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妙一早起來就在喝紅棗枸杞小米粥, 不是她想養生,實在是身體撐不住啊。
她都不知道四阿哥每日又要忙差事,又要處理那麼多公文, 每日早出晚歸,怎麼能這麼有精力?!
不是說男人三十以後就不行了嘛?
她怎麼感覺四阿哥越來越生龍活虎!
同耿妙妙一樣想法的,那就是三阿哥。
三阿哥看了四阿哥一眼,難以置信, “老四, 你老實交代,你最近是不是吃啥靈丹妙藥了?”
“什麼靈丹妙藥?”
四阿哥神色如常, 可是隻要是有心人就能從他臉上看出愉快這兩個字來。
很明顯,某個方麵的生活滿足,的確對男人來說很是滋潤。
三阿哥低聲道:“就是那種藥……你懂得。”
五阿哥不動聲色, 悄悄豎起耳朵來。
四阿哥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了三阿哥一眼,“您需要?”
瞧把四阿哥震驚的, 之前可沒這麼尊敬過三阿哥。
可三阿哥根本不領情,重重清了清嗓子,“誰說我需要, 我根本不用, 你瞧瞧我像是需要那種東西的樣子嗎?”
四阿哥仔細看了看三阿哥,眼底發青, 唇色有些蒼白,腳步都有些虛浮。
一副被女色掏空了身體的樣子。
他猶豫了半天,要不要點頭。
這要是點頭了,老三得炸吧。
“我根本不用!”三阿哥惱怒地再次強調道。
四阿哥明白了:“我知道你不用,我也不用,那些藥都傷身體, 再說了,我根本也不必用。”
四阿哥說的很是雲淡風輕。
卻成功拉了兩撥仇恨,一撥是三阿哥,一撥是五阿哥。
這兩人是各有各的苦。
三阿哥後院女眷多,他這人又憐香惜玉,自然是漸漸力不從心,五阿哥呢,那是屢屢被五福晉逮著薅羊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三阿哥、五阿哥兩人不好把委屈說出來,隻好化悲憤為動力。
不到半個月,幾乎所有欠債都追繳回來了。
幾個阿哥喜不自禁,三阿哥還高興地從家裡帶了點心來請幾個弟弟,這可真是大出血了。
幾個阿哥也聯手上了折子,寫清楚了各家還錢的情況。
基本上是都還清了,當然也有個彆家道中落,無力還清的,四阿哥也做了標準。
“這是怎麼回事?”
三更半夜,娘娘陰沉著臉質問老太監。
老太監也是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回娘娘的話,奴才也不清楚啊,那丫鬟不知去向了。”
“不知去向了?”
一聽到這五個字,娘娘就一陣頭疼,腦袋裡麵仿佛有人拿錘子在穿鑿一樣,這麼個人,不知道知道了多少事,就這麼不知去向,那還了得。
娘娘深呼吸了幾口氣,臉色這才好些,“那長泰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跑去還錢!”
老太監就更支支吾吾了。
“這奴才也不清楚啊,那丫鬟不見了,長公爺府上突然緊了,便是那些丫鬟婆子也都不敢隨意說什麼,長公爺也沒出來喝花酒有些日子了。”
他是想找那些粉頭套話都不成。
現在長泰兄弟對外就說還錢把家底都還乾淨了,什麼喝花酒包粉頭,一概沒錢。
他們沒錢,青樓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會便宜他們!
也就是說。
什麼都不知道。
娘娘險些沒氣瘋,“查,去給我盯著公爺府,那丫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老太監忙答應,他嘴唇蠕動,“那,四阿哥那邊?”
“先放著!”娘娘皺眉,撐著額頭,“這老四太邪門了,咱們的人先離遠點兒,免得被他發現不妥!”
“喳。”老太監答應一聲。
……
二百萬兩成功討回。
康熙看著兒子們上的折子,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他撥弄著手裡的十八子念珠,“這事沒想到真的能成。”
梁九功提了茶壺給康熙加了熱水,不同於外麵那些權貴隻喝一泡茶,康熙十分節儉,這茶都是喝到沒了茶色才倒掉。
“皇上,奴才一開始就覺得能成,這虎父無犬子,有您這樣的皇阿瑪,誠親王他們自然也有本事。”
康熙眉眼多了幾分笑意。
他點了點梁九功,“你這嘴巴是抹了蜜,是哪個混賬小子收買了你?”
梁九功聽得出康熙心情不差,笑道:“奴才哪裡敢拿阿哥們的東西,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不過,有一件事奴才很好奇啊,長公爺怎麼就還了錢?這雍親王沒聽說去過公爺府啊。”
康熙對這件事也是有疑惑的。
長泰兄弟不像樣,康熙是知道的,但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索額圖父子已經死了,長泰兄弟怎麼說也是太子的親舅舅,若是連他們都容不下,自己少不得要被人說君王無情,便是跟太子中間也要留下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