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胡說?!”
“夠了!”眼見殷時抬腳就要去踹軍醫,楚鎮一把將他拉住,“這是軍中老人,豈能容你這般作踐?他看不出來讓旁人看就是,注意你的身份,丟人現眼!”
他將殷時扔到了椅子上,殷時氣得咬牙切齒,卻到底沒再糾纏,隻讓新來的軍醫再來給他看。
可惜兩人得出的結論卻和之前的老軍醫一模一樣。
“你們這群庸醫!”
殷時失控地大喊出來,他胸腔都要燒起來了,怎麼可能沒事?
“都是奸細,殺了,都給朕殺了!”
“你鬨夠了沒有?!”
楚鎮沉聲厲喝,徹底對他失去了耐心,他揮揮手將軍醫都遣下去,一雙寒眸冷冷看過來,“你最近胡鬨得太厲害,這幾天還是老實養著吧。”
殷時尖叫起來:“你什麼意思?你不信?”
楚鎮連回話都懶得,轉身就走:“皇帝要靜養,沒我的命令,不準他踏出這裡一步。”
“是!”
殷時憤怒地追了出去,他真是要氣瘋了,楚鎮為什麼不信他?他的身體真的有問題!
“楚鎮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守衛交叉長槍死死攔住了他,“皇上請回。”
“你們敢攔我?我才是皇帝!”
守衛不敢抬頭,兩人他們誰都得罪不起,可真要比較起來,他們自然是更信服楚鎮。
殷時渾身是傷,掙脫不得,帶著滿腔戾氣回了營帳,將一屋子東西都砸了,可憤怒過後心裡卻滿是恐慌,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他捂著越來越燙的胸口,不安逐漸席卷全身,卻又隱約覺得這症狀他在哪裡聽說過,他冥思苦想,半晌,一點亮光閃過腦海,是殷稷,是殷稷中的那種毒!
解藥,他有解藥的……
他朝著床榻就跑了過去。
棺材底部,透過隱蔽的出氣孔,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