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馬狠狠握住了拳,咬緊了牙關,看向了某個房門緊閉的房間。
‘公主……’
哢噠!
門鎖開了。
“冷靜一點。伽馬,野猿。”尤尼推開門,緩緩走了出來,語氣平和,眸色溫柔。
“公主……”
“公主……”
“沢田先生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的。”尤尼輕聲說道,笑容明媚。
“……”一瞬間,伽馬不甘地握緊了拳。
沢田先生沢田先生沢田先生……為什麼公主總是提起那個男人!
“公主!你今天也要和彭格列見麵嗎?!”
為什麼公主會……伽馬緊盯著尤尼的臉,親眼看到她在聽到了野猿的話之後,眼裡浮現出了些許羞澀。
“……嗯。”尤尼輕輕點了點頭,“因為已經約好了。”
“我們也要去!”
“不行哦,野猿。這次隻是我和沢田先生的私人聚會……”尤尼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
“公主!”
“對了,白蘭去日本之前,有說什麼嗎?”尤尼打斷了野猿的話,像是在轉移話題一樣問道。
“……有。”野猿有些不甘心地安靜了下來,悶悶地回答,“那個化妝的綠毛讓我轉交一封信給公主。”
彭格列可以放下,他們當然放不下,在傳出了彭格列不會監視白蘭的傳聞之後,他們花了一點時間確定了彭格列的動向,然後不再寄希望於彭格列,乾脆自己派人監視白蘭。
白蘭似乎很清楚他們的行為,但一直以來都很安分,既沒有想要逃跑也沒有對他們表示抗拒,安分到讓人忍不住認為他有彆的打算。
就算是和曾經的部下接觸,也根本沒有刻意隱瞞他們,除了他和曾經的六弔花的私人談話時間沒有被他們完整聽到之外,其他時候的接觸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進行。
六弔花也知道他們的存在,雖然一度非常不爽,想和他們動手,但都被白蘭暫時壓下了。
他們根本看不出白蘭的想法,而公主有時候也會和白蘭直接接觸,白蘭也沒有再表現出對公主的惡意。
隻是有時候公主會一意孤行地同意白蘭的單獨相處的要求,完全不顧他們的反對……但這麼多次,白蘭也沒什麼動靜,再加上公主做了保證,本來他們已經逐漸放鬆警惕了。
但現在,白蘭突然脫離他們的監視前往日本,還主動命令部下甩開他們,而負責阻止他們跟上的桔梗也是在這個時候將白蘭的信交給他們,讓他們轉交給公主。
原本,他不想理會的。
但那個混蛋綠毛,說什麼這封信對公主很重要,如果擅自丟掉的話,公主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也不會在意……都這麼說了,他怎麼可能還對這封信做什麼手腳。
野猿有些氣急,但除了將信親手交給尤尼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公主問得突然,他甚至不能提前和伽馬大哥商量……怎麼辦?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野猿有些焦慮。
而尤尼,在接過了信、看了信上的內容之後,卻安靜了下來。
一會後,尤尼突然轉身,往房間走去。
“公主?公主!”
“我困了。”尤尼微微回頭,笑著說道,“我想休息,這段時間,請不要打擾我。”
“誒?但是剛才不是還說……”
“時間到了的話我會起來準備的,我不想錯過和沢田先生的約會。”
約會。
這個詞非常刺耳,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而氣氛隨著尤尼反手關上房門的動作,變得更加僵硬和沉悶了。
而房間內,尤尼將信放到了旁邊的桌麵上,走到了床邊往前一倒,倒在了床上。
“呼……”尤尼的眉心緊皺,緩緩合上了眼。
她不明白……不、她應該是明白的,白蘭的意思。
尤尼的思緒有些混亂。
她也隱約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她看到的未來畫麵也相當混亂,就像是摻雜了她的很多私人情緒一樣,看到的畫麵都是很不合理的……應該是很不合理的畫麵。
可明知道不對勁,那些畫麵也還是讓她感到痛苦。
她看到未來的沢田先生穿著白色西裝站在教堂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可站在沢田先生對麵的新娘卻……不是她。
要怎麼樣才可以解脫?
要怎麼樣才能“恢複正常”?
……為什麼是“恢複正常”?她現在就很正常呀,她隻是、隻是……
【尤尼。】是白蘭的聲音。尤尼看到白發青年笑著對她說道,【睡一覺吧。】
她不明白白蘭的意思。
【什麼都彆想,先睡一覺吧。】
但是,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睡一覺,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