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這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堆,程輝總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要殺柳清滅口。
原因很簡單,因為柳清撞破了他們倆的奸情。
兒子和父親的小妾搞到了一起,這種事傳出去,胡少爺就算不被他爹打斷腿肯定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若是連兒子都要打斷腿,那小妾會有什麼下場完全可想而知。
所以這倆人一合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柳清弄死。反正胡家和柳家早已經撕破臉了,到時候就說柳清是在山上被野獸吃了,誰還能來找他們麻煩不成?
可萬萬沒想到,明明他派出去的下人說已經把柳清殺了,結果卻有人看到柳清活著回到了柳府。
胡少爺忍不住又去詢問那個下人,結果下人也被嚇了一跳,還信誓旦旦的發誓,他親眼看到柳清斷氣,絕不會看錯。
那個下人是胡少爺的心腹,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騙他,可柳清活著回家也被不少人看到了,胡少爺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找人上門試探了一番。
試探的結果很不妙,柳清的確活著,彆管他為什麼活著,隻要他活著,那胡少爺就隨時都可能暴露。
胡少爺在和那女子訴衷情的時候,還不忘咬牙切齒的詛咒柳清為什麼不去死,如今他雇了那麼多保鏢,他就算是想要再度下手,也找不到機會。
程輝聽到這裡的會後就已經明白了,柳清枉死這件事主謀就是胡少爺。
他留下的遺願是希望自己的父母過上好日子,並沒有提他自己的事,但程輝覺得若是不能懲罰這個殺人凶手,柳清未免死的太憋屈。
再說,要是柳清的父母知道了他的遭遇,肯定也想要為他伸冤,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胡少爺這個凶手都應該遭受懲罰。
可惜,他現在隻是幽靈,根本沒辦法接觸任何的物品,否則他現在弄出點動靜,這對狗男女就得被抓奸在床。
程輝想了想,覺得回去得和阿秋商量一下,要想個辦法把胡少爺的事揭發出去。
你不是喜歡偷情嘛,甚至還為了這件事殺人滅口,那好,我就偏要讓這件事公之於眾。
將這件事對阿秋和盤托出,程輝想起柳清的死還覺得有些十分可惜。
好好的人,就因為無意中撞見了彆人的隱私就送了命,可見不管在什麼年代,弱者都屬於最容易喪命的一群人。
“所以,我們現在的目的有兩個,一是要想辦法讓春風酒樓重新紅火起來,二是要報複那個胡公子。”阿秋若有所思的說道。
程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抱歉,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若是程輝占據了這個身體,他肯定是要替柳清報仇的,可如今真正的執行人是阿秋,他這麼乾,總有種慷他人之慨的錯覺。
“你在說什麼?我們之間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阿秋故作生氣的板起臉,隨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是我的未婚夫,替未婚夫做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程輝:……您還沒忘這一茬呢?
程輝都無奈了。
這次阿秋出現之後就獲得了實體,之後也都沒提過這種事,他還以為對方已經放棄這種說法了呢。
“不是……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是你未婚夫?在那次之前,咱們倆根本不認識好吧?你也不怕認錯人?”說到最後,程輝忍不住小聲吐槽。
“不會。”阿秋的回答非常堅定:“我絕不可能認錯人,你一定就是我的未婚夫。”
程輝:……
他額頭蹦出兩根青筋,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可……萬一你已經有家有業了呢?說不定你還有個兒子呢?要是他知道你對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叫未婚夫,豈不是會很傷心?”
阿秋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你在胡說什麼,我哪來的兒子。”
“咳咳……假如,我說的是假如……”
“沒有這種假如。”阿秋斷然否認。
“你怎麼知道沒有?你不是失憶了嗎?”程輝狐疑。
阿秋頓了一下:“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從未和任何男人女人有過感情糾葛。”
是的,沒錯,他的初戀就是程輝,除了程輝,再沒有其他人能入他的眼。
至於兒子……開玩笑,他都沒和女人有過親密接觸,哪來的兒子?有感而孕嗎?
呸呸呸!
就算有感而孕也不會是他的兒子!這是原則問題!
程輝還是有些懷疑,真的不是嗎?可阿秋和青陽長得真的好像,感覺阿秋就像是大號的青陽。
就算不是兒子,那孫子呢?曾孫呢?
阿秋當初就寄生在自己的識海,鬼知道他今年多大。
阿秋也知道很可能是自己的長相暴露了什麼,畢竟當初他撿到那具屍體的時候,那個小孩子早就死了,他的神識太過強大,附身那具身體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修改身體的長相,讓他越來越貼近於他的真實長相。
而當他以阿秋的身份出現的時候,使用的完全就是自己的容貌,現在還好,林青陽才隻有不到十歲,臉龐還有些稚嫩,若是等他長大一點,說不得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於是,林清秋很認真的跟程輝解釋:“人有相似是正常的,你覺得我們長得像,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是美人?”
程輝聞言嘴角抽了抽,相不相似另說,反正你這臉皮是夠厚的,自稱美人可還行?
阿秋如此的理直氣壯,以至於程輝也開始懷疑,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了?
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