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格格一愣,想說耿格格也沒什麼不好,琢磨這些吃喝,總比琢磨旁的好。
但一想自己這麼說,肯定又要跟額娘吵起來,索性抿了抿嘴,隻坐下不說話。
李氏畢竟是她生母,如何不了解她,斜了她一眼,將眾人揮退,對她道:“你彆當額娘就是看不慣耿格格,我跟你說,這女人最要緊的就是生兒育女,耿格格現在得寵怎麼樣,將來沒孩子,一樣受冷待。你也一樣,回頭等你嫁人了,頭一件事就是抓緊生個兒子。”
一格格眼睛微睜,羞惱得奪過手,“額娘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李氏笑道:“我的兒,你彆惱,娘這都是為你好,你隻看你娘如今能當側福晉,難道不就是因為生了你兩個弟弟?你便是有你阿瑪,也得如此。”
李氏又盤算起來:“你阿瑪疼你,早就跟我說,將來不讓你嫁蒙古,隻在京城裡挑個好人家便把你嫁出去,也不知是哪戶好人家,要是將來你有能耐了,可得幫著你兩個弟弟。”
一格格的臉色白了又白,滿腹委屈,不甘終究沒說出來,隻不過是夜裡又偷偷哭了一夜。
這一晚上。
四阿哥是在福晉院子裡睡得,但兩人是和衣而睡,四福晉看著四阿哥熟睡的側臉,有些欲言又止。
她總感覺四阿哥好像疏遠了她。
次日,四阿哥是早早就走了,去了衙門。
他到得早,阿哥、五阿哥也是習慣了老四的作息,也跟著早早就來了,九阿哥、十阿哥一來,愣住了。
九阿哥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這還沒到卯時呢!”
阿哥得意地解釋道:“老九,我們這衙門當差的時辰都比彆的地方早,也不怪你,畢竟你先前沒來過這裡。”
五阿哥也難得開口:“老九,老十,我們這邊的活多,早出晚歸的,要是你們撐不住,那當哥哥的體恤你們,準許你們跟旁人一樣準時來回。”
這是在笑話誰呢?
九阿哥、十阿哥不樂意了,誰還不能吃苦了?!
都是皇子龍孫,看不起誰呢。
一日下來。
兩位阿哥都是快宵禁了才回到家裡。
九阿哥一回到家裡,直接就躺在炕上,雙手雙腿張開,渾然沒有先前出門時那光鮮亮麗。
劉氏嚇了一跳,看向何玉珠:“爺這是怎麼了?”
何玉珠道:“今兒個爺就在衙門裡麵啊。”
九阿哥都起不來,這批了一日的公文,又要去盯著人入庫那些錢財,來回走的他覺得自己兩條腿都要廢了。
“彆提了,老五那個混蛋,一點兒也沒兄弟情,什麼差事苦就安排給我,回頭我找額涅告狀去!”
劉氏心裡鬆了口氣。
感情是被五阿哥折騰的,那這沒什麼了。
哪個當哥哥的不折騰弟弟,她笑道:“爺,這不是說明五阿哥重視您嗎?您瞧您這一去,又是忙活這,又是忙活那,這麼多活都安排給您,要是旁人,五爺怎麼會這麼重視?”
九阿哥臉色好了些,他哼了一聲,“老五就是拿捏我好脾氣罷了。”
“阿嚏,阿嚏!”
五阿哥剛洗了熱水澡,要上床休息就猛打了幾個噴嚏。
五福晉打起簾子進來,“哎呦,爺這是風寒了?”
“沒有的事,爺身體好著呢。”
五阿哥揉了揉鼻子,瞧見五福晉手裡端著一盅湯,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大半夜的,你端這個進來做什麼?”
五福晉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嬌滴滴道:“爺,我這不是看您這奔波勞累,都瘦了一圈,特地給您燉了一盅補湯,您快趁熱喝。”
補湯?
五阿哥有些警惕,“這裡麵加了什麼?”
“不就是老母雞,當歸,高麗參。”五福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您這是拿我當賊防呢,您要是不信,我陪你喝。”
說完,讓人拿了碗,自己先喝了幾口。
五阿哥有些不好意思。
這顯得自己多麼多疑啊,況且他也不是懷疑五福晉下毒,隻是擔心五福晉……
喝完了一碗湯,五阿哥剛要把五福晉送走,就感覺身體有些燥熱,下麵隱隱抬頭。
“你,你那湯裡還加了什麼?”五阿哥哪裡還不曉得自己著了道。
五福晉笑眯眯:“就是些牛鞭,爺放心,我問過大夫了。”
還問過大夫了?
五阿哥臉都紅了,一半是被補的,一半是燥的。
五福晉示意眾人下去。
陳平安同情地看了眼五阿哥,看來五阿哥今日看的黃曆不準,今日說大吉,也沒說是誰大吉啊。
五阿哥被折騰了一宿。
耿妙妙也幾乎差不多,她都懷疑四阿哥出去一趟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身材都壯實了不少,肩背肌肉線條特彆明顯,有力。
到最後的時候,耿妙妙幾乎都覺得自己要被揉碎了。
這男人禁欲了一個月,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