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師兄弟:……不虧是師兄,果然厲害!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被你調,教的的這麼厲害!佩服!佩服!
張一凡一臉懵逼,可對著眾師兄弟那佩服的小眼神,以及師弟那燦爛的笑容,他不明所以的接下了這個鍋。
雖然不知道小師弟為什麼說是他教的,可小師弟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當師兄的多照顧一些也是應該的。
他哈哈一笑,接下了這個鍋,然後板著臉做出一副考校的樣子,讓林青陽給大家解釋一番。
林青陽從善如流,從桌腿不符合地上的印記,一直說到某某角落還有一些隱藏的不太好的血跡,林林總總一共數出來十幾條線索,綜合這些線索來看,就如同他說的那樣,這裡曾經爆發過一場戰鬥,而且死了很多人,雖然現場的血跡被清理掉了,可總有那麼一些隱秘的夾縫裡還殘留了一絲痕跡。
張一凡雖然板著臉,表情卻變得很難看。
這裡是屍傀宗的駐地,在這裡能爆發戰鬥無異於對屍傀宗的挑釁。
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件事他隱約感覺到一絲不祥的味道,難道真有人敢盯上他們屍傀宗?
張一凡眼珠一轉:“走,直接去靈石礦。”若是駐地出了意外,靈石礦那邊恐怕也危險了。
張一凡沒來過這裡,但他手上掌握了一副地圖,按照地圖的指引,張一凡直接帶領門下的師兄弟加速趕往靈石礦。
短短一個下午,幾人便已經抵達地方,遠遠的便看到了值守的弟子正守在礦脈附近,看到他們立刻上前喝止:“來人止步,此處乃礦洞方位內,歸屬屍傀宗,不知幾位有何事?”
張一凡揚手扔出自己的身份令牌,那守衛的弟子結果來一看,頓時驚喜道:“原來是十三峰的張師兄,你們是來支援我們的吧?太好了!”
“最近礦上發生了什麼事嗎?”張一凡聽出這弟子語氣不對,立刻追問道。
這名弟子苦著臉:“張師兄已經聽說了?對,最近礦上是有點事,那些礦工們一直說礦裡鬨鬼了,嚇得不敢上工,還死了幾個人。可我們每次去都找不到鬼物,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再這麼下去,這些礦工都要被嚇跑了。”
張一凡腳步微微一頓:“鬨鬼?”
弟子歎了口氣:“是啊,誰敢信?我們那麼多修士,在礦洞裡麵找了好幾圈,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可一旦我們的人撤走,那些礦工又會遇到鬼……”
“師兄,我剛聽你話裡的意思,是說我大師兄應該已經從彆人嘴裡聽到礦洞鬨鬼的消息了,事嗎?”
這名弟子詫異的看了一眼小小的林青陽,笑道:“是啊,小師弟,難道你們不是從我師弟他們那裡聽到的消息嗎?看你們來的方向,應該是從小城那邊過來的吧?那應該已經見過我的小師弟了。”
這人話已出口,其他幾名師兄弟便察覺了不對。
按照張師兄的說法,駐地那裡的人至少已經消失十天了,可在這個師弟口中,怎麼像是還和駐地有聯係似得?
張一凡忽然問道:“礦洞鬨鬼多久了?”
“大概五六天吧。”那名弟子想了想說道。
這一次,所有人都察覺了不對,其中一名隨隊的師弟驚訝道:“五六天?你的意思是,你們這幾天還和駐地的人有聯係。”
這名弟子愣了:“是啊,怎麼了?我們昨天還受到了我小師弟的通訊玉符。”
其他幾名師弟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張一凡,張一凡頓了頓道:“先去看曾師叔,然後再說。”
幾名師弟都沒意見,一個個閉緊了嘴吧緊跟在張一凡身後。
倒是另外那名弟子可能察覺了什麼,之前的那點見到同門的興奮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半程的路上,這名師弟一直保持了沉默,他好幾次欲言又止的看向張一凡,可到底也沒有開口詢問。
這段路程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程輝感覺有點難受,好在路程不算長,他們很快便進入了礦區,被那名弟子帶領著去找那位曾師叔。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曾師叔所住的小院,張一凡上前敲了敲門,便聽有人溫聲道:“進來。”
眾人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小院中央,靜靜的眺望遠方的儒雅男子。
這男人第一眼看上去會覺得年紀不大,可若是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角已經浮現了些許細問。
築基修士便擁有兩百歲的壽元,而金丹修士更是擁有五百歲的壽元,若是不能在這五百年之內更進一步,那麼金丹修士也隻能麵對隕落這樣的下場。
眼前這位曾師叔雖然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可也能看出他的壽元即將枯竭,若是在枯竭前沒有什麼奇遇,恐怕此生再也無緣元嬰。
一般來說,像這種駐守偏遠礦脈的工作,往往都是由那些年紀大了,又沒什麼前途的修士來承擔,曾師叔既然能駐守在這裡,並且一守就是幾十年,足以說明他的天賦或許就止於此了。
“見過曾師叔。”張一凡帶頭行禮,其他人也緊隨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見過曾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