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勞模今天依舊很忙,根本不考慮這件事。
掛斷電話的野木芽隻能默默詛咒他頭發掉光。
然後,換了身正裝,準備去堵山田。
【啊?】
係統非常疑惑:【但是他不是沒有告訴你聯係方式嗎?】
野木芽把領帶打好,有些懶散地說:
“隻是沒有聯係方式而已,掌握他動向又不難。”
係統:【……】
難怪宿主當時沒拿到聯係方式一點都不慌,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野木芽剛走到地下停車場,負責查行蹤的組織成員已經把山田的位置發來。
他麵無表情的踩油門,往那邊駛去。
本田正在處理工作,事實上爬到他這個位置後,真正需要動腦的東西已經很少,大部分都有人幫忙安排,而他需要做的隻是享受著那群人的奉承罷了。
正準備和人在高級餐廳吃晚餐,出了門就看到靠在車門上耀眼的青年。
哼,昨晚裝模做樣,還不是過來找自己了?
看著野木芽精致的臉,本田給今天的約定放了鴿子,卻裝作沒看到青年往自己的車方向走去。
“本田先生。”
不出意外,青年叫住了自己。
野木芽今天戴了個黑色手套,修長勻稱的手指被緊緊包裹,看著更有韻味了。
“哦?野木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看著他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野木芽就有些反胃,但還是公事公辦的說:
“關於合同的事,我想問問您的看法。”
“嘶——”
本田吸一口氣,看似糾結的說:
“但是,你們組織另外的成員已經聯係我了。”
“是誰?”
這可是琴酒安排的任務,哪個成員有膽子截胡?
野木芽不禁來了興趣。
“就是昨晚那個,存在感沒那麼強悍,但也是一表人才的青年。”
本田抓了抓頭發,裝模做樣的思考:
“啊,他說自己叫安室透。”
野木芽:“……”
好了,後輩翅膀徹底贏了,準備截胡自己的任務了。
野木芽不是不能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
畢竟向公安傳遞信息時,資料要越完整越好。
“所以您是想要和他們合作嗎?”
野木芽麵無表情地問。
當然不是。
山田是個人精,經過昨晚的觀察,明顯是野木芽的地位高。
在高處呆久了,他多少有些看不起沒什麼地位的。
所以隻是吊著那幾個新人而已。
當然,對野木芽說時肯定不能這麼說。
他清了清嗓子,笑道:
“怎麼會?隻是這件事重大,我想多做點考核罷了。”
野木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但無所謂了,反正自己清楚細節就行。
這麼想著,他和山田進到了辦公室,開始商討合同的要點。
山田卻完全聽不進去,緊緊地盯著青年一張一合地唇瓣。
野木芽隻是坐在這裡就好似一幅畫,垂眸認真看著電腦屏幕時的樣子格外好看。
看著看著,山田腦子裡卻有什麼一閃而過,問:
“野木君,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係統慌張極了,大喊大叫:
【啊!!完了!他要發現了。】
野木芽卻神色如常,把筆記本合上,冷漠地說:
“要是您不想和我談的話我可以把安室透他們叫來。”
見人動怒,山田這才變得老實起來,又將話題拽了回去:
“抱歉抱歉,繼續吧。”
雖然他有意識地端著架子,但實際上還是想和組織進行這場交易的。
因為報酬足夠豐富。
他在這個職位已經待了很久,能撈到的油水都撈了個遍。
已經滿足不了他。
所以,要做點彆的才行。
反正這個組織的人才夠多,做事情也很謹慎,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協議漏洞。
就算到時候自己賣國被發現,也可以裝無辜說沒注意。
大不了就是被辭退。
反正拿了這麼多錢,他正好可以去環遊世界。
野木芽製定的很完美,但同樣,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給的協議條款也沒問題。
這種事本就急不得。
他最後隻是說,“這樣吧,等簽訂協議的一周前,我給你答複。”
野木芽對此無異議,拒絕了他的共進晚餐邀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人果然謹慎。】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係統吐槽。
故意把時間拖到最後,不但可以拴住組織,又可以確保自己做的壞事不被發現。
難怪這麼久了,他還在職場混的風生水起。
係統及力安慰:【不過沒事,也快了嘛!還可以少躲避琴酒一個月追殺。】
野木芽:【……你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安慰人方法?】
每次都能成功插一刀。
係統並沒有聽出野木芽話裡的嫌棄,反而是驕傲地說:【怎麼樣?厲害吧?】
人工智能可是很難和人感同身受的。
野木芽:“……”
算了,它開心就行。
係統和當初相比已經可愛很多了,不能再要求他彆的。
一個月後,本田那邊果然選的是野木芽。
將協議細節,以及當天自己會怎麼做,全部發了過來。
拿著這份資料,野木芽深吸口氣,熟練的敲出一行郵箱地址,把東西轉發了過去。
——那是公安留給他的聯係方式,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但他依舊牢記於心。
把東西發完後,野木芽隻覺得全身輕鬆。
像是終於扔掉了背負已久的擔子,明明是件尋常不過的事,卻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接下來,隻需要等就好。
一周後,本田在簽署協議時在眾目睽睽之中被當場逮捕,同時,琴酒的電話打了過來。
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聲音低又沉,蘊含的殺意隔著聽筒都能聽到,難得的,他叫了代號:
“pomaca。”
野木芽沒有回答,靜靜地等他把話說完。
本以為會是放狠話的追殺言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問的:
“是你還是你的後輩,做了背叛?”
看來,山田那個兩頭都想討好的家夥把協議內容給了兩份。
這下,後輩們也成了被懷疑的對象。
野木芽冷笑一聲,反駁他:
“你怎麼不說是山田臨時改了主意。”
“他沒這個膽子。”
琴酒篤定地說。
“不過沒關係,”
聽筒那邊話風一轉,
“你們監視好對方,我會查出真相的。”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兩邊都不想承認自己是臥底,那彼此監視著拖延時間就好,誰先逃跑就殺了誰。
琴酒的主意是很絕妙,但他想不到的是,野木芽和安室透他們都是臥底。
電話掛斷後,公寓門被敲響,通過貓眼看去,外麵是安室透著急的臉。
野木芽並沒有開門,但是手機卻收到了短信:
【前輩,我知道你將真相告訴了公安。抱歉,之前是我們誤會你了,請開門,說我們是臥底吧。】
這樣不管怎麼說,野木芽還能繼續在組織待下去。
野木芽:“……”
他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係統也說:【感覺兩位後輩,都不想讓宿主死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