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校規當然就要付出代價,雲雀恭彌沒再問下去,緩緩站起了身。
“噫!”沢田綱吉下意識後仰,看著那微微反光的浮萍拐,眼裡逐漸驚恐。
“啊啊啊啊啊!”
叮——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已經見到了那個傳說會給人送湯喝的老婆婆。
雲雀恭彌離開了接待室,反手關上了門,隻留下沢田綱吉一個人趴在了沙發椅背上吐魂。
沢田綱吉緩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他顫抖著從沙發椅背上爬起。
不行,一定要跑,不能再在這個地方待了。
以前的他為什麼會和這麼可怕的人認識啊!
另一邊。
終於結束了不怎麼擅長的體育課,古裡炎真鬆了口氣。
“炎真,你先回去吧,我要幫老師將這些器材搬回去。”棕發少年指了指旁邊的器材。
“啊,好。”古裡炎真點了點頭,也早就習慣了。
阿綱君還是這麼受老師的信任啊。
古裡炎真有些感歎,他對自己這個好友的感覺有些複雜,雖然是阿綱君將他從那種狀態下拉回來的,他當然也很感謝阿綱君,但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他都沒辦法從阿綱君身上感覺到當時那種氣息……
其實古裡炎真很在意一件事,當時在最後戴蒙真正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阿綱君好像想和那個戴蒙說什麼……
那個感覺就好像是阿綱君本來就認識那個戴蒙.斯佩多一樣。
雖然他能看出阿綱君即使之前就認識戴蒙,估計也沒想到戴蒙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果然還是很讓人在意。
隻是在那之後都沒有機會再問了。
其實他覺得有些奇怪,在最後打敗戴蒙的時候,阿綱君的心情很不好,但也沒有避開他,似乎也不介意告訴他,隻是在阿綱君突然昏迷過去然後再次醒來之後,就沒有再提過這個話題。
之前對戴蒙的複雜心情也完全消失了,提起來的時候的態度變得很正常,正常到就像之前的那些表現都是他的錯覺一樣。
雖然知道阿綱君有雙重人格,但為什麼那個明顯更少出現的第二個人格反而會認識戴蒙呢?
古裡炎真輕輕歎息了一聲,慢吞吞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特意繞到了後麵的樓梯走,那些雖然很好奇答案,但也不急於一時的問題很快就被他暫時放下。
嘛,以後總會知道的。
古裡炎真扶上了樓梯扶手,在上過體育課之後就像個溫吞的老爺子,動作無比遲鈍和緩慢。
然後,就在他即將進入樓梯間的瞬間,一個人影嗖地一下從裡麵衝了出來。
?!!
古裡炎真下意識後退。
!!!
沢田綱吉條件反射地側身避開。
視線,對上了。
誰?
沢田綱吉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而且表情也有點奇怪……然而他沒來得及想太多,在衝下樓梯之後,朝著後牆就衝了過去。
阿綱君?!
古裡炎真被嚇了一跳,抓著樓梯扶手錯愕地看著那個熟悉的棕發少年越跑越遠。
不是……去搬器材了嗎?
某種異樣感從古裡炎真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剛才那個少年眼裡的陌生沒有被他忽略,同時讓他不自覺想起了最近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一些不明顯的異常表現。
尤其是獄寺隼人。
在修學旅行回來之後,獄寺隼人就好像比之前更焦躁了,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區彆,不過那詭異低迷的運氣也有些引人注目。
阿綱君好像知道原因,偶爾也會安慰一下獄寺君,不過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且在安慰完之後氣氛總覺得更奇怪了。
不過獄寺隼人的忠誠不需要懷疑,哪怕追隨的人有雙重人格,態度也很明確,當初也說過“不管是幾重人格,十代目就是十代目”之類的話,對於小希特比的挑撥也絲毫不在意,所以他也就隻覺得是錯覺,現在看來……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嗎?
在他請假沒去的修學旅行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古裡炎真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班裡,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身的氣氛看上去更陰沉了。
他有些焦慮,總覺得自己好像觸及到了什麼很關鍵的隱秘,他感覺這件事的糟糕程度也許會超出他的預想。
不、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也許隻是意外,隻是長得很像的人……阿綱君應該沒有兄弟……所以果然隻是長得比較像的人吧?
而且剛才也隻有一瞬間,很多細節都沒看清,所以可能其實長得也不是很像也說不定。
等阿綱君回來之後再問清楚吧。
古裡炎真這麼想著,心裡卻突然多了一些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