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早便讓人去傳了當地駐軍,在他們一心以為皇帝昏睡不醒,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悄然布下了這樣一個死局。
經此一事,皇帝和世家再無可能和平共處,一旦龍船回京,必定會是一場腥風血雨。【👍bqgee.】
竇藺將一個盒子自懷裡拿出來:“我等自然是選活命,可我們還是那句話,皇上真的想清楚了嗎?”
殷稷卻一言未發,隻輕輕抬了抬下巴,蔡添喜連忙上前將木盒子接了過來,隨即目光落在王蕭二人身上。
王沿冷笑一聲,將木盒砸進蔡添喜懷裡:“皇上真是好魄力,龍船上是我們輸了一回,可你記住,這才剛剛開始。”
他轉身就走,這般無禮已然將君臣關係畫上了句號。
竇藺緊跟在他身後退下,蕭敕看了看手裡的盒子,又看了看殷稷,神情肉眼可見的複雜,蔡添喜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可他也隻是放下東西,便跟在二人身後出了門。
立場分明。
蔡添喜看得心口沉凝,雖然看起來的確是皇上贏了一籌,可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一旦回京,三家動作起來便不會再有任何顧忌,情況真是越來越糟了。
但他猜得到,殷稷必然更清楚,他也就閉緊了嘴免得說出來讓人心煩,他將三個裝著各家把柄的盒子拿了過來:“皇上,您可要過目?”
殷稷輕輕搖了下頭,身體卻跟著一晃險些栽倒在床榻上,蔡添喜被唬得一抖,手裡的盒子瞬間落了地,他也沒顧得上去撿,慌忙扶住了人,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才將人安穩扶回床榻上:“皇上您怎麼樣?要不要傳太醫?”
“不用,”殷稷擰眉適應了一下身體的痛楚和虛弱,“隻是費神太過而已。”
蔡添喜歎了口氣,可不隻是費神吧,太醫都說了要靜養,不能下地,不能動怒,殷稷可倒好,不隻下去了一趟,還被謝蘊和三家來回的氣,不發作才怪呢。
“快去端參湯。”
玉春忙不迭跑走了,蔡添喜忍不住勸:“皇上這幾日還是不要見人了,這傷得養啊。”
殷稷不置可否,倒是提起了薛京:“他怎麼樣了?”
“臣隻是皮肉傷,不礙事。”
薛京的聲音自耳房裡響起,他身上傷勢過重,殷稷便開恩留他在這裡養傷,平時就在耳房裡修養,方才那一番和三家的你來我往,他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殷稷問他,便自己扶著牆慢慢走了出來。
“賜座。”
蔡添喜連忙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身的傷亂動什麼?”
薛京的目光卻看向了殷稷:“皇上,這次他們是衝著您來的,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殷稷累極似的閉上了眼睛:“朕知道,留他們活命後患無窮,可龍船損毀會殃及百姓,若不是逼不得已,朕還是想讓無辜之人免於災禍。”
“可如此一來,您回京後的處境……”
“走一步看一步吧。”
剛開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認為自己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需要動用武器,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武器取出,否則的話,它已經有些要抵擋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強也是要不斷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脈之力消耗過度也會傷及本源。
“不得不說,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現在我要動用全力了。”伴隨著曹彧瑋的話語,鳳凰真火宛如海納百川一般向它會聚而去,竟是將鳳凰真炎領域收回了。
熾烈的鳳凰真火在它身體周圍凝聚成型,化為一身瑰麗的金紅色甲胄覆蓋全身。手持戰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視著美公子。
美公子沒有追擊,站在遠處,略微平複著自己有些激蕩的心情。這一戰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她的情緒卻是正在變得越來越亢奮起來。
在沒有真正麵對大妖王級彆的不死火鳳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抵擋得住。她的信心都是來自於之前唐三所給予。而伴隨著戰鬥持續,當她真的開始壓製對手,憑借著七彩天火液也是保護住了自己不受到鳳凰真火的侵襲之後,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這百年來,唐三指點了她很多戰鬥的技巧,都是最適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還有剛剛第一次刺斷了曹彧瑋手指的那一記劍星寒。在唐三說來,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經過他的略微改變之後教給了美公子,都是最為適合她進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對唐三心悅誠服起來。最初唐三告訴她這些是屬於神技範疇的時候,她心中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此時她能夠越階不斷的創傷對手、壓迫對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為差距之下怎麼可能做到?
此時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眾位皇者無不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當鳳凰真炎領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考慮的還是美公子在這領域之下能堅持多長時間。白虎大妖皇和晶鳳大妖皇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出手救援的準備。可是,隨著戰鬥的持續,他們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美公子竟然將一位不死火鳳族的大妖王壓製了,真正意義的壓製了,連浴火重生都給逼出來了。這是何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