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很快就換好了衣服, 而在換好了衣服之後,他就擺了擺手離開了房間,去“首領”的房門前去等人了。
作為一個成熟的男士, 當然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等, 所以早到是必須的。
真是辛苦啊。
沢田綱吉感歎了一句, 任由山本武關掉了燈——山本關燈和他最開始沒有開燈的理由是一樣的,房間裡沒有人的時候當然不能一直開著燈。
黑暗的環境對他來說並不影響些什麼,所以沢田綱吉臉上的表情依舊鎮靜。他聽著門外的聲音,這個房間的膈應效果其實很不錯, 但他的耳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那個女人換好衣服出來了, 和山本聊了兩句,就帶著山本一起離開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大概是已經準備去歌劇院了吧。
沢田綱吉並不急著出手,因為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
她很喜歡聽歌劇。
也沒什麼特彆的理由,隻是喜歡那種氛圍而已。
這次是彭格列內部高層的私人旅行,整個遊輪裡除了由彭格列的普通成員充當的工作人員和幾位守護者以及首領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整個歌劇院看起來也很空曠。
這是隻為了彭格列十代目一個人服務的歌劇院。
幕布垂下,將舞台上的準備工作都擋在了後麵——這些都不是該給“客人”看的東西。
二樓一個巨大露台正對著舞台, 那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座位”。
獄寺隼人他們都沒有參與這一次的活動, 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想——事實上正常情況下他們當然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和她相處的機會, 也不可能會任由情敵和她單獨相處。
隻是被拒絕了而已, 理由是人越多就越容易被那個人找到機會下手。
無懈可擊的理由。好吧其實也不算,但還是將獄寺他們的反對堵了回去。
她不想讓任何人打擾,這既是給山本武的福利,也是對沢田綱吉的警惕。
在和他們的關係中, 她當然不會讓自己落於下風,所以要不要和誰單獨相處、單獨相處多長時間這種事,理所當然應該掌握在她的手裡。
也理所當然被當成了她給他們的福利或者說是施舍。
“阿武,你覺得這次他會用什麼方法潛進來?”像是漫不經心地詢問,她在露台裡的沙發上落座,定製的禮服像是有星光在閃爍,將良好的身段勾勒了出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皙,肩線的弧度精致優雅……
這是她很少暴露在外人麵前的一麵,也是她故意留著的殺招。
作為站在黑手黨頂端的彭格列家族的首領,她當然不需要顧忌太多,隻是為了方便活動,哪怕是在參加和其他黑手黨的晚宴的時候,她穿的也不會是漂亮的禮服,而是更加莊嚴也更加能代表身份的西裝——這樣的做法是很合理的,隻是她這麼做當然不隻是為了方便活動。
事實上以她的魅力,根本不需要擔心在參加一些晚宴或者是和敵對家族會麵的時候遇到襲擊,因為沒有人會惹她不開心。
所以她是故意的。
故意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莊嚴的模樣,也是為了滿足她的追求者們的心裡的某種占有欲——這種男人的本性,她不介意花些心思去滿足。
當然,也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能起到成倍的作用,畢竟平時很少見到的狀態突然隻在自己一個人麵前出現這種事,她相信任何男人都沒辦法拒絕。
哪怕她其實隻是換了一套漂亮的禮服。
“……我不知道。”山本武的視線幾乎瞬間就被白皙的脖頸吸引,他的呼吸一窒,臉上微僵,趕緊闔了闔眼,深吸了一口氣將突然升起的多餘的想法都壓下去。
那一瞬間的呼吸變化被她順利捕捉,她沒有回頭,臉上的笑容微微加深,對這個反應相當滿意。
不管沢田綱吉做什麼都是一樣的,她絕對不會給他們拒絕她的機會。
山本武的回答根本不重要,或者是反而是這種回答才更嫩表現出山本武的忍耐。她很滿意。
或許她也的確有些惡趣味吧,喜歡看彆人求而不得的模樣,尤其是當求而不得的對象是她的時候。
“那你覺得他這次的目標是什麼呢?”她隨口詢問道,微微皺眉像是有些苦惱,“這次的預告函太古怪了,到現在也還沒有頭緒……”
“……”山本武沉默了片刻,在心神不定的情況下真正的答案差點脫口而出,他趕緊穩了穩心神,打著哈哈,“大概和之前一樣吧。”
山本武的眼神一瞬間有些恍惚,沒有人可以拒絕她的魅力,鎮靜的雨當然也不行。
但僅剩的理智還是讓他忍住了,因為他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他說出自己和那個人的聯係的話,他或許就會失去追求她的機會了。
會被厭惡、會被拋棄……隻要一想到那種未來,讓人窒息的痛苦就侵襲上了大腦,山本武緊皺著眉強忍著,冷汗直流。
沒有人可以拒絕她的魅力,所以才更不能說出真相。因為一旦說了,就會失去追逐她的機會了。
她大概也沒想到在這一刻,她過去對他們的影響反而成為了她了解真相的阻礙。此時的她對山本武的回答並不算太滿意,因為山本武的話簡直就和沒說一樣。
這種猜測誰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