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今晚的睡前故事換成野木君在前一個世界線發生的事。”
幼童嘴角噙著笑,聲音裡滿是算計。
野木芽沉默了下來。
“不方便說嗎?”
太宰治盤起腿坐著,雙手放在腿間,看著軟糯又乖巧。
“放心,我不會告訴織田作的。”
說完這句依舊擔心野木芽不同意,他繼續加籌碼:
“或者,野木君把你的異能力告訴我好了。我有些好奇,[書]創造出來的人能力都這麼獨特嗎?”
看來他是以為自己以[書]為媒介來到這個世界的。
野木芽很快就分析出了太宰治會這麼說的原因。
但可惜,猜錯了。
青年深吸一口氣,漆黑的瞳孔裡滿是疑惑:
“你在說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野木君還想說謊嗎?”
幼童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直接講話攤開了說: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和上個世界線,也就是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見麵時,年紀明明還很小!”
分析的沒有絲毫問題。
太宰治果然是那個聰明到有些嚇人的家夥。
但可惜,野木芽這道題明顯超綱了。
青年耐下性子揉了揉他的頭:
“抱歉,我沒有異能力。”
輕飄飄的一句話,裡麵卻滿是堅定,幾乎是瞬間讓太宰治愣在了原地。
他清楚,野木芽這句話確實沒有說謊。
那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太宰治眉頭皺起,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不、不可能。
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因為那些推論都是跟著蛛絲馬跡一點點來的,根本不存在失誤。
那就一定是哪裡被自己忽略了。
太宰治不自覺地握緊床單,陷入了思考中。
野木芽看著他集中到眼底高光都失去了的樣子,連叫了兩聲。
直到最後一次,太宰治才回過了神。
“啊,抱歉,怎麼了?”
“那這本書我就先沒收咯。”
野木芽搖了搖手裡的書,笑著說。
“好吧,隻要不拿走《完全自殺手冊》,一切都好說。”
太宰治抱起枕頭,懶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那還要聽故事嗎?”
野木芽問。
幼童沒有說話,隻是抬頭幽怨的看了野木芽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他今天是真累了,野木芽開完玩笑就給他窩了窩被角,“快睡吧。”
太宰治正好也想好好縷一縷事情的經過,於是也就沒有挽留。
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互相道了晚安後,就徹底靜謐了下來。
太宰治並沒有休息多久,第二天野木芽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
明明還是個孩子,這樣的作息一點也不好!
他深深歎了口氣,對身邊的織田作之助說:
“織田之後要監督好他,要不然發育不好怎麼辦?”
雖然知道太宰治以後肯定比自己高,但真正麵對小孩子時還是忍不住發愁。
織田作之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是我們一起監督。”
野木芽:“……”
少年沒有因他的沉默轉移話題,依舊直勾勾地盯著野木芽。
“因為你們是同齡人,肯定更好交流啊。”
“要是太宰到了叛逆期,我說話他不聽還討厭怎麼辦?”
織田作之助聞言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不會的,我們都不會討厭芽。”
彆說的那麼篤定!
要是真不想走了錢你們給我掏!
野木芽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森鷗外和太宰治的動作都很快。
但是,因為先得到消息的是森鷗外,所以注定太宰治就隻能白忙活一場。
當天中午,野木芽就看到接到電話的織田作之助請假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他走前,野木芽還問了問:
“是要去見太宰嗎?”
但是少年說了謊,茶褐色的瞳孔甚至不敢和野木芽對視:
“不是,是采訪出了問題。”
看來兩個崽子也很擔心野木芽知道消息。
但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青年早已知曉了一切。
“記得晚上回來吃飯哦。”
野木芽沒有在多問馬,像大多數家長那樣,對他囑咐道。
這句話織田作之助已經聽青年說了很多次了,因此也並沒有多想,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係統的電子音聽著有些冷漠,它問:【接下來要怎麼做?】
【先請個假,去結算一下現在的資產,全部分給兩個崽子。】
野木芽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樹上結出的嫩芽,掰著手指算:
【然後再去見見森鷗外,看他把那些人都安排到哪裡去了。】
等那群人知道他的消息後,自然會采取自己想要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