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撐起了臉。
最開始會做這個研究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總是忘記隻在夢裡想到的靈感，每次醒來的時候都很憋屈，所以他才會想要研究一個可以讀取自己做夢時的內容的機器。
本來沒抱什麼希望，畢竟夢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的，還和大腦這種複雜的器官有關，還要做關於腦神經方麵的研究，想想都覺得很麻煩，雖然很有挑戰性但好像沒什麼研究的必要。
隻不過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有挑戰性就足夠了。所以斯帕納也幫忙了。
但他們也沒想到，在研究開始之後，他們居然真的從自己的夢中捕捉到了一個特殊的能量，而且在對那種能量不動做了特定的分析之後，他們發現那股能量不屬於他們本身，而是屬於一種外來的、彆的存在。
最開始還以為發現了什麼奇怪生物，但最後經過比對發現，那股能量的波動和一般人的思維活躍時散發出來的波動很像……那就是屬於一個人的意識的波動。
他們懷疑過是幻術師，但經過白蘭的確認，這個意識波動和幻術師、尤其是和六道骸沒有半毛錢關係。
——前段時間，白蘭突然找上了他，說要為他們的這個研究提供一些資金和技術上的幫助……他們的這個研究在白蘭事件期間中斷過，一度被他們遺忘，天知道白蘭是怎麼知道這個研究的。
總體來看，研究過程說起來簡單，但因為平時他們還有其他的工作，而且中途白蘭還大鬨了一場差點毀掉了整個世界，所以他們的研究其實在之前一直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並沒有說起來這麼順利。
直到白蘭事件結束之後，彭格列給他們放了假，他們才正式開始認真一點地研究，白蘭也是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
他被白蘭找上門的時候嚇得都快心臟驟停了。但不管怎麼樣，在白蘭加入之後，他們的研究在極短的時間內有了很大的進展，他總覺得白蘭那家夥是在有意引導他們往一個方向研究，但因為目前看來這個方向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暫時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研究下去。
斯帕納對白蘭的加入也沒什麼反應，那家夥隻要能繼續研究下去就什麼都忘了……嘛，雖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正一。”眼前的屏幕突然變成了通訊畫麵，斯帕納的臉展現了出來，“回來了嗎？我這邊的調試已經結束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啊，好，我現在就過去你那邊。”入江正一站了起來。
他們目前做出來的夢境儀隻是個樣品，因為是斯帕納負責最後的一段研究，所以這份樣品也就暫時搬到斯帕納那邊了。
入江正一很快就來到了斯帕納的研究室。
“斯帕納。”入江正一和斯帕納打了聲招呼，一眼就看到了已經帶著那個夢境儀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強尼二，“呃，他是……”
“他說要來看一下我的新發明，結果誤會了拿起了夢境儀。”斯帕納半蹲在旁邊，“又不小心觸發了□□的機關……”
斯帕納指了指旁邊，牆壁上一個小小的槍口正對著強尼二倒下的這個方向。
“所以現在他睡著了……不過儀器正常啟動了，夢境儀已經成功收集到了電波，並成功將電波化為了視頻。”斯帕納敲下了回車鍵，看向了屏幕，“你看，不過這次的夢境沒有那種能量，所以我推測這一次‘他’可能還沒有出現，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夢。”
屏幕上，強尼二幸福地抱著各種機械設備呼呼大睡的模樣展現了出來。
“畫麵很清晰啊。”看到了這個成果的入江正一稍微放下了心了。
雖然強尼二實驗的過程巧得好像是斯帕納故意安排的，但這都不重要。
有了這樣普通的夢的實驗數據的對照，他們的研究一定也會更順利了！
“按照我們之前收集的數據，我和你比起一般人在夢裡遇到‘他’的概率好像大很多。斯帕納，你覺得白蘭上次提的可能性大嗎？”
“唔……我覺得不大。”斯帕納站起身，眼都不抬，“我們是在白蘭事件之前就已經在做這些夢了，所以我們做這些特殊的夢和我們記得白蘭事件期間的事導致精神能力強什麼的應該沒有太大關係……另外我覺得白蘭也不像是認真說出來的。”
“果然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入江正一微微歎了口氣，“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額，但我覺得白蘭先生特意提起那個時候的事應該還有彆的什麼特彆的用意……說起來我們還根本不知道白蘭先生為什麼會對我們的這個研究感興趣。”
“難道是對‘他’感興趣？白蘭先生知道‘他’是誰嗎？”
“嘛……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斯帕納對白蘭的目的不感興趣，隻是隨口安慰了一句，“按照概率推算，我們現在就睡著再次遇到‘他’的概率不是很大，所以正好可以先收集一些普通的夢作為對比數據……來吧，正一，隨時都可以開始了！”
“誒、誒？！我來嗎？！”
“我們每個人的數據都要收集，正一先來，之後是我……嚴瑾，正一。”
“唔！……真是說不過你。”入江正一苦著一張臉。
希望他不要做一些奇怪的夢，不然那也太丟人了。
“……對了，我們上次收集到的那些散落的能量分析得怎麼樣了？”在戴上頭盔之前，入江正一問了一句。
“……還在分析中。那些能量波動好像是一個個不同的、算是獨立的‘夢’，這些‘夢’之後應該可以用夢境儀解析。”斯帕納頓了頓，語氣不變，說道，“不過從目前在這些能量波動裡檢測到的一部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波動來看……
“我覺得這些能量波動和‘平行世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