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次試探，但現在試探似乎也已經出了結果。
之前用照片威脅他們不要靠近，似乎隻是一個幌子，又或者本意隻是為了讓他們有所顧忌，實際上根本沒打算真正將他們攔在外麵。
的確，如果想要將他們一網打儘的話?，將他們引到裡麵才能做到更多，但這樣一來，剛才的威脅就顯得很沒有必要了，
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原本就沒有必要先威脅他們不讓他們靠近才對，
還是說，他必須要這麼做？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關於他們接下?來遇到的對手，恐怕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Reborn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唇角的弧度微微下?壓，
現在他已經基本能確定這並不是九代目的手筆，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失控了。
這也是在之前的預料之內的，但導致失控的原因似乎比他們之前預判的還要複雜一些。
而對於他們兩個的想法，山本都並不了解，他想的沒有這麼多 ，隻是直覺六道骸的提議應該有問題，不過他也有他的判斷方法。
山本走在最後，褐眸微縮，和?過去有些不一樣，他能感覺到更多的東西，
例如喪屍的位置。
這對於他們警惕可能隱藏在暗處裡的喪屍是有利的，但現在似乎也多了一些發現。
在山本的感?知裡，距離他們最近的喪屍實際上並不算太遠，甚至很多時候幾乎是擦肩而過的，但是比較奇怪的是喪屍並沒有攻擊他們，
明明他從喪屍那些直白卻碎片化的心聲裡已經確認他們的確是被發現了。
而且，相反，那些喪屍仿佛是在有意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仿佛暫時受到了控製沒有攻擊的想法，但隻要他們觸發到了某個點，喪屍就會立刻朝著?他們攻擊上來一樣。
“阿綱，情況有些不對勁。”山本壓低了聲音，湊到了綱吉身邊，將自己的感?覺直接告訴給了綱吉，“……那些喪屍或者說背後的人，好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實驗。”
山本相當直接，甚至完全沒有在意直接說出來的話?就相當於是直接打破了之前對於他現在的情況的默契，
這讓骸的眼裡多了幾分意外，似乎是有些不解為什麼他之前隱瞞，但現在就直接說出來了，
是覺得沒有必要了嗎？
但顯然綱吉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情況，在他的認知裡，他已經知道了山本或許已經變成了喪屍，而山本現在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也不過是證實了這一點——綱吉的臉上甚至沒有太多意外，或許是因為山本的猜測顯然更重要一點，綱吉順著山本的思路就想了下?去。
不知不覺，山本變成喪屍這件事，仿佛就已經一點都不重要地過渡了過去了。
“但是，那個人到底是想實驗什麼呢？”綱吉滿眼不解，根本就想不通對方的做法。
“唔，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先去找她，”山本看著?完全沒有多少異常表現的綱吉，眼裡的情緒不著?痕跡地放鬆了下?來，卻又很快消失，很快就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喪屍的位置和動態就由我負責，如果有什麼異動的話?我們也好及時作出反應。”
“嗯，那就拜托你了，山本。”綱吉看著?山本點了點頭，撓著?頭有些靦腆，棕眸裡卻全是信任，沒有絲毫懷疑。
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靛發少年臉上笑容不變，沒有被劉海擋住裸露在外麵，靜靜地看著?綱吉的左眼越發深邃，如同最深處的幽暗海底一般的眼眸裡卻帶著?冰冷而居高臨下的打量，
良久，似乎染上了有些嘲弄的嗤笑，仿佛對於綱吉這麼容易就相信了和?自己已經不是同類的人的天真有些不屑，卻又很快消失，看著?眼前這個棕發少年，之前還總是帶著?淺笑的眼裡現在隻剩下冷靜和?漠然，又仿佛帶著思索，隱藏在眼底深處複雜的情緒讓人無法捕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因為骸沒有跟上來而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的綱吉，看著?那個落後他們一兩步，仿佛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陰影裡，莫名和?他們有了一種涇渭分明的界限。
綱吉的腳步一頓，棕眸裡多了幾分猶豫和?不解，
“你，不走嗎？”綱吉看著?身後那個莫名看起來有些孤寂的靛發少年，眉頭微皺，抿了抿唇，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雖然有些奇怪但總是很溫柔的靛發少年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卻莫名有種真實的感?覺。
就好像……
就好像，
現在的，才是真正的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