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芽:【……】
不,他以後隻想退休。
安室透遲遲沒有發動車子,淡紫色瞳孔緊緊地盯著前輩,試圖看出野木芽有說謊話的意思。
但可惜,青年毫不畏懼的望著他,根本不像是違心直言。
“我不想載叛徒。”
安室透閉了閉眼,聲音有些無力。
幾分鐘後,野木芽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冷風襲來,打了個寒顫。
“這附近,能打到車嗎?”
他抱有一絲幻想的問係統。
係統悲憤:【這個點,估計有些難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
察覺到它情緒的野木芽有些哭笑不得。
對自己宿主帶有幾百層濾鏡的人工智能:【他們也太狠心了點!!】
【還好吧。】
野木芽剛才下車時忘記拿外套了,毛衣有些漏風,哪怕在這個世界身體素質還不錯,也冷的不自覺蜷縮了起來:
【沒有拿槍指我已經是很不錯了。】
係統:【……】
這口氣,剛才宿主已經做好被槍管指的準備了啊。
【所以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野木芽伸出凍僵的手指查著電車時間表,回答說:
【不管怎麼說,趁現在先去橫濱看一眼。】
然後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肩負起身為‘前輩’應該做的事了。
——把消息傳送給公安。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琴酒手上逃兩個月。
野木芽呼出一口霧氣,望了眼天上潦草的星星,想到。
末班車已經錯過,早班車是清晨五點。
雖然時間聽著很早,但在這個卷王盛行的國家,候車廳已經零零散散有不少人了。
野木芽端著杯黑咖啡取暖,鼻尖和耳朵都被凍得通紅。
正準備上車時卻突然被叫住:
“有棲川……?”
是好久未聽到的姓氏。
野木芽在成為臥底前,他在這個世界並不姓‘野木’。
現在的名字隻是為了新身份而弄得化名。
所以,是以前的熟人嗎?
野木芽沒理會,麵不改色的往電車門走。
然而那人卻不放棄,邁著大步朝這邊跑了過來,拉住了野木芽的手腕,灰藍色的瞳孔閃著亮光,聲音卻有些小心翼翼:
“你是有棲川吧……?”
這人還穿著警服,看樣子是要去執勤。
野木芽記得她,是自己警校時期的同學,很多人心裡的女神,萩原千速。
兩人以前的關係,確實不錯。
甚至是很多人都會懷疑在一起了的程度,但其實他們彼此都清楚,隻是朋友而已。
“喂,你就是有棲川芽吧?”
萩原千速抓著他的手收緊,生怕人逃跑了。
雖然是疑問的話,但語氣卻滿是篤定。
甚至……還有幾分怨氣。
野木芽:“……”
完了,看來今天去不了橫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