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靜靜的圍觀著,謝畫師從一麵牆走到了另外一麵牆,每一麵牆上的人像畫他都撫摸了一遍。
到了最後一麵牆,他撫摸過了所有的畫作之後,忽然就消失了。
程輝他們愣了一下,玄曇大師拿出法器尋覓了一圈,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夜七皺眉道。
他剛才也嘗試了用靖妖司的方法尋找那個殘魂,可最終一無所獲。
“唔……謝畫師的殘魂應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一些東西。”程輝覺得謝畫師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
他之前沒和謝夫人有任何的溝通,可見對謝夫人印象不怎麼樣,從而也從側麵印證了,這個謝夫人肯定有些不對勁。當年的慘案,說不準謝夫人在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
“阿輝,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謝畫師撫摸的大多都是人像畫,隻有三幅是風景畫。”阿秋忽然說道。
“嗯。”
程輝的確注意到了這一點,當時那個謝畫師對於人像畫表現的極為癡迷,卻對風景畫不屑一顧。他對於畫作並不是很了解,但也看得出,被謝畫師青睞的那三幅風景畫絕對算不上什麼精品,甚至可以說,那三幅畫在所有的風景畫之中,連前十都排不上。
那麼問題來了,謝畫師為什麼特彆欣賞那三幅畫?
根據那本書得知,謝畫師畫出來的人像畫具有特彆的魔力,謝畫師癡迷自己的人像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對於風景畫,還是不怎麼出色的風景畫,為什麼也會表現出同樣的癡迷?
程輝能注意到的事情,夜七和玄曇這兩位大佬自然也不會錯過,他們討論了一番,決定把那三幅畫拿下來檢查一下。
對此,辛二娘是拒絕的。自從看了那本書之後,她就覺得這整個密室裡的所有畫像都散發著腐臭味,想也知道,能被謝畫師收藏在密室裡的畫作,肯定是用特殊的顏料畫出來的。
不過辛二娘惡心歸惡心,該辦的正事也還要辦。
夜七把那三幅畫拿下來之後,她主動湊過去看了看,嗤笑一聲:“這種水平的畫作,大街上隨便找個落魄的書生,一百文就能買一張。”
“哦?”程輝對於畫作了解的不多,隻能看出這畫很一般,但具體多一般並沒有明確的概念。
辛二娘冷笑道:“當初那位謝畫師要是這個水準的話,我真要懷疑京城裡那些追捧他的人都是瞎子了。”
夜七和玄曇大師都看著那三幅畫若有所思。
畫是很普通的風景畫,有山有水,遠近分明,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夜七懷疑這畫裡的內容或許會有什麼貓膩,總之這三幅能獲得謝畫師殘魂青眼的畫,肯定是有什麼特彆之處。
幾個人圍繞著畫看了好幾遍,一直沒什麼發現。
倒是程輝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發現的那本書,心中一動,拎起一幅畫從側麵看了看。
“果然!”
“咦?你發現了什麼?”辛二娘好奇的問道。
“這畫的厚度不對,畫紙太厚了。”
夜七頓時恍然大悟:“這畫裡麵還藏著彆的東西!”
“小施主果然獨具慧眼。”玄曇大師摸著胡子說道。
程輝客氣的笑了笑:“主要有經驗,剛才那本書就是這處理的。”
眾人頓時了然,之前他們也在書頁上看到了一些殘存的痕跡,隻不過暫時沒想到罷了。
有了方向,幾人很快便找到了方法,將這幾幅畫全都從中間劈開,打開前後兩層宣紙,裡麵隱藏著的另外三幅畫便露了出來。
“這是……”夜七皺眉,辛二娘接話:“這不是那個夢郎嗎?”
她又看了看其他幾幅畫:“我沒看錯的話,這三幅畫分彆是夢郎,謝夫人,謝小姐。謝畫師乾嘛要給這三人畫像?”
四人有些費解,這三幅畫顯然是謝畫師特意讓他們看的,可目的呢?
“阿輝,看看牆上那些人像畫,問問他們,認識人像畫裡的人嗎?”阿秋提醒道。
程輝順勢問了一下,夜七和玄曇大師麵麵相覷,這些人像畫有男有女,穿著打扮也都是不同的階層,可要說認識……等等,夜七倏地站起身,走到一張畫像前,皺眉思索了一番:“這張似乎是……禮部侍郎的夫人?”
見其他人都看著他,夜七解釋道,他和禮部侍郎有過幾麵之緣,也曾經去他家拜訪過,見過他的夫人,依稀記得就是這樣的相貌。不過禮部侍郎的夫人已經過世多年,死因是病死,應該並無可疑之處。
“禮部侍郎的夫人是什麼時候得病的?”程輝問道,他問的這句同樣是替阿秋詢問的。
夜七愣了一下,很努力的回憶了一番:“好像是……十幾年前。”
“是謝畫師離開京城之後嗎?”
夜七依稀明白了什麼:“的確是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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