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關切和擔憂。
‘嗯……’綱吉被扶著坐起,在清醒過來之後他發現自己暈倒之後大概就被轉移到沙發上了,周圍除了惡魔綱之外就是沢田綱吉,獄寺隼人也不見了……
綱吉下意識看了看時間,如果不是隔了一天的話,那他好像才昏迷了半個小時左右?
“你昏迷了二十五分鐘。”沢田綱吉遞給他一邊熱水,棕眸倒映著綱吉有些蒼白的臉,“發生什麼事了嗎?”
“因為我和他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所以沒有通知其他人。”惡魔綱抱著一盒糖果走了過來,順手將將一顆葡萄味的塞進綱吉嘴裡。
“我……”綱吉看著麵前期待地看著他的惡魔綱,那句我不是低血糖而且葡萄糖不是指這種東西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綱吉有些僵硬,“謝謝。”
“不客氣。”惡魔綱滿足了,這些天跟著各位首領學了很多東西終於有一樣派上了用場似乎讓他有些興奮——原來頭暈的時候吃糖是真的有用的
因為世界的特殊性一直都是用魔法或者咒術解決的綱吉喜滋滋地抱著糖藏好,準備下次有用再拿出來。
一時間,客廳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綱吉下意識看了看周圍,最後看想著沢田綱吉的眼裡有些疑惑,
‘獄寺……’
“他回去了。”沢田綱吉似乎是知道他要?問什麼,唇角笑容有些無奈,“他覺得你會暈倒是他的錯,所以很自責,現在也不肯出來。”
‘唔……’綱吉居然沒有絲毫意外,緊皺的眉頭微鬆,
突然,綱吉直直地看著沢田綱吉說道。
‘我隻是恢複了一部分超能力……然後看到了他的記憶了而已。’
“嗯?”沢田綱吉有些疑惑,看著那雙澄澈的棕眸,恍然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眉心緩緩皺起,逐漸染上嚴肅,他坐在了綱吉的對麵,認真地看著綱吉,“是有什麼
問題嗎?”
如果隻是看到記憶的話,應該不至於是這個反應吧?
沢田綱吉有些不解,棕眸裡的困惑一閃而逝。
‘……’綱吉沉默著點了點頭,‘有點。’
仿佛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一般,綱吉皺著眉思考著,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沢田綱吉耐心地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
‘就是……’綱吉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眼前的棕發青年,‘為什麼你要?來這裡呢?’
‘大家都很擔心你。’
或許是因為這個問題有些出乎了預料,沢田綱吉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我知道可能是你的信仰原因,但你為了保護彭格列保護普通人,忽視了大家的行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們死亡……’一旦開了頭,就好像徹底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綱吉知道這種說法有些糟糕,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之前還沒什麼感覺,在清醒過來之後卻總覺得有些氣?悶,忍不住抱怨了出來,‘現在還要?為了整個世界,在這個戰場上戰鬥,讓大家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修養時間浪費掉,’
‘這樣真的好嗎?’
綱吉漲紅著臉,他實在不習慣說這些事,
他其實不是說不能為了普通人戰鬥,隻是如果是為了保護一些陌生人,而間接導致同伴死亡……總覺得就很奇怪。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想了好久都沒想到怎麼表達真正的意思的綱吉最後泄氣?地低頭,整個人都萎靡了。
“……”沢田綱吉被綱吉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眼裡帶著錯愕,良久,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下意識看向手腕上的佛珠手鏈,唇角緩緩勾起,棕眸溫暖柔軟,似乎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感歎著,“為了眾生……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啊。”
‘……誒?’綱吉悶悶地抬頭,棕眸裡全是懵逼。
沢田綱吉往後靠了靠,姿態有些放鬆,長歎了一口氣,
“我可沒有那麼偉大。”沢田綱吉摸了摸鼻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我很小的時候,是待在另一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的棕眸有些渙散,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一般,“我從小是在一個叫靈隱寺的寺廟長大,師傅是方丈,但是卻由一個瘋瘋癲癲的和尚養大
,”
“他總是會帶著我走南闖北,幫助很多人,他很厲害,會法術,會打妖怪,會救人,民間都叫他活佛。”
“我小的時候也想過長大之後要成為和他一樣的人。”沢田綱吉抬手撓了撓頭,回想起小時候總是喊著的夢想似乎還是有些尷尬,“但是他知道了之後,就對我說過很長的一段話,具體是什麼忘記了,但是大概意思還記得,”
“他說,”沢田綱吉頓了頓,輕笑了一聲,棕眸裡帶著無奈,微垂的棕眸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柔和的碎光,“我一點都不適合當一個救世濟人的‘活佛’,”
“因為,”
“我有私欲。”沢田綱吉抬眸看向綱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綱吉,仿佛在透過眼前的棕發少年看著當年的自己,
“是很重?的私欲。”
沢田綱吉的心裡,能裝下的人,能裝下的事,真的很少很少,
少到……在保證他們的安全之前,根本沒辦法,
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