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德金道:“王爺,奴才是個愚人,但奴才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四爺問道。
耿德金笑嗬嗬道:“富貴險中求。”
四爺抬眼看向耿德金,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可這富貴燙手啊。”
“既是燙手,那就尋個人幫忙夾出來便是了。”耿德金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兩人對上一眼,會意地笑了。
“阿嚏!”
三阿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劉良拿了披風給他:“王爺仔細些身子。”
“去,去,我不冷,這才十月底我就穿披風,叫外人瞧了豈不是要笑話。”
三阿哥很有骨氣地說道。
劉良欲言又止,他看了眼屋子裡的炭盆,這披風就讓人笑話了,炭盆怎麼不讓人笑話?
三阿哥瞧見他眼神,哼了一聲,“你懂什麼,這可是衙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對了,回頭散衙的時候,你瞧瞧炭盆裡可還有沒燒完的炭火,拿手爐裝了再回去,這可不能浪費。”
劉良:“……”
他低眉順眼答應了聲:“是。”
入夜後,宮裡下了鑰。
一個老太監低頭順著牆根走進了一座宮殿裡。
殿裡的主位娘娘早就在等著他。
“給娘娘請安。”
老太監打了個千。
娘娘抬起眼,“起來吧。”
“謝娘娘恩典。”老太監恭敬地說道。
娘娘問道:“那嬤嬤去了幾日了?事情怎麼到現在都沒辦妥當,四阿哥到現在一點兒事也沒有。”
老太監鼻尖冒汗,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麼?說不出來?”娘娘眉頭緊皺。
老太監忙道:“回娘娘的話,那嬤嬤,怕是已經被發現了。”
娘娘愣了片刻,怒道:“幾時的事?她被四阿哥發現了?”
“這,這想來是如此吧。”老太監回答得含含糊糊。
娘娘臉色越發難看,“四阿哥府裡的人呢?那馬廄裡的?”
“沒了。”
老太監低頭道。
“針線房的?”娘娘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還有那膳房的?”
“都沒了。”老太監不敢抬頭了。
屋子裡鴉雀無聲。
四阿哥心思謹慎,四福晉又管家有方,娘娘是使了很大的本錢才買通了嬤嬤,進而買通了其他人。
結果,這下倒好,一下幾個人全都沒了。
這要不是老太監發現了異樣,保不齊猴年馬月他們才能知道真相。
娘娘深吸了口氣,“知道怎麼暴露的嗎?”
老太監搖頭道:“奴才隻知道那幾個家裡都沒人了,至於什麼情況,奴才打聽不到。”
“廢物東西。”娘娘氣得不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像是咬在誰骨頭上似的。
老太監不敢出聲。
娘娘惱怒了片刻,壓下怒氣,“四阿哥那邊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本宮聽說他鬨到皇上跟前去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喳。”老太監打了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