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幾位老祖的戰鬥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少年的優勢太明顯,那幾位老祖完全是勉力支撐,可再怎麼樣,支撐也是有極限的,當他們再也撐不住的時候,戰鬥也就結束了。
程輝發覺不知什麼時候,陳祭司竟然不見了,他找了一圈,在那朵花苞殘留的花芯附近看到了他。
花苞看到陳祭司之後仿佛看到了親人,顫顫巍巍的滾了過去,那巨大的花苞在少年的攻擊下幾乎屍骨無存,隻剩下花芯這一小團。
花苞受傷大概很重,它本能的尋求著自己依賴的人的幫助,主動靠近了陳祭司。
可程輝卻發覺,陳祭司的表情不對,他看著花芯的目光幽深無比,就像是餓了三天的人看到了一碗足以飽腹的米飯。
程輝心中一動,就見看似正在安慰花芯的陳祭司一下子動了,他猛地伸手,從花芯中掏出一顆血紅色的石頭。
花苞對他毫無防備,更沒有想到自己所信賴的長輩會偷襲自己。
當那顆石頭被掏出來的時候,花苞便死去了,原本隻是顏色有些暗淡的花芯徹底的暗淡了下去,就連花瓣也變得灰突突的如同石頭一般。
程輝本能的感覺不妙,他不知道陳祭司拿那塊石頭要乾嘛,但他知道不管敵人想要做什麼,跟他對著乾肯定沒毛病。
四位老祖正被神之少年壓著打,不需要他擔心,他便直接朝著陳祭司衝了過去,打算搶走那塊紅色的石頭。
陳祭司一眼就看到了朝他衝過來的程輝,在失去左臂的陰影下,他竟然嚇得抖了一下。
程輝見狀差點沒笑出聲……不是,你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吧?
其實陳祭司的天資是真的很不錯,至少比起程輝應該好很多,可惜他缺少真正的實戰經驗,俗稱缺少社會的毒打,若是讓他出去曆練幾年,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敵人的失誤就是程輝的機會,他一個滑鏟朝著對方的小腿踹了過去。
陳祭司哪見過這樣的招式,一個不差被鏟了個正著,手上拿著的紅色石頭直接飛了出去。
拿來吧你!
程輝一把搶過紅石頭,陳祭司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活像程輝搶了他的命根子,瘋了似得朝他撲過來。
程輝略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但凡剛才戰鬥的時候,他能拿出這樣的氣勢來,也不至於被他那麼輕鬆就斷了一臂。
本就不占優勢的陳祭司在少了一臂之後情況更差了,麵對程輝的攻擊隻能狼狽的逃竄。
就在程輝以為即將塵埃落定的時候,神之少年的身體終於扛不住了,砰地一聲炸成了碎片。
四位老祖隻剩下了兩位,還都是殘缺不全的狀態,足見那位的凶殘。
然而……
程輝目瞪口呆的看著眼中凶光四射的兩位老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不是……打你們的是那位,你們看著我乾嘛?
程輝自覺很無辜,可那兩位已經被激發出凶性的老祖可不這麼想,他們隻看到程輝在打陳祭司,於是理所當然的把程輝歸類到了神那一邊。
現在神已經死了,彆管他怎麼死的,反正死了,現在他們就要剪除他剩下的羽翼——程輝!
程輝:……
程輝:艸(一種植物)!
麵對著兩位氣勢衝衝的老祖,鬼才要和他們杠正麵!
程輝二話不說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大罵那個神。
能不能靠點譜!好不容易破土而出,結果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你有本事發威你有本事持久一點啊!
程輝在心裡罵罵咧咧,帶著兩位老祖轉圈,還好他運氣不錯,堅持了兩圈之後,地下就又鑽出來一個少年,和剛才的少年長得有三分像,顯然是另一位神裔。
第二位神之少年一出現,追著程輝跑的那兩個老祖轉身就走。
這時候輪到程輝報仇了,反過來追著他們打。
可這第二位少年隻用了一招,身體就扛不住了。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位神複蘇的越來越多,但身體內蘊含的能量也越來越強,這些少年的身體堅持的時間自然也就越來越短。
程輝苦不堪言,要麼被老祖追著打,要麼反過來追著他們打,到底是那一種,主要取決於神之少年能堅持多久。
雙方成了拉鋸戰,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程輝這邊占據優勢。
可睡也沒注意到,之前幾乎已經脫離戰場的陳祭司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花苞的殘骸,他似乎已經放棄了最後的退路,從花芯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噬這花苞殘留的部分。
隨著他的吞噬,他的身體也開始產生了不可逆的畸變,頭上更是生出了一朵和花苞極為類似的花朵。