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官夫人(2 / 2)

連掩飾的精力都沒有了。

也對,對麵這小臉煞白,毫無血色的,是挺嚇人。

“嗬嗬,聽說來了京城,妹妹一直沒出來交際,委實不該讓妹夫如此辛苦。”陰陽怪氣的要命,一上來就暗諷她沒有做到妻子義務。

寧清儀眸中淬著冷光,靜默得望著她,像是將她看透般。

寧溪咬了咬牙,對麵這人看跳梁小醜的眼神戳得她全身火辣辣的。

到底是不一樣了,仗著顧裕安,對方越發目中無人,可偏偏,寧溪現下不敢莽撞,口上諷刺已是極限。

待到無人時,寧清儀眼神狠辣陰翳,刮了一眼身旁瘦削的侍女:“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按照你說的做,我便能賺滿盤金缽?”

“是,我怎麼敢在這上麵撒謊。”侍女瑟縮著。

“你最好保證一切順利。”寧溪臉色緩和,但仍不忘威脅道。

好似不順利,眼前這個人就沒有了利用價值,而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應送去該有的去處。

對麵的侍女不知想到什麼,周身猛地一抖,冷汗涔涔。

這個侍女不是彆人,就是關小瑩。

她現在眉眼憔悴,骨瘦如柴,與穿著錦衣卻有些空蕩蕩的寧溪一道走著,外人一看就知是一對主仆。隻不過寧溪靠塗脂抹粉,提升了氣色,再加上有些底子,還能稱一句纖瘦美人。

她就不行了。

關小瑩艱難地低垂頭顱,緊張得幾乎要暈眩過去。她如今混到女主身邊的第一丫鬟了,可是——

知道寧溪的秘密越多,她就越驚心。

女主沒有和男神結合,越走越偏,不知道是不是在寧家落下了隱疾,對方遲遲不能有身孕。

在和婆婆的鬥智鬥勇中,女主一度落到下風,女主是有手段,但耐不住豬隊友,那個據說癡情於女主多年的孟少華,他對女主態度大變。

也不知是不是女主光環太重了,女主到哪裡哪裡就紛爭擾擾,寧小姑一麵對女主,秒變極品,還手段大開,甚至為了對付女主不惜將那個算計孟少華的外室迎了進來,女主愣是從平手落到毫無招架之力。

在深宅大院,難以有孕的事情一爆出來,就是大罪過。而火上澆油的是,那個叫真娘的卻突然有孕。

寧溪當即將身邊最信任的念冬開了臉,升做了妾室。

小瑩驚呆了,什麼深情男二?說被外室算計了,還能被算計第二遍,第三遍,直到對方懷孕?還能聽到妻子說抬妾,就默認了?

直到現在,想到念冬抬妾第二天一臉羞澀地給寧溪請安,她才最終相信,現實就是現實。

沒有小說裡那種我雖然抬妾,但是我是做給外人看,好緩和妻子和母親的關係,妾室實際上都是獨守空床,男人還是守身如玉的事情。

散了吧,小瑩內心os,女主濾鏡也碎了一地。這一幕幕虐戀情深+宅鬥風雲,小瑩一臉滄桑點煙表示,她看麻了。

若不是危急關頭,她爆出自己是來自未來之人,說了好幾個“預言”作為籌碼,寧溪給孟少華納妾納得上癮到,恐怕不管不顧要將她拖下水。

她預言說了寧溪將來會在京城做生意賺大錢,寧溪聽了之後,立馬用嫁妝投資,甚至不惜借了一大筆銀子,下了血本,和孟少華撕破了臉也要促成那筆大買賣,想要徹底翻身,畢竟,有錢做資本,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此時聽到寧溪的威脅,關小瑩惴惴不安,她穿越來多麼些日子,早就將書中的一些細節忘光了,何況她本來看書也不考究什麼,隻不過是圖個爽。點出來的都是書裡的“大事件”,運氣好沒翻車而已。

但是這次……冥冥之中有種要完的直覺!

她好像忘記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書中男神的夫人寧氏來了京城是做了買賣,但是那段情節裡似乎還穿插了男神和友人的對話,好像是友人在取笑男神乃愛妻之典範,處處為夫人鋪路。

所以寧氏做買賣成功,到底有沒有男神狀元頭銜與人脈在其中起作用啊?!

而沒有男神,寧溪能不能成功……小瑩不敢深想,可恨她自從成了“預言家”後,寧溪盯她盯得更緊了,她連逃都沒有辦法。

關小瑩抖若篩糠,寧溪看在眼裡,隻當對方膽小怕事。

寧溪也不是傻的,能夠地乾出這等不顧後路的事情,也是因為先前為了製衡後宅替孟少華不斷納妾,想穩坐釣魚台,現在終於慘遭反噬,被寧小姑和那群鶯鶯燕燕逼得日子如死水般,戾氣縱生。

關小瑩前幾次的“預言”讓她終於在混沌的鬥爭中打了個翻身仗,故而她對這“預言”潛意識絕對依賴。

一想到丫鬟的預言裡,她本該嫁給顧三郎,隨著丈夫一步步往上爬,她敕封為誥命夫人,何等風光,卻因為她心急……那段關鍵時期計謀頻出反被聰明誤,讓寧清儀撿了漏。

她不是沒懷疑過對方是不是也同關小瑩那般有了“預言”的奇遇,但她早打聽了寧清儀來京城後的種種行事,剛剛又當麵見過寧清儀,更加確定,不可能。

若寧清儀是帶有“預言”的,她怎麼還敢這麼“懶散”?不抓緊一切機會,凸顯自己的賢妻名聲?

若她是寧清儀,知道將來顧三郎的崇高地位,肯定會在內打理井井有條,在外通過夫人交際搜集內幕消息襄助夫君,好讓將來會功成名就的顧三郎不敢拋棄糟糠原配。

寧溪譏諷冷笑了一聲,盯著早已離開的寧清儀背影,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

……

這一年的恩科,是曆史上留有濃墨重彩的一場。

晉朝最年輕的丞相就在這場恩科中脫穎而出,縣案首,解元,會元,狀元,連中三元,頭名佳話在身,更是為其披上了一層頗具神秘的色彩。

晉朝最年輕的狀元郎,新鮮出爐就備受各方勢力青睞。

恰在那一年,皇帝想為公主榜下捉婿,公主一眼便相中了年輕清峻的狀元郎,然而狀元郎早已娶妻,夫妻二人舉案齊眉,家中妻子也已懷有身孕。

公主驕縱不聽人言,竟不顧勸阻貿然闖入顧狀元家中,欲對顧夫人行逼退之事,本以為會釀成一樁驚天悲劇,卻沒想到峰回路轉,公主與顧夫人一見如故,二人從那日以後竟然成為了京城有名的閨中密友。

這一事件在當時引起的轟動不亞於顧狀元本身的輝煌履曆。

作為太後親生獨女,皇帝胞妹,晉安公主自小囂張跋扈,趾高氣昂,出了名的膽大妄為,行事不遜,卻願意低頭同一名商戶女子交好,而且此女子先前還是她的情敵。

此等稀奇之事讓顧家寧氏一夜之間聲名大噪,寧清儀的大名在各家貴族豪門階層中廣為相傳。

可惜寧清儀不愛交際,性情終究如何,竟也很少流傳出去,比那顧狀元都要神秘莫測。

甚至有傳,顧夫人乃稀世才女,並且才色俱佳,才能引得公主都為其折腰,連狀元郎都願意拋下……然而,這等磨鏡軼事上不得台麵,當然是流為野史。

這就不便多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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