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發呆的功夫,阿秋已經成功的刷了一遍父母大哥的好感度,不但沒暴露,甚至還讓他們覺得自家兒子/小弟長大了。
“阿秋,你現在表現的這麼好,等我們離開的時候怎麼辦?”程輝又想起這一茬。
阿秋表現的越好,柳家父母就越看心,可等他們離開的時候,豈不是會起到反效果?
“放心,我有辦法。”阿秋表示他能解決。
程輝想不出該怎麼辦,隻能相信阿秋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到了晚上,阿秋和父母吃過晚飯之後便打發自己的保鏢去休息,他本人則悄悄的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打算從後院的院牆上翻出去。
他偷偷摸摸的來到牆根地下,正要伸手向上摸,忽然後背一寒,他猛的回過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正隱藏在大樹的陰影裡麵。
兩人默默的對視,那個高大的人影慢吞吞的從陰影裡走出來,赫然是那位周桐。
阿秋:……???
不是讓你們去睡覺了嗎?
“少爺,你要去哪?”周桐慢吞吞的問道。“這麼晚了,出去不太安全。”
阿秋:……
“咳,你怎們沒去睡覺?”阿秋裝模作樣的問道。
周桐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看了看牆頭。
阿秋:……
懂了,這是守著院牆怕彆人爬進來呢。
頓時,他就有點無奈了,你說這保鏢太敬業也不好,這守家守的太牢靠,連他這個雇主想要出去都困難。
“嗯……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不如你先去睡一下?”阿秋和他商量。
周桐搖了搖頭:“拿人錢財就要儘到本分,我若是玩忽職守,二叔會揍我的。”他頓了頓,再次強調道,“晚上出去真的危險。”
阿秋歎了口氣,不得不說:“我們家和胡家的事你也知道對吧?”
周桐點點頭,吳山鎮雖然繁華,但也達不到一座城市那麼大,更何況他們柳家的酒樓被胡家的酒樓擠兌的都快要乾不下去了,這事早已經傳遍了。
“你看,胡家做事一點不講究,我大哥去和他們講道理,結果他們把我大哥的腿都打斷了。而我呢?不過是去潑了他們幾桶夜香,結果倒好,他們竟然□□找我麻煩,還差點要了我的命,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
周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心說,您那可不是‘而已’,您可是朝著人家的院子裡麵潑了十來桶,裡麵還夾雜著各種染料,據說這都三天了,路過那裡的人還能聞到那股味呢。
眼見周桐根本說不通,阿秋乾脆不說了:“反正我是雇主,我最大,我要出去。”說完,他轉身趴在牆麵上,朝著地上的石子一登——嗯,沒登上去。
阿秋:……
忘了,他現在不是魔尊,而是一個身教體軟的小少爺,爬牆這種事小少爺也沒乾過,而林清秋他就更沒乾過了,他都是直接用法術的。
結果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場景,阿秋想要爬牆出去,卻不會爬。
他默默的將目光放倒周桐的身上。
周桐無聲的和他對視。
程輝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一直以來,在不演戲的時候,阿秋總是表現的那麼鎮定自若,仿佛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沒想到一麵普普通通的牆壁竟然就把他難住了,笑死他了。
阿秋被程輝笑的一頭黑線,但心情卻無端變得好了起來。
他還記得,過去他和程輝相處的時候,一開始阿輝也喜歡端著,就是那種名門大派特彆正經的樣子,可後來熟悉了之後他就發現,阿輝這人其實相當的促狹,很喜歡開玩笑。
跟他在一起,經常能發生一些好笑的事情,他聽著阿輝那爽朗的笑聲,不自覺地心情就會變好。
阿輝經常說,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
可惜……阿輝這個運氣不錯的人遇到了他這個運氣很糟的人,結果就被牽連了。
阿秋又想起了當年的那些舊事,彎起的嘴角也漸漸拉直。
“咳咳……你彆生氣,我不笑了。”程輝有些忐忑的拉了拉阿秋的袖口。
他發誓,他真不是嘲笑阿秋,也沒有任何的惡意,純粹就是覺得這件事很好笑罷了。
阿秋回過神,神情變得溫柔起來:“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剛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好在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覺得我以後也要多笑一笑,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對嗎?”
“啊?”程輝迷茫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阿秋想到了什麼,不過他後麵的那句話他倒是很支持,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
周桐(迷茫):……柳家的小少爺怎麼奇奇怪怪的?他還對著沒人的地方說話?就……後背有點冷。
二叔說得對,果然多出來走走,能漲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