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熟悉的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如同祖母綠寶石般的眼眸緩緩睜開,獄寺勉強地撐著地麵,有些?艱難地緩緩坐起,
“你是……誰?”眼裡倒映著熟悉又陌生的金發男人的臉,聲音沙啞而顫抖,獄寺突然捂住了頭,刺痛的頭部讓他的冷汗直流,甚至連站都無法站起。
“那麼,”金紅眼眸平靜淡漠,燃著火焰的指尖點在眉心上,Giotto半蹲在獄寺身邊,“你想要怎麼做?”
“啊……”獄寺的眼眸睜大,仿佛有些?怔愣在了原地一般。
另一邊,
“嗯??!”正在關注著本體那邊的情況的分.身綱吉突然被勒住了脖子,剛想反擊卻發現坐在對麵的沢田綱吉已經出手了。
原本還算安分的銀發少年一瞬間突然暴起,充滿了攻擊性,可很快又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甚至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安穩一些?,堪稱乖巧地半躺在了沢田綱吉的懷裡。
沢田綱吉一手抓著銀發少年的手臂,一手從背後半環抱這銀發少年避免他往下?滑,微微皺眉卻也沒有發現什麼。
“你沒事吧?”沢田綱吉看向?了一臉懵逼的綱吉。
“啊、嗯……”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隻不過因為太過專注反而被嚇了一跳,綱吉揉了揉剛剛被勒到的咽喉部位,有些?鬱悶。
“如果?你要?關注本體那邊的話,獄寺就暫時交給我來看著吧。”除了剛才的爆發之?外?就沒有任何反應了,應該隻是意外?
沢田綱吉隱晦地皺眉,儘管感覺有些?不對,可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睡著了?”比之?前睡得還穩?難道是因為本體被他敲暈過去了嗎?不應該啊之?前本體的獄寺君也昏迷過啊!
因為分.身那邊一瞬間的暴動,本體的身形一頓感覺心臟都要被嚇得跳出來了,可外麵逼近的腳步聲卻讓他根本沒辦法去確認獄寺君本體的情況了。
有Giotto
在應該不會也有事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綱吉深吸了口氣,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外?麵的道路上。
他現在在一件教室裡,而窗戶外麵,就是剛剛從監控室出來,正打算去看看學校配電室的情況的魅蝶.殤。
魅蝶.殤的臉色很難看,緊抿著好看的唇,眼底微沉如同醞釀著狂風暴雨一般。
時間太巧了,是她那位弟弟做了什麼嗎?
但阿綱應該沒有那個能力對監控做手腳才對,還是說有誰再幫他?
那個剛才和她鬥的人應該是對計算機技術非常高超的,不可能是阿綱……阿綱從來都沒有學過這些?。
那到底是誰……不應該的,就算是她放鬆了自己的能力,可他們也不應該這麼快就和阿綱搭上線,也不可能知道些?什麼,馬上就和她作對的。
吧嗒。
極輕的聲音,從旁邊教室裡傳出,仿佛是不小心猜到了什麼發出的聲音,魅蝶.殤猛地轉頭,淩厲的目光投向?了旁邊昏暗的教室,
沒有任何光亮,看不到裡麵都有些?什麼,但魅蝶.殤還是看到了,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絕對就是她要?找的。
【你能看到那個人的長相嗎?】魅蝶.殤已經許久沒有詢問過係統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但這種?時候,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隻能放大剛才捕捉到的輪廓】冰冷的機械聲回答著,眼前緩緩出現一個屏幕,屏幕上是剛才看到的一閃而逝的影子。
將影子放大、再放大,過於模糊的角度讓她完全看不清長相,可她還是發現了,
掛在那個人脖子上的隱隱反著光的銀製十字架項鏈,以及襯衫上的骷髏圖案。
這種?風格……
獄寺隼人?!
此時,天台。
被Giotto直接帶了過來的獄寺勉強扶住了鐵絲網,捂著頭眉宇間全是痛苦,不知是生理性還是因為記憶而冒出的眼淚不斷滑落。
他已經努力不去回想了,不去觸碰初代設下?的封印,不過這個封印撐不了多久,因為這個封印隻是強行鎮壓所有反噬,對本身記憶卻並沒有多少壓製。
他想起了不少東西,記憶不受控製地不斷冒出來,也在不斷衝擊著本就不穩定的靈魂和精神。這樣做的話,初代也說過對他本身的損害是很大的,而他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所以他必須要在初代的封印消散之前,做到他想做的,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