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他摁著野木芽的頭,彎腰貼近:
“說話啊。”
這個世界的野木芽弱的不行,四肢是營養不良的纖細,力氣小的可憐,彆說是反擊了,普通的掙紮看上去都及其無力。
現在是他來這裡的第二周,前麵已經被這些混混堵了整整一周,他們心情好了是便利店跑腿不給錢、心情不好就是直接打人在搶走錢。
說到底都是小把戲而已,如果真是同齡人可能會自此受影響,但野木芽什麼沒經曆過。
隻是單純的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給他們說。
少年額前的碎發遮住眼睛,看著一副陰沉的樣子,吐出嘴裡的血沫,聲音低低的解釋:
“不是……”
“哦?”
這副樣子並沒有引來施暴者的同情,石井抓起少年腦後的頭發把人臉仰起,看著那對異色瞳孔問:
“那你是要做什麼?”
野木芽抿了抿唇,剛準備解釋就又被摁在了地上。
“他媽的,這對眼睛怎麼看怎麼惡心,你該不會是個妖怪吧?”
少年無聲沉默了一會,然後一個個回答:
“要去拉麵店打工,不是。”
沒想到他真會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周圍發出一陣哄笑:
“你不是妖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睛?”
“還有,你沒爸爸媽媽吧?”
一個高高瘦瘦的跟班眼裡滿是惡意,
“因為是妖怪所以被拋棄了嗎?”
“不、不是這樣!?”
這話像是戳中了少年的痛點,剛才還任由擺布的人突然爆發,使勁掙脫了束縛。
然而,他纖細的四肢什麼都做不到。
就在一拳要打上去時,被猛地抓住了手腕,石田咂舌.
“還敢反抗了?”
說完,一群小弟群起攻之。
毆打聲驚起了停在電線杆上的飛鳥。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散去,野木芽潔白的襯衫上已經滿是汙痕和腳印,身上布滿著細小的劃痕,有些傷口還陷入了些小石子。
少年側臉高高腫起,柔軟漂亮的銀發被澆上了汽水,液體蒸發後隻留下橘色的糖塊打結黏在一起,他看了眼時間,還能趕得上打工,於是緩緩爬了起來。
書包拉鏈被拉開扔在了旁邊,書散了一地,錢包裡為數不多的鈔票也被洗劫一空。
野木芽這副慘狀很難見,係統看到了忍不住有些心疼,剛準備說些什麼時,少年卻綻開了個小小的笑,對它說:
【還好,世界意識需要的這個角色是我扮演的。】
而不是真是存在的。
係統噎住了,所有安慰的話都被堵住了,糾結一會後,發了個撒花的表情包。
毫不意外,第二天上學時野木芽身上的傷引起了不少人的討論。
本身他就不合群,這段時間又總是帶著滿身傷疤,像是在校外惹事了一樣。
課間老師又把他叫到了辦公室,大意是他再這麼影響人的話就要被停課處理,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上學也好歹混個畢業證出來,不要再闖禍了。
野木芽全程一言不發,老師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隻能深深歎口氣讓他回去。
然而,正當他準備回教室時,卻突然被叫住:
“誒,……前輩?”
一模暖色調的橘突兀的出現在視線裡,日向翔陽笑的滿是抱歉:
“我是昨天撞你的那個,一年級的日向翔陽。”
他好像誤會了野木芽臉上的傷,愧疚的捂住了臉:
“我竟然把你撞的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