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已經習慣他的暴脾氣,搖了搖頭麵不改色:
“我隻是想問,您和公安兩年不聯係的理由。”
【現在的年輕人,說話都這麼直接嗎?】
野木芽眨了眨眼,在心裡震驚的問係統。
係統有些無語:【彆老用老頭子的語氣說話好不好,你也才多大!?】
“本來我任務您是背叛了公安,但是仔細想了想,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
真的背叛,當諜中諜從日本公安在套取些信息不是更會獲得boss賞識嗎?
“但由這幾天的相處來看,你也沒有被懷疑監視,甚至在組織有著不低的地位。”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能麻煩您告訴我嗎?”
本來他是想慢慢得到真相的,但是以野木芽的性格來看,這次任務過後估計又是很難見到一麵。
可能兩次任務過後他們依舊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不如開門見山直接一點。
野木芽並沒有急著回答,在某個路口等紅燈時將車停穩,然後拿出□□指著安室透:
“和組織人員說這個,不怕被一槍爆頭嗎?”
坐在駕駛座後的諸伏景光眉頭緊皺,眼睛快速的捕捉著車內的情況,好分析出可以第一時間將野木芽槍打掉的方法。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的。”
安室透篤定地說。
如果在野木芽來接他們之前,他可能還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但擔心他們到不了任務地點的人特意回來了一趟,很明顯的刀子嘴豆腐心。
“嘖。”
綠燈亮了,後麵的車不耐煩的摁著喇叭,眼看交警要走過來野木芽才收起槍發動了車子。
“膩了。”
青年這麼回答。
“什麼膩了?”
安室透疑惑地問。
“很難理解嗎?”
青年圓潤的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後拿出盒煙放進了嘴裡,直到吐出灰藍色的霧後才說:
“我不想當公安了。”
“因為臥底工作的原因,那邊已經把我的檔案全銷了吧?父母也認為我早就因公殉職了。”
“前三年我應該給公安提供過不少有用的信息,也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吧?”
煙霧繚繞之下,野木芽說著完全不符合公安責任的話。
而且顯然,他的話激怒了安室透。
“前輩說起你時滿是讚揚,說你幾乎是和警校傳說並列的存在,這麼做,對得起他的信任嗎?”
諸伏景光也不讚成的皺著眉:
“好不容易才到這個位置……”
“正因為我好不容易到這個位置,所以才不能繼續當臥底。”
野木芽不耐煩的摁滅了煙,然後看著他們說:
“難道要身為‘野木芽’的我再死一次嗎?”
“沒有揭穿你們的身份給琴酒已經是我仁至義儘,希望大家之後橋歸橋路歸路,等你們真的弄垮組織後看在我以前功勞的份上少判幾年就行。”
說完,野木芽邁著長腿下了車。
“zero,你相信前輩的話嗎?”
車內安靜了一會,最後是諸伏景光先開口。
“當然不信。”
安室透解開安全帶,回過頭望著自己的發小堅定地說:
“他一定還隱瞞了我們許多事,我會一一調查出來的!”
同樣不相信野木芽話的諸伏景光笑了出來,兩人碰了碰拳,跟在野木芽身後走進了那個大到有些離譜的莊園。
雖然叫黑田島,但實際上卻是個有著碧色眼球的外國人。
他見到野木芽的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礙於現場人太多,不好表現得太諂媚,最後隻是擁抱了一下:
“pomace,聽說這次是你負責我開心的整晚都沒睡。”
“那你可要小心點,年紀大了通宵更容易猝死。”
即使是麵對合作夥伴,野木芽說話也毫不客氣。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黑田島看他的眼神太惡心了。
沒有揍人已經是客氣了很多。
“哈哈哈,你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
黑田島脾氣很好的笑了出來,然後像是才看到了後麵的三人,問:
“後麵這幾位是?”
“組織裡的人。”
野木芽懶得給他一一介紹,隻是這麼籠統地說。
“怎麼還有彆人?我明明給Gin說過隻要有你就夠了,剩下人的存在隻會拖你的後腿。”
黑田島不滿的看著三人,用蹩腳的日語憤憤地說。
“會拖我後腿的隻有你雇來的保鏢。”
野木芽輕斜他一眼,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身邊的人他可以隨便說,但是外人還不配評頭論足。
和他合作過一次的黑田島很清楚這是這他生氣的前兆,明白他這是在護短急忙求生欲很強的辯解道:
“哈哈,是這樣沒錯。”
“能入pomace眼的應該都是很厲害的人才才對。”
野木芽冷冷地說:
“那也不至於。”
黑田島:“……”
怎麼感覺,這支漂亮又帶著利刺的東方玫瑰脾氣越來越難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