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累了吧。
她也沒多問,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現在可還能信任祁大人?”
殷稷動作一頓,又在謝蘊頸側不輕不重地啃了啃才歎了口氣:“他知道先皇遺詔的事了。”
他擔心自己會壓到謝蘊,很快就從她身上翻了下去,把人扒拉進懷裡再次摩挲起她的後背,謝蘊輕輕吸了口涼氣:“知道了你還敢給他機會?太冒險了。”
當年內亂時,暗吏周彪曾想過要和祁硯和盤托出逆賊的陰謀,可她阻止了,她就是怕祁硯這樣被聖賢思想困住的人會在關鍵時候犯糊塗,她不想給殷稷留下任何風險。
幸而結果是好的。
“如此看來,倒是我小瞧他了。”
殷稷搖了搖頭,謝蘊怎麼會做錯呢?
“若是你當真小瞧了他,他今天就不會來辭官了,說到底還是我非正統,屈了他的才。”
“那你打算如何?”
殷稷搖了搖頭:“現在沒有時間理他,今天他隻字未提,想必還是顧全大局的,那就等伐蠻之後再說吧,到時候齊王都死透了,他有什麼想法也不重要了。”
“我倒是有個主意。”
謝蘊忽然開口,不等殷稷問她便湊過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殷稷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隨即麵露嫌棄:“雖說這次確實留下了他,可也是真的不想瞧見他,你竟然要我帶著他北上?這不成。”
“不過是同行一段而已,後麵就分開了。”
“還是不成。”
殷稷再次拒絕,為了表達自己的態度堅決,他還翻了個身,背對著謝蘊,他本以為謝蘊怎麼都要趴過來哄一哄他的,腰上卻忽然一癢,謝蘊竟然在撓他。
“你再好好想想,行不行得通。”
“……”
竟然不是哄,而是嚴刑逼供!
殷稷滿腔氣憤,抵死不從,被謝蘊壓在軟榻上百般淩辱,動靜大得宮人恨不得捂上耳朵,紛紛躲遠了些,一個宮人卻逆著人群靠近,徑直走到了蔡添喜跟前:“蔡公公,昭陽殿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