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咳了一聲,祁母眼睛一亮,祁硯算是秦適的接班人,兩家素來走的近,對方這時候開口理應是要為她說話的。
她期待地看過去,可下一瞬——
“雖說是長輩,可越是如此,越應做表率,祁夫人有錯在先,道歉也是應該的。”
祁母沒想到這種時候秦家竟會幫著謝家,一時間臉色漆黑,很想一走了之,可也知道這一走,日後就算是和謝家結仇了,所以猶豫了許久,她還是忍了下來。
“是,是我剛才說錯了話,你彆介意。”
她麵上帶笑,心裡咬牙,現在受得屈辱她會攢著的,反正這丫頭對她兒子死心塌地,等過了門,還不是任由她磋磨折辱?
到時候她就加倍還回去。
謝夫人掃了她一眼,拉著明珠回了上首:“先前一直沒介紹,這位是我的女兒,日後勞煩夫人們多多照拂。”
眾人紛紛應聲,可也知道這話隻是客氣,她們都和朝堂沒了關係,還不知道誰照拂誰呢。
“有哪家年齡相仿的好兒郎,也可說與我知道。”
明珠還沒聽明白,祁母卻先急了:“她和我家兒子有婚約,你們不能再另許了。”
明珠蹙眉,她已經說了要和祁硯退婚了,是祁硯非要等回京後再說的。
“母親,我……”
謝夫人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輕蔑地看向祁母:“原來你也知道你兒子有婚約在身,我先前以為是你是知道明珠是誰,才上門來的,現在看來,你這分明是要停妻再娶,真讓人不齒。”
祁母沒想到她這麼不給自己臉麵,被說得臉色漲紅,卻咬死了一點:“不管你說什麼,反正她就是與我兒有婚約,隻能是我祁家的人。”
她說著麵露得意,是啊,管那麼多做什麼,有婚約在就行了。
明珠不自覺攥了下拳頭,以往她隻知道忍耐,現在才看出來祁母竟這般討人嫌惡。
她下意識要上前,卻被謝夫人護在了身後:“這等小事,哪用你出麵。”
她看著祁母冷笑:“你說有婚約就是有了?”
祁母正要開口,謝夫人斷喝一聲:“媒人呢?保人呢?定親的雁呢?觀禮的客人呢?”
一字一句,問得祁母啞口無言。
“什麼都沒有,你空口白牙就說定了親?”
謝夫人狠狠一甩袖子,將茶盞摔在了地上,“給我攆出去,再敢登門,亂棍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