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葉像是有些驚訝,對她行了禮,“見過格格。”
“姑娘出來走走嗎?”耿妙妙寒暄道。
霜葉道:“是啊,難得今日天氣好。”
兩人寒暄片刻就分開了。
霜葉回頭看了耿妙妙的背影一眼,對蘭兒道:“咱們走快些吧,彆耽誤了福晉的時間。”
霜葉花費了一個月時間,總算繡完一副百花圖枕巾,縱然福晉的生辰還沒到,她卻急不可耐地想要去表忠心。
“是,姑娘放心吧,您繡的那百花圖那麼好看,那麼精致,福晉肯定會喜歡的。”
蘭兒清脆地說道。
霜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四福晉見了百花圖果然讚不絕口,手指輕輕撫摸過那枕巾,見這各式各樣的花繡得靈動,顏色不同,非是下足了狠功夫是萬萬做不到的。
她放下枕巾,道:“難為你了,繡這麼一副不容易吧。”
“都是奴婢應該的。”
霜葉說道,“奴婢也沒什麼旁的本事,隻有這一手女紅還能見人,福晉以後若是想要什麼絡子、香囊、帕子什麼的不妨讓奴婢去做。”
“這怎麼能夠,你原不是乾這些活的人。”
四福晉把枕巾放下,笑盈盈說道。
霜葉聽聞這話,眼裡掠過一絲堅決,她提起裙角,從杌子上起來,雙膝跪下。
“你這是做什麼,禾喜快攙扶她起來。”
四福晉嚇了一跳,忙吩咐禾喜。
禾喜也上前要攙扶。
霜葉卻執意要跪,她道:“福晉,奴婢縱然是娘娘所賜,但奴婢心裡明白奴婢既然進了王爺,要緊的伺候王爺、伺候福晉。”
禾喜遲疑地看向四福晉,四福晉擺了擺手,禾喜這才站到身旁去。
四福晉語氣很是寬和,“你這麼明白,我心裡自然就喜歡了,我看著你也是個懂事的,不像靈安眼空心大,你是有什麼委屈嗎?”
四福晉是誤會霜葉今日投誠是為了找她解決什麼事情。
霜葉道:“奴婢沒有什麼委屈,隻是奴婢近日來發現一件事,不說覺得不好,說了又怕委屈了咱們府上的貴主兒。”
禾喜心裡一動,眼神迫切地看向霜葉,“莫非是鬆青院有什麼事?”
霜葉愣了下,咬著唇兒遲疑地看向四福晉。
四福晉對禾喜擺擺手,“你先出去,在外麵守著,我跟她說說話。”
禾喜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是,垂著手退了出去。
她站在門口守著簾子,門旁邊有銅盆,倒是不怕冷著,她就是想在屋裡聽到底是什麼事,隻是裡麵的聲音很小,跟蚊子哼哼似的,禾喜怎麼也都聽不清楚。
禾喜隻好作罷,老老實實地看門。
過了一會兒,屋裡傳來福晉的喊聲,禾喜這才進去,她進屋子裡去的時候,就瞧見霜葉已經站了起來,四福晉看向禾喜,“我記得年底的時候我拿了好些金首飾去炸過,你去挑選幾樣首飾過來。”
霜葉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她連連擺手,“福晉,奴婢怎麼能受您這麼厚重的賞賜。”
“該的,”四福晉親昵地拉過霜葉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霜葉的手背,“你這麼有心給我做了這麼一副枕巾,瞧這臉都熬瘦了,這幾樣首飾算什麼。”
禾喜咬了下唇兒下去了,她挑了一對金釵,一對金鐲,四福晉的東西都是好的,畢竟是親王妃,出入見人待客,怎麼也得打扮得體麵。
金釵是海棠花金釵,金鐲是累絲嵌紅寶金鐲,熠熠生輝。
霜葉謝了恩,這才帶著賞賜回去。
靈安在那頭,得知她去正院得了賞賜回來,跟聞著腥味似的就跑了過來,瞧見桌上的黃花梨雕花匣子,就急忙要打開。
蘭兒攔都來不及,她忙道:“這是福晉賞賜我們姑娘的。”
靈安一瞪眼,霜葉笑道:“好了好了,我跟靈安跟親姐妹似的,我怎麼會計較這些。”
“就是。”靈安打開匣子,瞧見匣子裡的金首飾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她張了張嘴,“這是福晉單單賞給你的?”
“是啊,”霜葉拿起金鐲子戴在手腕上,那鐲子得有三兩重,沉甸甸的可卻不顯得笨重,反而還帶著大氣,“你看看,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