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毀掉了嗎?”藍波.波維諾下意識問道。
這是很正常的想法, 這種事聽上去就像是彭格列想要毀滅證據,而既然是想毀滅證據,彭格列當然沒有必要再留著那些東西。
但讓藍波.波維諾感到意外的是, 草壁哲矢搖了搖頭。
“並沒有,或者說應該沒有。”草壁哲矢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實際上, 無論是在沢田先生正式繼承彭格列、並搬到了意大利生活的時候, 還是搬出總部在外麵住的時候,沢田先生好像都帶著那些東西。”
“沢田先生搬家的時候,我和恭先生雖然還在日本,但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笹川了平好像都有被叫去過幫忙。”
“據我之後從各位守護者的口中得知的情況來看, 每一次搬家,沢田先生都會帶上一箱一直處於密封狀態的私人物品。而在搬家的時候,沢田先生並不總是會守在那個紙箱邊, 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被其他人打開紙箱、看到紙箱裡的東西。並且,他曾經明確回答過獄寺先生他們, 紙箱裡裝著的就有相冊。”
“現在, 那個紙箱應該也還在沢田先生的房間, 但我們都不能確定那個紙箱裡藏著的到底是不是沢田先生當年收起來的那些相冊。”
決定性的證據?!
藍波.波維諾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既然被這麼重視的收起來, 不就意味著那些相冊裡很有可能就藏著真相了嗎?
那隻要看到那些相冊, 一切問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
所以為什麼還是沒有人去看啊!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草壁哲矢皺緊了眉, 神色有些沉重, “我剛才也說過, 我們是能調查到沢田先生之前存在的證據的, 比如沢田先生曾經念過的幼兒園,不僅是當年帶過沢田先生所在的班級的老師擁有和沢田先生有關的記憶,幼兒園裡甚至還有和沢田先生相關的文檔。”
“就連一些政府資料裡, 也有沢田先生小時候的一些信息檔案。醫院裡也能找到沢田先生小時候的病曆記錄。”
“也就是說,沢田先生如果真的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的’,那麼沢田先生就還同時擁有能改變人的記憶和各種實體信息的能力。”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留下一些似乎能夠直接證明沢田先生的身份的相冊?”
“啊。”藍波.波維諾愣了愣。
對、對啊!
為什麼???
“現實不是電影,更何況那些如果真的是能夠證明沢田先生的身份的資料,為什麼沢田先生在搬家的時候卻不會特意避開各位守護者?”
“甚至,就好像是故意要讓他們看到一樣。”
“也許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無論是獄寺隼人還是山本武,終究都沒有嘗試打開過那個紙箱。”
至於笹川了平,單純地隻是沒有想這麼多而已。
“我也覺得那可能是沢田先生的試探,而那個紙箱,就像是一個絕對不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就會有不可挽回的事發生。”
“真、真的有這麼嚴重嗎?”藍波.波維諾都有些結巴了。
不會吧,彭格列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既然不想被人知道,又為什麼要做這種試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萬一那個時候地獄寺先生他們真的打開了怎麼辦?難道要直接翻臉嗎?
那最開始又為什麼要用索菲亞來讓獄寺先生他們來當守護者啊?!
——如果這真的是彭格列控製索菲亞的理由的話。
沒道理啊。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吧。”草壁哲矢突然又說道。
“誒?什麼?”藍波.波維諾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了下去,想要從草壁哲矢的口中聽出其他的可能性。
但讓藍波.波維諾失望了,草壁哲矢並沒有再說下去,他的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恭先生這次會突然來找沢田先生,其實也有些奇怪。”
“啊?他平時不這樣嗎?”
他怎麼感覺這很像是那個雲雀先生會做的事?
“平時,雲雀先生會來找沢田先生大多都是因為工作。”
“有空的時候雲雀先生也會去一趟總部和索菲亞小姐見一麵。而基本上,雲雀先生是不會和沢田先生打起來的。”
“可這次,雲雀先生卻突然過來了,而且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說了要‘咬殺沢田綱吉’這樣的話。”
“沢田先生最近應該也沒有做危險的事,索菲亞小姐也和平時一樣,所以恭先生應該沒有理由來找沢田先生的麻煩。”
“偏偏剛才的戰鬥還和十年前的戰鬥有關,所以我想,這一次的戰鬥……也許是因為恭先生察覺到了什麼吧?和沢田先生有直接關係的事。”
“另外,最近恭先生好像也變得……不再像之前那樣那麼關注索菲亞小姐了。”
……
……
藍波.波維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殯儀館的。
在聽了草壁哲矢的話之後,他的腦子就被龐大的信息量塞滿了,大腦根本處理不過來。
他隻是依稀記得,好像是因為彭格列和雲雀恭彌的戰鬥影響範圍進一步擴大,一副戰鬥快要結束了的樣子,而他又聽了一堆和彭格列有關的事,一時間又不敢和彭格列直接見麵,怕被彭格列看出些什麼,所以他就暈暈乎乎地往外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