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到底是熬出頭了。
八年，他用了整整八年的時間，終於把全身的經脈都打通了。
看著自己全身湛藍的顏色，程輝忍不住偷著樂，他這是變身阿凡達了？
唉，可惜了，修真界的美食是真不錯，奈何在娛樂方麵，以及居家的舒適度方便實在差遠了。
他好懷念過去的電影院，電玩城，炸雞薯條肥宅快樂水……
雖說這些他都因為沒錢沒怎麼享受過，可問題是……就是因為沒享受過才特彆想啊！
當初他辛苦攢錢，想的不就是以後能享受，結果倒好，他大學都還沒畢業呢，就來了這個連馬桶都沒有的地方……
簡直糟心！
程輝歎了口氣。
行吧，人就得知足，至少他還活著，多這一條命比什麼都強。
程輝用力的揉了揉臉，兩根食指把嘴角往上推，自言自語道：“樂觀，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
“你搞什麼呢！”鬼叔才一醒來，就看到程輝搞怪，一頭黑線的問道。
“沒事，給我自己打氣加油呢。”程輝連忙擺手。
自己給自己鼓勁是一回事，被人看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鬼叔也沒在意，自打和程輝熟悉了之後，他就總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論點，有些很有道理，連他也會深有同感，有些……就比較一言難儘了。
他直接把這句話歸結到一言難儘那一類裡。
麵對這種話題，他隻要淡定無視就好，反正程輝似乎也沒想要得到什麼回應。
“用了十年的十年才把靈液吸收乾淨，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鬼叔看著那淺淺的一層，已經連腳麵都淹沒不了的靈液，目光複雜的看著程輝。
他原本預計這小子五年左右就能把靈液吸收乾淨，結果他用了十年？
這也太……他當初說運氣不好要十年八年不過是個委婉的說法。
事實上需要十年八年的那就不是運氣不好，而是根骨不行，換個直白點的說法就是——前途有限。
他一直覺得程輝是個很不錯的學生，從他平時修煉的效率來看他的根骨也應該很好才是，怎麼會這樣？
鬼叔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現在沒有身體，恨不得把頭發都抓禿了。
“這怎麼可能呢？”
“沒理由啊……”
“不應該啊！”
程輝頭一次看到鬼叔這麼苦惱，這位以往表現的什麼都不看在眼裡，頗有些混不吝的大佬此時卻苦惱的蹲在地上拽頭發。
程輝莫名想給他腦袋上加一朵下雨的烏雲……就，特彆應景。
“鬼叔，你乾嘛呢？”
“我就是不明白，你怎麼能吸收的這麼慢。”鬼叔費解的問道。
按照他的推斷來說，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呃……”程輝也沒想到鬼叔竟然在苦惱這件事。
說起來還是他自己的鍋。
當初為了開拓經脈，他不是一點一點的用水磨工夫把堵塞的經脈給開通了，當時他就發現了，靈液倒灌的速度太快，會影響他開拓的效率。
是吸收靈液重要還是開拓經脈重要？
程輝選擇後者！
靈液不吸收還會留在那裡，可若是經脈不趁此機會開拓出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所以，程輝刻意放滿了吸收靈液的速度，為了避免靈液倒灌促進功法的運行，他還得分心讓功法運轉的緩慢一些。
一心兩用特彆的難受，一開始他總是搞錯，後來才逐漸習慣了。
靈液的量是固定的，他減慢了吸收的速度，靈液倒灌的時間自然也就延長了。
所以原本不需要五年就能吸收完畢的靈液被他硬生生拖到了現在，甚至他剩下了一點點。
看著那些自己剩下的‘洗澡水’，程輝陷入了沉思。
這些東西應該算是自己的洗澡水吧？要怎麼利用才能……不能惡心？
喝是肯定不可能了，不然……以後用這玩意稀釋了之後泡澡？
嗯，這個可以有！
“鬼叔，你誤會了，我是為了開拓經脈才專門拖長了時間。”
“你開拓個經脈五年還不夠？”鬼叔都驚了。
程輝也是一臉懵：不是，你們開拓經脈那麼容易的嗎？為啥我這麼慢？
兩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