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輝目瞪口呆的功夫, 周圍的那些‘騎士’們都已經紛紛拿出了小老鼠,或兩隻或隻,喂給身下的長足鳥。
程輝騎乘的那隻長足鳥在奔跑的同時也扭過頭,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程輝。
程輝:……
“鬼叔, 你怎麼沒提這茬?”
程輝暗自叫苦不迭, 卻不想鬼叔也是一臉懵逼:“啥玩意兒?還得給這畜生帶老鼠吃?我們以前沒這規矩啊……”
程輝啞然無語,他無奈的和長足鳥對視, 一人一鳥對視了好半天, 長足鳥縮了縮脖子, 又把頭轉回去了。
程輝:……???
程輝一臉懵逼,啥意思?這鳥不找我麻煩?
長足鳥眼含淚花在風中奔跑, 若是程輝能聽到它的心聲, 大概會聽到如下對話:嚶嚶嚶,這個僵屍好可怕,嚇死鳥了。
鳥心裡苦, 可鳥不敢說……QAQ
就在程輝納悶這鳥怎麼縮回去的時候, 鬼叔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我懂了,這些長足鳥就是欺軟怕硬,那些木紋鼠應該也不是非得給, 你看,這隻鳥很怕你,它就不敢開口管你要什麼老鼠。”
程輝:……是, 是這樣嗎?
鬼叔還在憤憤不平:“我說的嗎,喂什麼木紋鼠, 都是後來人給它們慣出來的臭毛病!”
程輝訕訕,其他人都忙著伺候自己的長足鳥,倒是沒人注意他的舉動。
他摸了摸這隻倒黴鳥的脖子, 鳥縮了縮,膽怯的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這隻長足鳥的眼裡,他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反正看了之後,這隻鳥就猛地把頭轉了回去,跑得更快了。
程輝心說,行叭,反正少吃兩隻老鼠也餓不死。
以這長足鳥的體型來看,兩支老鼠顯然是喂不飽他們的,這些木紋鼠大概率隻能算是他們的一餐小甜點,不吃也就不吃了。
於是,程輝就心安理得的不在關注,然後……眼睜睜看著在他麵前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長足鳥凶悍的擠到了另一隻長足鳥的邊上,愣是從它的嘴裡搶走了兩隻木紋鼠。
程輝:……
那隻長足鳥是老弱病殘中的一隻,打不過這隻強壯的長足鳥,隻能憤憤的叫了兩聲,然後用長長的喙,把它身後騎著的那個鬼物啄的抱頭亂竄。
目睹了一切的程輝:……
嗯,這群長足鳥是欺軟怕硬實錘了。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之後,路上沒有再發生什麼危險。
這群長足鳥脾氣暴躁,對待乘客也很不友好,但它們的威懾力確實不錯,很少有魔獸敢跟他們扛正麵,偶爾也會遇到一些特彆厲害的魔獸,長足鳥又能憑借加速遠遠的甩開他們。
這一路行來除了那幾個偶爾被欺負的倒黴乘客,其他人都非常的愜意。
程輝離開落烏城的時候大概是中午,這陰間雖然看不到太陽,但也能從天色的明暗上大體分辨出早晚。
隨著天色逐漸變暗,長足鳥的速度也開始減慢,就在程輝琢磨著他們是不是要停在什麼地方休息一番的時候,之前那個狗啃頭的女鬼忽然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到營地了。”
程輝抬頭,隻見暮色中,一座巨大的營地影影綽綽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打頭的長足鳥發出一聲興奮的叫聲,腳下再度發力加快了速度。
其他的長足鳥也跟著開始了最後的衝刺,一群人很快便來到了那座巨大營地的門口。
營地周圍被一圈粗壯的柵欄圍住了,柵欄上還纏繞著一種綠葉植物,上麵開著大量五顏六色的小花,看起來十分清新可愛。
可程輝卻認出,那纏繞在柵欄上的是一種很常見的縛骨草,這種草可以作為這個營地的第一道防線,不過指望這玩意能攔住所有的敵人,那就是個笑話了。
程輝覺得,能修建一座這樣的營地的人,肯定不會搞出這種笑話,所以他更加仔細的觀察著,甚至還掏出了被自己厚著臉皮命名為尋陣星盤的東西。
果然,在拿出尋陣星盤後,上麵的指針不斷的顫動,越是靠近這座營地,指針顫動的越厲害。
“這是啥?你在乾啥?”那個肚子上破了個大洞的鬼一直都跟在程輝不遠處,看到他拿出了這麼個東西,特彆好奇的探頭過來。
真·探頭過來的那種,就是把脖子拉得老長,隻有腦袋過來看。
程輝:……
他嫌棄的推走了那個腦袋,“這是搜尋陣法的工具。”
那個鬼也不介意,又把脖子繞著程輝轉了一圈,試圖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哦?你還懂陣法?”
程輝嘴角抽了抽,伸手拽住他的腦袋,把他的脖子打了個結,再順手把他腦袋扔回去。
“喂,兄弟,這你就過分了。”脖子打了個結的鬼物很不滿。
“我不習慣和彆人靠的太近。”程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