一點就自殺的準備。
結果看到了被立原道造帶進地下室的野木芽。
青年衣衫乾淨,和那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本來以為他和外麵那些衣冠禽獸沒什麼區彆。
他們談話聲很小,但還是傳到了少年耳朵裡。
原來,青年是想救自己。
最後在野木芽離開時,少年強撐起身子看了眼他的臉。
自此深深印入腦海記在了心裡。
很長一段時間來講,野木芽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他記得非常清楚。
聽完這一切的野木芽震驚的睜大了眼,他深深的給了少年一個擁抱: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少年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終於徹底放鬆了下來,眼淚大滴大滴落下,很快就浸濕了野木芽的衣衫。
直到他哭累睡著,野木芽才鬆開了他,然後笑著看向了織田作之助,像是對他也像是對自己說:
“所以,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充滿意義的。”
織田作之助抿唇,眼神柔和的點了點頭。
“他們對本田武園的犯罪行為交代的很清楚。”
帶兩人進來的是野木芽的舊識,一位認真負責的好警官,望著這一切也忍不住感慨:
“這都要多虧了野木社長。”
野木芽搖頭,“是他們堅韌不拔的意誌使得堅持了下來,我沒有功勞。”
“您又謙虛了。”
那位警官笑了笑,表情又變得擔憂了起來:“可以當時並沒有將那群壞人一網打儘。”
野木芽對此毫不震驚——
裡麵畢竟是有異能力者存在的。
能做到此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如果沒有殘黨,誰來找自己複仇。
本田武園和野木芽的來往並沒有做隱瞞。會所裡每個人都很清楚。
現在那麼多人淪落為過街老鼠,自然是恨意滿滿。
而野木芽需要的,就是這份恨意。
那些人很是心急,畢竟一直被通緝,不知道哪天就進去了。
當天晚上,他就遭遇了刺殺。
可惜不巧,今天野木芽和織田作之助在一起。
那人再怎麼不要命,也不可能比得過經過專業訓練並且還能預知幾秒未來的織田作之助。
就這樣,少年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一槍致命。
鮮血迸的很遠,沾上了織田作之助白淨的臉頰。
他卻渾然不顧,看著野木芽一字一頓的說:
“不要怕,我會保護好你。”
野木芽:“……”
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就坐實了。
前段時間和他一直保持著距離的織田作之助突然變得非常粘人。
除了家裡,平時基本都要野木芽在自己視線範圍內才行。
“不用這麼警惕吧…”
野木芽眨巴了兩下眼睛,聲音無奈。
織田作之助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我不想讓你死。
相比較太宰治,這種事上他要直接的多。
也更讓野木芽頭大。
就這樣被跟了兩天後他徹底受不了了,給織田作之助安排了個複雜的任務把人趕走。
他很不開心。
無奈,野木芽隻能保證:
“這樣,這期間我隻在新聞社和家裡活動,遇到危險第一時間聯係你或者太宰,可以嗎?”
“聯係我就可以了。”
織田作之助總算鬆了口,拿起相機和資料準備出發,走到門口時回過了頭:
“太宰最近太忙了,他在親手一個個揪會所的殘黨。”
野木芽:“……”
怎麼感覺崽子們都在逼他趕快去死呢?!
野木芽的計劃是:
要麼死在港口mafia手上,要麼死在會所人手中。
所以,要在殘黨消失完之前死掉才行。
織田作之助本意肯定不可能是這個意思。
但無奈,他們之間到底是有太大的鴻溝。即使互相在意,但也無法真正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