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劉格格雖然伺候九阿哥多年,可這麼多年來,那是真沒幾個說得來的朋友。
往常即便出去吃酒聽戲,也都不過是麵子情。
有哪個像耿格格對她這好過?
劉格格拉了拉九阿哥的袖子,“爺,您說,奴婢跟她合夥做生意,怎麼樣?”
“做什麼生意?”九阿哥躺著人不動,眼睛朝劉格格的方向歪了歪。
劉格格下巴一努,指著桌上的糕點,“就做餑餑生意,宮裡宮外這麼多餑餑吃著,我就覺得都不如耿格格給的好吃。”
九阿哥有些無語。
就為這麼個原因。
可仔細一琢磨,這生意還真未必不能做。
“你們怎麼合作?”九阿哥坐起身來,問道。
劉格格見九阿哥這麼嚴肅,內心十分激動,“奴婢就想著奴婢出錢、出鋪麵,耿格格出些方子,回頭五五分成,這生意肯定能掙錢!”
五五分成?
九阿哥不禁覺得好笑。
他道:“耿氏又不缺鋪麵也不缺錢,乾什麼要跟你合作?她手捏著方子,自己做不成嗎?”
劉格格被問懵了,想了想,似乎真是這麼回事。
要是旁人,沒錢沒勢,就是劉格格不掏一分錢,也會拿三分乾股出來給劉格格,指望靠九貝子這個靠山罩著;
可是耿氏又是雍親王的寵妾,還有身孕,誰敢動她?
見把劉格格問倒了,九阿哥笑道:“你好好琢磨,想想怎麼辦吧。”
說完這話,他就把這事給拋到腦後去了。
劉格格這人不聰明。
她也知道自己不聰明,因此碰到這種事,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找人幫忙出主意。
找誰呢,數來數去,也就是五福晉最合適。
五福晉人也厚道,先前幫過她不少忙,若是有事,問五福晉可比問旁人合適。
劉格格這日便叫人熱了幾樣點心,想帶著過去給五福晉請安。
誰知道,趕巧了,十四福晉今日也在。
聽聞劉格格過來,十四福晉唇角笑意就是一斂。
她不冷不熱地對五福晉道:“這劉氏倒是會鑽營,沒個正經主子在,做事就是沒規矩。”
說到這裡,她又皺眉道:“九伯也真是,不帶九嫂過來,帶她過來做什麼。”
五福晉笑笑,“來者是客,況且人多才熱鬨。菊青,去把劉格格請進來。”
菊青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領著劉格格進屋子裡。
五福晉的屋子收拾得大氣,簾子全都卷起來,屋子裡也隻是隨意放了些擺設,看著寬敞舒適。
進了屋子,瞧見十四福晉也在,劉格格並沒有多驚訝,很顯然,菊青剛才提醒過她了。
“給五福晉請安,給十四福晉請安。”
“起來吧,這麼熱的天路上沒曬壞吧。”五福晉衝劉格格招了招手,讓劉氏坐在自己下首的交椅上。
劉格格道:“沒有,今日天氣倒是好,看著日頭大,卻不太熱,奴婢這不才想著帶些點心來做客,沒打擾兩位福晉的雅興吧。”
“怎麼會?”
五福晉很是和氣:“我們也正覺得無聊,你來了咱們三個也有的玩了,你帶了什麼點心來?”
“是耿—旁人送的幾樣點心,奴婢吃的覺得好,便想著借花獻佛。”
劉格格險些禿嚕出耿格格的名字來,她倒不忌諱,隻是想起十四福晉跟耿格格似乎結仇過,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提。
“原來是旁人給的,我說呢。”
十四福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劉格格。
劉格格好似聽不懂這話外的意思一樣,示意梅花把點心端出來。
南瓜紅糖發糕很尋常,但是阿膠糕有些特彆。
十四福晉坐著也不動,五福晉拿了一塊阿膠糕嘗了嘗,淡淡的中藥味,裡麵還有些花生紅棗核桃。
“這點心倒是好東西,我吃著有阿膠的味道。”
“福晉真厲害,居然能嘗出來?”
劉氏詫異道:“要不是點心送來的時候旁邊貼了簽字,奴才都吃不出來呢。”
五福晉聞言笑了笑。
她吃的出來,自然是因為她吃阿膠吃得多了,但凡誰吃了一樣東西,彆說吃,光是聞味道都能聞出來。
她又吃了雲片糕,嘗了嘗杏仁豆腐。
最後拿帕子擦了擦嘴,道:“雲片糕跟杏仁豆腐倒沒什麼特彆,就是這發糕跟阿膠糕味道還不錯,比宮裡頭的好。”
她看向十四福晉,“十四弟妹也彆坐著,試試味道看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